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上,鐵谷義雙眼通紅,仿佛已經喪失理智,雙手持刀,刀法已經凌亂,但是卻更加的具有攻擊性。
因為不怕痛而且沒有理智,他刀刀攻向東方離要害,完全不理會東方離的攻擊,招招皆是以傷換傷。
面對這種招式,東方離只能利用神行百變進行躲閃,畢竟擂臺之上是不允許故意致人死亡,而不致命的招數對鐵谷義全然沒有作用,不斷增加的傷口反而會讓對方更加狂暴。
高臺之上,熊無雙見此,爆喝道:“穆青,你天壇竟然私自給新弟子服用禁藥嗜血丹!”
穆青本來只是默默看著,待看到鐵谷義的樣子便知道要壞事,在熊無雙質問之后,他不理會熊無雙,而是連忙對蓋天下開口道:
“教主,此事絕非屬下指使,怕是下面旗使自作主張,請教主恕罪,屬下會武之后定當嚴懲。”
穆青低著頭,冷汗涔涔,上首的蓋天下面色不改,淡淡看著穆青,平靜道:
“看來,穆壇主對手下的掌控力有些弱啊,此事過后,不如穆壇主去基層歷練一番,讓林長老代領天壇壇主之位,可好?”
此言一出,右使戴魚白便要出聲,卻被一旁的左使馮傲攔下。
穆青悄悄看了一眼不發一言的戴魚白,見他沒有任何動作,仿佛聽不見教主的話,不由面色蒼白,只能應聲:“是,屬下遵命。”
蓋天下對穆青的表現很滿意,輕笑道:
“既然手下的旗使不聽話,不然便殺了吧,這弟子既然已經服用了嗜血丹,一身天賦怕是毀于一旦,也無用了,無雙,先坐下,此事到此為止吧。相比于此事,本座倒想看看那名持劍少年要怎么應對這幅局面。”
高臺上的眾人目光再次投向擂臺。
此時,東方離已經感受到了壓力,武師境十處穴位,此時的鐵谷義已經相當于破開了八處。
長刀揮舞之際,攜帶著巨力,令東方離只能躲閃,不敢交擊。
然而,雖然神行百變是一流武功,輾轉騰挪靈活無比,但是此時身處擂臺,能夠提供東方離躲閃的地方終究有限,這便導致他無法躲過所有的攻擊,不得不和以劍格擋,然后被震退。
萬幸東方離的內力有些異變,化作了液態,質量大大提升,能讓他更加持久,不然面對此時快要到第九穴的鐵谷義,他早已落敗。
東方離一邊躲閃,一邊思索著破敵之計。
昨夜只是坦露了華山劍法,至于奪命連環三仙劍,他卻是沒有相告。
這便限制了他的實力,他只能利用華山劍法對敵,而對面又是一個不怕受傷的瘋子,不致命的傷口完全無效。
這似乎是一個死局。
這般拖延下去,若是鐵谷義晉升到二流之境,東方離怕是就要落敗了。
畢竟他只是三穴之境,各種武學還不能用,實力完全沒辦法打敗一個二流高手,更何況這個二流高手是個不怕受傷的瘋子。
臺下東方勝看著擂臺上只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功的東方離,不由心急如焚,險些要跳上擂臺,幸虧被王洛攔下。
“你冷靜些,你若跳上去,先不說能起什么作用,你跳上去你哥哥就相當于輸了!”王洛道。
“王大哥,那怎么辦,你看哥哥已經完全落于下風了,那人失去了理智,若是哥哥有危險怎么辦?”
“你別擔心,即便東方兄弟敗了,有熊壇主在,他不會有什么危險。更何況,他并非沒可能勝利,你要相信你哥哥!”王洛道。
聽了王洛的話,東方勝才冷靜了下來,目光緊緊看著臺上的東方離,他相信他哥哥,一直都相信。
此時,擂臺上。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此人實力持續增長,不知何時是個頭。本來以為這種狀態不可能持續這么久,沒想到他卻絲毫沒有停止增長實力的樣子,只能冒險一搏,速戰速決了。”東方離暗暗思考。
本來若是使用快要大成的奪命連環三仙劍,他有把握迅速將對方秒殺,然而此時眾目睽睽,用出來就不好解釋了。
東方離緊握長劍,腳下神行百變連踏,一改之前的守勢,劍中運使紫霞內力,開始和對方硬碰硬。
神行百變雖然是一流武功,但是畢竟是輕功,而且是在擂臺上的輾轉騰挪,即便用出來,也不會那么輕易暴露出去,別人只會以為東方離的輕功歸元步修煉不錯,不親自交手,是不會察覺其中的差距的。
而交手的人,不說此人已經神志不清,便是清醒的,沒有東方離這樣的武學見識,又怎么能看出來他身具一流輕功?
“當當當!”
東方離的劍很快,他自知此時自己內力不及對方,便在速度上想辦法。
對方一刀砍下來,東方離練揮三劍來卸力,反正他內力質量高,也不怕消耗過度。
如此辦法,到讓東方離能夠輕易的擋下對方的攻勢,并且在間隙發起反擊。
既然此人不怕受傷,不怕痛,東方離便招招不離對方持刀手腕。
面對對手,東方離絕對不會留手,所以,他的目標便是切斷對方手筋。
不同于之前少年受傷劍落,對于此事的鐵谷義,只能挑斷手筋才能讓他落刀。
手筋一斷,即便對方不怕受傷,也握不住刀,當對方的刀掉落之際,便是東方離獲勝之時。
之前是怕對方刀勢傷到自己,刀落之后,東方離便能近身將其打下擂臺。
若是一年前的東方離,怕是不會這么心狠手辣,畢竟只是擂臺比武,若是挑斷對方手筋,便相當于直接廢了對方,又沒有深仇大恨,怎么能這般做?
不過此時的東方離已經不在乎這些了,擋在他面前的敵人,他斷然不會手軟。
只要能強大自己,成功復仇,他不在乎成為一個魔頭。
精鋼劍要比制式武器鋒利很多,東方離抓住機會,一劍便劃過了對方的手腕。
“乓當!”
鐵谷義的手一松,長刀便落在了地上,而此時的鐵谷義卻還是在不停揮舞手臂,用出之前凌亂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