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是這樣的!”看著自家的手下一個個隕落,一名大夏主力軍團的屯長,看著一個瞬間,自己麾下就已經是傷亡慘重,不由得怒吼道。
當然,似乎并沒有太大的用處,類似的情況,近乎發生在這整個戰場之上,每個大夏軍士,似乎都是在不斷地隕落著,而反倒是北蠻軍團的眾多軍士,折損的相當之少。
“為什么會是這樣!”不說那幾個之前信心滿滿的大夏軍團的軍團長,就連郡守楊鼎天,此時看到這一切,哪怕是心里有著準備,知道這一仗并不好打,可是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般的戰況。
看著自家的軍士不斷地倒在地上,可是那眾多的北蠻軍士,卻是那般的囂張,彼此勾連而起的軍陣,卻是泛著愈發囂張的氣焰。
見此情景,楊鼎天近乎是皺緊了眉頭,而一邊的之前那氣勢洶洶的三大軍團的軍團長,也是面色漲紅,顯得很是丟臉的樣子,之前的那般豪氣沖天,想著之前言狼軍的慘痛戰績,本以為,當真不是什么大麻煩的,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郡守大人,我們親自入陣坐鎮,”一名軍團長終究是看不下去了,放聲說道,“如果不能剿滅言狼軍,我們便不回來了!”
“什么話。”楊鼎天不由得笑罵道,“咱們這么強的實力,若是三大軍團盡數折損,那還有個什么的打頭?老子請功都不好意思請。
我聽蔣兄說道,之前那北蠻軍團還想莽來著,直接六名先天境強者強行上前想要開道,結果卻是教訓慘痛,但是我們的先天境強者可是比他們多的太多,也可以學學他們不是?只要是將水攪渾便是,況且,也未嘗不是一次機會。”楊鼎天笑著說道,顯得很是得意。
“啊這…”一邊的軍團長微微色變,“郡守大人,那之前是在清風峽,對方的軍陣影響力大減,而先天境強者實力在那其中,將會更加的可怕。
可是這里是在曠野之上,對方的軍陣可怕至極,哪怕是先天境強者,也難免會束手束腳,出現意外!”
軍團長的擔心不無道理,畢竟言狼軍現在也終究是有著先天境強者的,哪怕是數量不多,但是配合軍陣極為的熟練,在那般神秘莫測的軍陣中,極有可能一齊出現在一處,配合著眾多的軍士,強勢圍剿一名先天境強者,并且接下來從容退去再行戰斗。
哪怕是先天境強者,可以一時之間撕裂出再多的口子,可是對于言狼軍這等精銳軍團,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先天境強者可以橫行無忌,但是卻無力回天!
“無妨,量變足以引起質變,我們的先天境強者數量遠超尋常,而且你看到沒,那個青年,想來就是北蠻王庭小殿下莫骨哈,屆時,我們只需要全力殺向這個小殿下,一切的一切,就不成問題。
到時候這六大強者必然不會避而不戰,只要能夠以那莫骨哈為中心,將水攪渾,屆時言狼軍,便是相當于被廢掉了主心骨,一切就會容易的多。”楊鼎天很是自信地說道。
“可是,這未免也太…兵行險著了吧。”一邊的軍團長苦笑著說道,在他看來,任何一名先天境強者都是彌足珍貴的,這般沖陣,實在是有些浪費了,而且未免折損會太大了一些。
“你也看到了,敵我雙方的實力太過于懸殊了,我們唯一有優勢的,就是先天境強者的數量,那小殿下莫骨哈是他們的軟肋,只要我們沖著他去,完全不需要顧忌太多。”楊鼎天苦笑著說道,“況且,那你還有別的辦法嗎?在這么打下去,你比我更清楚后果。”
聞言,那軍團長也是為之一滯,面上有些羞愧,的確,眼下大夏軍團的實力實在是表現的有些不給力,明明言狼軍幾經折損,損失慘重,按理說士氣應該跌落到了低谷,戰力絕對不復頂峰時刻,可是,竟然還會出現這般的局面,近乎依舊是被對方吊打,折讓三位之前豪氣沖天的軍團長不禁是面上無光,而這憑借先天境強者的優勢強行沖陣,無異于對他們是一個極大的嘲諷。
奈何,情勢不如人。
這言狼軍的實力實在是太過于驚人,三名軍團長對視了一眼,也只得無奈苦笑,卻是對于這命令,再沒有半分反駁的心思,楊鼎天的這方案,最不公平的是那些先天境強者,而受益的,卻是三大軍團。
當然,這般下來,先天境強者只怕是折損不輕,任意一尊先天境強者的價值,都遠非尋常的后天境高手所能夠比擬的,一旦先天境強者隕落,便意味著損失慘重,故而這般反常理的打法,眾軍團長,還是有著那么幾分的難以接受。
不過嘛,終究是先天境強者多,楊鼎天這般任性的打法,倒也沒有什么好質疑的。
“那人,應該就是北蠻王庭的小殿下莫骨哈,只要沖著他去,那些北蠻強者將會不得不回防,屆時便是我等的機會所在。”楊鼎天遙望著那面上亦是嚴峻至極的莫骨哈,沉聲說道。
“大人放心,我等曉得。”眾多的先天境強者一聲應下,卻是自有著一陣巍然之勢,數量如此之多的先天境強者匯聚此間,更是泛起了陣陣呼嘯之聲,驚人的先天真氣升騰而起,可怖的令人絕望!
“傳令下去,這一仗先天境強者的功勛,可以按照比例折合成為演武大典的積分,供其勢力后輩參與。”似乎想到了什么,楊鼎天再度補充道,那些先天境強者一個個精明的很,豈會隨意賣命?
“楊鼎天,你什么意思!”這邊,卻是聲如震雷,傳出了一道不滿的聲音,楊鼎天聽聞此言,也是不由得嘴角一抽,這般無禮的,只有一個人,那便是尋學使蔣春,不說對方本就是和自己交情深厚,而且無論修為戰力地位,都不低于自己,也只有他才敢這般不客氣地質問自己。
“咳咳,蔣兄,你也知道現在情況危急,況且你之前也同意,為了剿滅言狼軍,可以更改規則。”一邊的楊鼎天開口說道,顯得頗為尷尬,畢竟他也知道這件事情做的不地道,北寒演武大典,本來就是為了北寒學府遴選英才,可是不考慮家境的。
當然,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影響,有著強大勢力的,自然從小變得到了極好的培養,使得他們出來拔萃,更能夠體現能在北寒演武大典之上,而在演武大典之上,可是從來沒有參賽者之外的勢力能夠插手,一切的一切全憑大比之上的發揮。
可是,這次因為北蠻入侵的緣故,故而迫不得已能夠勉為其難的同意停止大比更改規則,再加上二者之間的交情,方才能夠將同意楊鼎天之前所提出的,將所屬勢力的強者表現納入參賽者的積分計量之內。
但是,現在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楊鼎天竟然會獅子大開口,不僅變本加厲,而且還會將規則變動的如此夸張,讓先天境強者的功勛直接計算積分?
這般的先例,不說沒有過,完全就是很大一部分是在比拼的家世?這可是完全違背到了北寒演武大典的初衷,這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這般巨大的改動,身為尋學使的蔣春,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只是他也明白,眼下的情況不同尋常,但是真的讓家族勢力有著如此之大的摻入這北寒演武大典,還是令得他頗為不能夠接受的。
眾多的先天境強者眼看著楊鼎天面上浮現出了幾分的諂媚,御空而去,竟是置這眾多的軍士于不過,見此情景,大家不禁是愕然。
不過旋即,片刻之后,便是看到楊鼎天已然回返,面上帶著絲絲計謀得逞的笑意,重重一揮手,“殺!”
驚人的爆喝聲響起,眾多的大夏軍士齊齊怒吼,到是令得此間一滯,原本不斷折損的局面,似乎微微減緩,下一刻,一陣陣的腥風血雨,伴隨著無盡的殺戮于其間,一尊尊北蠻的軍士,盡皆是嘶喊著,顯得十分絕望。
偌大的北蠻軍陣中,竟然被數十團黑影撕開了防線,見此情景的言狼軍千夫長更是為之色變,不由得紛紛怒喝著,指揮著麾下的軍士沖上前去。
可是,原本訓練有素精良的軍士,在這團黑影面前,竟然是無半分的殺傷力,一個個紛紛倒地,鮮血橫流,隕落的出人意料,這一片,近乎是形成了絞肉機一般!
“他們這是想干什么?”
“這么多的先天境強者,怎么可能!”不少的北蠻強者頓時是色變,他們的感知,自然能夠察覺的出來,那一團的近乎如同絞肉機一般的存在,是由足足四五十名的先天境前者所組成的。
四五十名先天境強者!
一想到這個概念,眾人都不由得微微輕顫,這一股太過于可怕的力量,龐大到令人驚恐,龐大到令人難以置信,這四五十名先天境強者,聯起手來,最起碼在這軍陣中足以撕裂一切!
哪怕是對方并沒有如何之強的配合,但是依舊是無可阻擋,此前眾多的言狼軍的軍士,用生命建立的優勢,被這四五十名先天境強者一打岔,近乎是蕩然無存!
看著那一團黑影中迸射出來的先天境強者,哪怕是安連樂,內心都是微微一顫,不過旋即卻是再度色變,赫然是他察覺到,對方的方向,似乎是正是他們這邊!
若是尋常,憑借著軍陣加持,他自然寧愿對方前來尋找他們這些北蠻強者廝殺,那便意味著無數的北蠻軍士可以逃出生天,而他們仗著軍陣也可以發揮出數倍于己身的實力,可是現在可不同!
要知道,在他們的背后,可是北蠻王庭的小殿下莫骨哈!這尊可是尊貴至極的人物,容不得半點兒閃失存在,哪怕是最終能夠逃回去,如是莫骨哈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是失敗的結局,他們自然不能夠容忍合辦情況的發生。
“他們這是沖著小殿下來的!”又是一尊先天境強者開口說道,他們觀察的何等透徹,自然在一個瞬間,看明白了這大夏強者們的企圖,不由得驚道。
“保護小殿下!”這是大家共同的想法,莫骨哈出了事情,他們卻是安然回返,下城畢竟是十分的慘淡。
“他們,他們好無恥!”看著那遠方升騰而起的驚人氣機,莫骨哈也是后天境中的佼佼者,自然也能能夠很是敏銳地察覺到其中的可怕,面色似乎都有些被嚇白了,那可是四五十尊的先天境強者,北蠻王庭強勢的很,麾下的先天境強者他也見過不少。
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他的身邊,先天境強者只有這幾尊,可是對方如此之多的先天境強者,似乎都在沖著他來,此情此景,莫骨哈不由得無奈加上無邊的忐忑。
伴隨著雙方第一道先天真氣的交鋒,近乎將一片的戰場化作了粉碎,而此間的大夏軍士亦是不再少數,但是這般的大戰,也已經顧及不到了。
在這一片的附近,近乎已經染成了一片的血色,又是一聲巨響,卻是一尊北蠻強者的大刀被一只寬大的手掌拍中,下一刻,竟然是轟然炸裂。
“這…這…”那北蠻強者面色周邊,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魁梧的先天境強者,竟然如此可怖,一掌之下,竟然是直接將他的兵器拍碎,不過他已經來不及驚異于感嘆,赫然是察覺到背后已經是一道先天境真氣襲來。
近乎是一個瞬間,無數的北蠻軍士慘叫,可是那北蠻強者卻是已經消失在軍陣之中,仗著軍陣,他足以來去穿梭自若,只是下一刻。
似乎感受到了驚人的劇痛從肺腑升起,旋即一口鮮血化作血霧噴出,這北蠻強者,就已經就此不省人事,繼而,其整個前身,亦是爆裂開來,再不留絲毫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