陳浩安排好洪縣茶肆的事情以后,下了山來到了鄰山縣的‘何記茶肆’。
‘何記茶肆’門口的牌子上依然寫著轉讓,只不過牌子上早已落上了一層灰,看來店主也沒心情打理這快要倒閉的店鋪。
“老板在嗎?”陳浩進店以后依然沒有看到老板的人,只能開口喊一聲。
“來了,客官要點兒什么?”人還沒從內屋走出來聲音先傳了出來,只不過聲音中聽不出任何來客人后的興奮,仿佛并不在意似的。
“是你?”茶肆老板何崇認出了陳浩,這也難怪,能來他的鋪子里買茶的都是些熟人,稍微有個生面孔他都會很在意。
“老板,我看你店鋪門口寫著轉讓,所以我想盤下來這間茶肆。”陳浩以誠懇地態度說出這句話,實際上也真的是想盤下來一間鋪子。
“你要盤它?”何崇有些詫異,這鋪子的經營情況沒有比他更了解的了,現在勉強還能干著也是因為有幾個顧定的老朋友習慣性地來這里買茶,現在一個外人要盤這間離倒閉不遠的茶肆,怎能不讓他感覺奇怪。
“對,盤它。”陳浩的語氣帶著堅決,讓人不容置疑。
“小伙子,你可要考慮清楚,在這條街上做買賣可沒那么容易。”何崇好心提醒陳浩,是不想陳浩栽跟頭。
“老板,我考慮清楚了,我不僅要讓這茶肆在這條街上活過來,還要讓整個鄰山縣都知道這里有個茶肆。”
陳浩的一席話震住了茶肆老板,何崇覺得陳浩是個鐵頭娃,不禁有些著急:“你這人咋就不聽勸呢?”
陳浩沒想到茶肆老板這么固執,前兩個鋪子的老板都是很痛快地就把鋪子盤給了他,那種急切都能看得出來,仿佛給錢就賣一樣,沒人像眼前這老板這般固執。
“老板,你放心,把鋪子盤給我以后你就不要擔心了,是虧是賺都由我自己擔著。”陳浩知道何崇是為他好,怕他在這里做買賣虧了本,但他也有不得不租下來的理由。
何崇本意是想把鋪子轉讓出去,別人租來當個倉庫也就罷了,但要租過去繼續開店,卻讓他心里不痛快,何崇不想看著有人重蹈覆轍。
“小伙子,你能跟我講講你要做什么買賣嗎?”何崇還不死心,想要從陳浩的買賣上找點兒話題勸退陳浩。
“繼續開茶肆,我要賣毛尖。”陳浩瞇著眼看著老板,他知道在鄰山縣里賣毛尖一定會遭到潘家的打壓,但他又何嘗不想通過賣茶葉把潘家給拖入泥潭。
陳浩相信這個理由絕對會對眼前的老板產生影響,至少他要表現出對抗潘家的勇氣。
“你要在這里賣毛尖?你不知道鄰山縣所有的毛尖生意都被潘家給占住了嗎?在這里賣毛尖只有死路一條!”何崇聽到陳浩要賣毛尖后更加氣憤了,當初他就是因為賣毛尖遭到了潘家的打壓,最后死磕下來落魄成了現在這樣。
何崇跟潘家的恩怨陳浩不知道,但從他的語氣中陳浩聽到一絲怨恨和不爽。
“潘家?我自有法子治他們,他們一家獨大的局面很快就會被打破的。”陳浩胸有成竹,針對潘家壟斷毛尖的事情也已經有了對策,現在就差一個實施計劃的地點。
何崇一聽陳浩有法子跟潘家對著干,心里面有些好奇:“你想怎么破這個局?”
“老板,這你就別管了,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陳浩的計劃不可能這么輕易地告訴一個外人,即使是二龍山的人也不知道他在盤算什么。
“你要是真能把潘家扳倒,老夫這茶肆白給你也行,但如果這只是你的借口,那就請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省得惹自己一身臊。”何崇的臉色很嚴肅,不像是在跟陳浩開玩笑。
“老板,你要是不信呢,可以先把鋪子租我用一段時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見何崇口風松動,陳浩抓住機會想先把租鋪子的事情敲定,只要能然他開始做生意,他就有信心把毛尖市場給占領回來。
“我要租給你鋪面也可以,但我又一個要求,我要留在這個店里,看著你怎么把潘家扳倒,如果發現你說的是假話,那就請你離開!”
“老板要當店里的伙計?”陳浩思考著這樣行不行,他不想讓進貨渠道曝光,如果僅僅是幫忙賣茶葉的話還是能夠接受,而且有一個常年跟茶葉打交道的人在這里幫忙,總好過他再去找別的伙計。
“沒問題,不過我也有一點要求,明面上你還是這個茶肆的老板,不要把我是老板的事情告訴其他人,我會在背后提供毛尖到這里,然后還會找幾個幫忙一起賣的伙計,你只負責撐場面就行。”陳浩不想這么早就把身份暴露出來,引起潘家的注意。
明面上讓何崇站臺當老板,實際上是把陳浩這個真正的老板隱藏在暗處,有利于陳浩其他計劃的開展。
不僅如此,一個原有的茶肆重新開始賣毛尖,雖然會引起潘家的注意,但絕對到不了重視的程度。
如果是一個外人突然出現在鄰山縣賣毛尖,肯定會引起潘家的好奇,這種局面不是陳浩想要的。
“我不知道你這么做的原因,但我會按照你說的做,只要能打倒潘家,讓我做什么都行!”
陳浩沒有細問何崇跟潘家有什么恩怨,他只想讓他的計劃順利實施,至于其他人的事情,他也沒那么多功夫去管。
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圍繞著系統任務展開,現在他鋪設的網已經差不多大了,該到收網的時候了。
在這種關鍵時候,陳浩不想節外生枝。
陳浩在二龍山上又找了兩個伙計,住到了何記茶肆中,主要工作是幫助賣茶,次要工作是防止潘家人出陰招。
在鄰山縣販茶勢必會觸碰到潘家人的利益,陳浩擔心潘家人除了打價格戰,還會使用一些卑鄙手段。
鄰山縣的情況要比洪縣復雜許多,雖然鄰山縣的綢緞在洪縣很有市場,但因為洪縣地處開闊的地方,周圍也有一些縣城通商,各種各樣好的綢緞也有很多,所以陳浩不是特別擔心他的綢緞會擾了其他人的生意。
鄰山縣就不一樣了,由于被山包圍,鄰山縣與外部通商很困難,所以容易行成潘家這種有錢有勢家族一家獨大的局面。
不僅如此,陳浩知道葛先生是被潘彥算計,知道潘彥這個人手段卑劣,所以不得不防著對方出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