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似月的話讓東方離愣住了,而她卻不理會東方離,自顧自說道:“雖然這孩子并沒有出手,但是我卻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獨特的感覺。”
說著,姬似月拉住東方勝的手,將內力探入東方勝的身體。
片刻之后,她面帶驚喜之色,看著東方勝,說出了一句讓東方離摸不著頭腦的話:
“孩子,你愿不愿意拜我為師?”
東方勝看著面前面容姣好的姬似月,心中產生了一股向往的念頭,雖然她也不清楚為何會產生這種感覺,但是從姬似月拉起她的手開始,這種感覺便產生了。
似乎在姬似月身上,有著什么對她有著致命吸引力的東西。
面對她的問詢,東方勝心中的想要答應的,但是她并沒有直接開口,反而將目光看向東方離,想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
東方離回神之后思索了一下利弊,而后沖東方勝點了點頭。
得到哥哥的允許后,東方勝看著姬似月,怯生生道:“我....我愿意。”
姬似月滿意地笑了笑,伸手放在東方勝的肩膀上,問道:“那么,你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東方勝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叫東方白。”
“東方白?好名字,從今日開始,你便是本王的第一個徒弟了!”
“哈哈,沒想到本座竟然一語成真,此次幽王竟然也收了一名徒弟。”蓋天下饒有興趣的看著姬似月和東方白道。
“四妹,恭喜你得獲佳徒,不過三哥倒是十分好奇,這丫頭也無甚出彩之處,四妹為何會選擇她?”這時,翼王突然開口問道。
姬似月聞言,將東方白拉到身前,解釋道:
“三哥也明白,小妹所修功法有些特殊,只有體質特殊之人方能修煉,而這孩子,竟然是難得一遇的玉靈明體,乃是于我這一脈功法最為契合的體質。好不容易遇到這般天生的徒兒,小妹可不能放過了。”
“原來如此,那還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以往我等四人就四妹你沒有徒弟,今次倒是成全了你。”翼王笑著道。
時至此時,東方離心底的大石頭才算落了下來了,看著東方白拜幽王為師,實在是超出了他的預期目標,本來他是打算給她尋一個先天長老作師父,沒想到最后卻找了絕頂高手幽王作師父。
東方白也算找到了自己的第一個靠山,他往后也可以放心埋頭苦修了。
收徒完畢之后,眾弟子依次退出。
等五天后,眾人正式舉行拜師典禮,也算是真真切切在這圣教中站穩了腳跟。
不過就在東方離打算同眾人一同返回之時,卻被教眾傳命:教主令其在大殿外等候。
既然教主有命,東方離只能目送東方白等人遠去。
等了一個時辰,又有教眾前來,告訴他教主在后院等他,讓他跟著來。
東方離跟著從一旁穿過大殿,來到了一處花園,而蓋天下正在花園中心的亭子中飲茶。
見東方離到來,蓋天下招招手免去了東方離的見禮,示意他坐下。
“東方離,本座叫你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教主您請說,弟子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東方離道。
蓋天下聞言,看了東方離一會,才笑著開口:“雖然本座不清楚你經歷了什么,讓你擁有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以及圓滑,不過,你在本座面前不必如此,好好說話便好。”
東方離聞言沉默了一下道:
“好。”
“本座想問你,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力量。”東方離猶豫了一下道。
“力量?”
“對,只有掌握了最強的力量,才能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
“那你想要做到的事情是什么?”
“.....”對于這個問題,東方離沉默了,在擁有足夠實力之前,他不想暴露自己的仇恨,但是他也本能地不想欺騙蓋天下。
“你不愿說,我也不逼你。”蓋天下頓了頓又道:“方才大殿中的三罰,你可有怨言?”
“沒有,弟子敢作敢當,自愿領罰。”
“那你,可有把握完成?”
“有!”東方離的語氣很堅定,因為這三罰對于擁有藏經閣為助力的他而言,絕對是有把握做到的,甚至是提前超額做到。
“好!你有信心便好,我告訴你,此三罰并非只為懲罰,不過其中乾坤,待你完成之后便知。”
蓋天下喝了一口茶,看著東方離繼續道:“你是我的第四個徒弟,在你之上,還有兩位師兄,一位師姐。”
“你的大師兄,天縱奇才,在弱冠之齡修為便已臻至一流巔峰,他本來可以成為我圣教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先天高手,然而天妒奇才,在十年前,我圣教征伐昆侖之際,他不幸戰死,這是我心中最大的遺憾。”
“你的二師兄,雖然不及你大師兄天才,但是也是極為不凡,本座本來對他寄予厚望,卻未曾想,五年前,他叛教而出,自此銷聲匿跡,我尋了許久,也未曾尋到。”
“你的三師姐,是我撿回來的,她的父母不知是何人,將她拋棄,那個大雪天,我遇到了她,我一生無兒無女,便將她視如己出,收為徒弟,悉心教養。”
“而你,便是我的四徒弟,也是我的關門弟子。”
“我這一生,或許是造了太多殺孽,上天才會如此對我,令我的徒弟死的死,叛的叛。”
蓋天下的語氣很平淡,仿佛在訴說著與他毫無相干的故事。
“我能看得出來,你絕非池中之物,你的天賦令我非常欣賞,這天賦不僅僅指武學天賦,還有你的智慧,你的行事....以及你的抱負。”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我當年的影子。”
“十年前,昆侖一戰,雖然成功將昆侖滅門,但是我也受了重傷,修養十年也未曾痊愈。”
“圣教之中,別用有心之人蠢蠢欲動,形勢已經不穩。”
“我也不知還能堅持多久,還能鎮壓多久。”
“此次收徒本是一種妥協,但是我既然收你為徒,已經打破了有意保持的平衡。”
“我冒險行此舉,是篤定你是我唯一的破局之機。”
“我能看出來,你對實力和勢力的渴望已經到了一種極致,或許在你加入圣教開始,便在謀劃整個圣教。”
“我現在告訴你,實力我可以給你,勢力我也可以給你,整個圣教我都可以送給你!”
“但是我需要你快速成長來換取!”
“圣教需要一個驚才絕艷之人來鎮壓,來帶領圣教走向更加輝煌!”
“我不想看到我花費多年心血鑄就的圣教盛世,在晚年毀于內亂。我能相信的人,皆沒有以一己之力鎮壓整個圣教的魄力,所以你是我最后的選擇。”
“你若有信心,便跪下磕頭,拜師。若是沒有,你便離去吧。”
面對蓋天下這般推心置腹的言語,東方離一時間有些凌亂,他不知道蓋天下所言究竟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這些話若是真的,那么知道這么多,并且被視為最后期望的東方離只能答應下來,不然只會莫名其妙消失在這個世界。
但是若這是蓋天下演出來的,只是一個考驗的話,又有些麻煩了。
東方離完全判斷不出來究竟在考驗什么。是在試探他的勇氣和責任感,或者是在試探他的野心。
考驗的內容不同,東方離應該做出的回音也是不同的。
若是行將差錯,不知會有什么后果。
諸般念頭在心中閃過,而蓋天下卻并不給他多少時間來思考利弊。
“你可敢,同我賭這一遭?”蓋天下站起身,目光灼灼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
面臨抉擇的東方離收起了心中的雜念,如今之計,只有賭一下了。
東方離站起身,看著蓋天下,隨后拜倒在地,三拜九叩,呼:“徒兒拜見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