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詠嘆是一個極為強大的攻擊法術,但在其中加入晨曦之力的話卻是變成了一個強大無比的治愈系法術,就像浴火重生一般,可以使得受術者得以新生,只是和浴火重生可能變得更強這一點不一樣的是晨曦之力所造成的新生更像是時間倒流一般的效果,也就是從中年的身體狀況直接倒流回少年甚至孩童時期,當然,最為重要的是這個新生仍然保有記憶!
當黃昏之力徹底取代深淵之力使得古龍即將死亡的瞬間,一抹淡白色的光暈從吳銘的懷中亮起,那是阿祖拉給他的“阿祖拉之晨曦”,可以通過該物品借用晨曦之力,雖然是通過轉換可以說是二手的晨曦之力,但位格并沒有變化,“阿祖拉之晨曦”散發出的晨曦之力完美融入了古龍的體內使得近乎壞死的古龍身體煥發新生。
當術法徹底完成后,吳銘退后開始等待起來,而葛溫見吳銘沒有動作后便知道這是完成了,于是便開始掃視四周,之前他跳下來等待吳銘的時候倒是看了兩分鐘左右,但這僅僅只能讓他把握周圍的情況,更遠的地方他還沒探查到,而之后便是被這條突然出現的被深淵之力侵蝕的古龍的襲擊,此時倒是有時間朝著更遠的地方探索了。
“我去前面看看,你是留在這里嗎?”葛溫對著吳銘問道,而得到吳銘的點頭回答后便直接朝著殘留深淵氣息比較濃郁的方向走去,他一開始的目的可不是因為這條古龍,現在搞定一條古龍只是順帶的,他真正的目的是將這片區域中連通深淵的那個口子給封印起來。
葛溫離去,而吳銘則是在原地等待古龍的復蘇。
幾分鐘后,葛溫已經走遠,而吳銘卻是忽然感到一陣不安,似乎有什么被他給忽略了,他疑惑地看了一眼此時被原來外殼包裹著的古龍卻沒有發現什么異樣,正當他思考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時,與葛溫去向相反的方向突然涌來一股強大的深淵之力,這股深淵之力哪怕是隔著老遠吳銘也能感受到。
“調虎離山嗎?”吳銘終于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深淵并不是蠢貨,對方是確實擁有意志的。
雖然深淵之力襲來,但吳銘并沒有慌亂,現在是初火最為強大的時代,離開老巢的深淵無法爆發出太過強大的力量,之前之所以能侵蝕古龍除了有幕后之人的協助以外還是因為深淵已經在這片區域潛伏了太久,而侵蝕完古龍后大部分的深淵之力便被古龍吸收掉了,此時緊急涌出的深淵之力還不至于直接秒掉他。
如果吳銘是自己一個人不管是打還是逃主動權都在自己手里,只是現在身旁還有一個正在蛻變的古龍,好不容易花了大量黃昏之力和精神力用神術救下來的古龍可不能就這么放棄了,而且他也不需要死戰,只需要拖延到葛溫回來就行了,這么龐大的魔力葛溫不可能感應不到。
“不對,深淵釋放這么龐大的一股力量不可能不知道我拖個兩三分鐘等到葛溫回來那么一切就是無用功,甚至還會直接被葛溫發現連接處導致被封印,也就是說那邊也有什么拖住了葛溫是嗎?”吳銘看著愈來愈近的深淵之力卻是愈發冷靜起來。
“我連你真身都打過,還會怕你這么一團連分身都算不上的能量!?”吳銘似是嘲諷又像是再給自己壯膽地自語了一句,緊接著便開始詠唱其一段意義不明的語言。
當深淵之力來到吳銘前方百米左右的時候,吳銘終于詠唱完畢,一股幾乎看不清的淡黃色光環亮起,緊接著深淵之力便開始消融,近千米的深淵之力在吳銘剛剛詠唱的法術下直接消失了三四百米,而深淵之力中似乎蘊含著某個意志,在發現自己突然短了以后,原先就十分洶涌澎湃的深淵之力浪潮變得更是猛烈。
“要是完整的災變術現在應該已經把這玩意清空了吧?”吳銘苦笑著看著漫天的黑白色浪潮有些無奈地自語道,他剛剛釋放的是縮減過的災變術,完整的災變術以他的速度要釋放至少也得五分鐘以上,等到他念完恐怕早就被這深淵浪潮侵蝕了。
其實災變術完整的咒語只有一分多鐘,而之所以說完整的災變術需要五分鐘以上是因為有四分鐘左右的時間都是在念一段重復咒文,而這個咒文的效果不是別的,就是匯聚自然界的力量,而一個完整的災變術需要的能量差不多就是這四分鐘的重復咒文所提供的。
而吳銘剛剛只是詠唱了一分多鐘相當于把額外匯聚能量的這段重復咒文給去掉了,但因為這段重復咒文并不影響術式的完整度只是影響術式的威力,因此吳銘仍然將災變術釋放了出來,再加上吳銘是以自己的無屬性能量為媒介的,因此表現的效果除了那特有的光環以外便是如雪消融一般的結果。
“接下來該怎么辦呢?”看著漫天的深淵之力吳銘有些無奈,此時的深淵之力雖然也可以稱之為漫天,但卻和一開始的漫天的霧氣形態不一樣,一個是瘴氣的樣子,而另一個卻是海浪的樣子,龍吼凈天能把形似瘴氣的深淵之力清除卻不能把如同浪潮這一自然界正常景象給清除,他不能將海面變得波瀾不驚,同理也無法讓這如同浪潮的深淵之力平息。
“嘖嘖,還真是學聰明了啊。”吳銘咂了咂嘴,手上卻是沒有遲疑地對著這浪潮先甩出去一個雷電球。
雷電球在接觸深淵浪潮的一瞬間便被抵消不見,吳銘見此也不意外,深淵力量并不弱雷,他也只是試試而已,事實證明葛溫之所以用雷電力量清理深淵力量如此輕松完全是因為他的雷電王魂的力量誕生自初火再加上雷電王魂的力量確實很強大。
“真是的,剛說完不久就自己打臉,唉!”吳銘嘆息了一聲,面對著這漫天的深淵之力所化的浪潮卻沒有散發出絲毫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