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哈哈一笑,道:“沒事,秦兄弟應該是走的厚積薄發的路子,必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等你修為提高了,就晉升你為鏢師!”
秦中義滿心歡喜,繼而又覺得有些不對。以他的修為背景能力,到了哪個鏢局不是敬為上賓,當個鏢頭都是輕而易舉。
在七星,卻為了一個能成為鏢師機會而欣喜不已,真是不知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柳七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隨即道:“剛才讓大家報身份只是讓大家互相了解。切記,今后不是值得特別信任之人,不可說出我們的身份,更不可透露伙伴的身份!”
秦中義想到剛才,他們毫不遲疑的就說出了自己的身份,這豈不是說明在他們心里,自己是非常值得信任的人?
頓時一股暖流涌上心頭,他的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還有,能加入七星的,憑的是自己,而不是背景。這一點和別的鏢局是不同的。今后我們行事,都必須忘記自己原本的身份,我們都是普通人。”
“好!”秦中義大聲贊同。
“又一個被柳七這家伙忽悠的找不到北的。可憐的娃。”安曉曉臉上笑面如花,心里卻默默地想到。
“秦隊長,目前鏢局的這些趟子手都是只能在昊山鎮左近活動的,跑太遠的路不太適合。所以,今后往遠處走鏢,趟子手主要由你來帶,你的責任重大啊!
然而現在鏢局非常需要能跑遠路的趟子手,你既然是隊長,就應當組建起一只趟子手隊伍來。你有信心嗎?”
“有,必須有!我這就出去找!”
“切記,前提條件是人品好,寧缺毋濫啊。”
“好!理當如此!”秦中義說著,信心十足的大踏步出去了。
大家看著柳七,心里不約而同的都只剩下一個想法:???!!!…
第二天開始就有一些商戶來托鏢,聚福商號也過來托鏢了。不過都是一些昊山鎮周邊的,柳七便沒有管,交給安明去負責了。
過了幾天,秦中義回來了。
他帶回來十八個人,其中兩個外放境,三個內煉境,五個凝氣境,八個聚氣境。
據他所說,這些都是和他比過武的,人品好,家世清白的江湖武林人。
這些人來的時候還是半信半疑的,在安明帶著手下的趟子手亮相后,便都心甘情愿的成為了七星鏢局的趟子手。
柳七親自給他們進行鏢局理念的培訓,灌輸七星鏢局的精神。
這一天,正當他在驗收訓練成果的時候,他接到一個生意。
亨達商號,昊山鎮三大商號之一。
這一天,亨達商號樂東主親自帶著幾個人,運了一些貨物找過來托鏢,要托一批貨物以及三個人前往陽江府。
樂東主是個身材微胖的富家翁,他看到七星鏢戶的規模后大為驚訝,連連說柳七有雄圖壯志,找他托鏢絕對是找對了。
柳七和他寒暄后才知道,通昊鏢局為三大商號之一的萬瑞押送貨物去了,之前鄭純致大力推薦七星鏢戶,樂東主才找到柳七。
這三個人是樂東主的妻侄和他的丫鬟書童,陽江府人,如今回去參加府試。
左之匡對貨物的估價是五千金幣,其精準讓樂東主嘆為觀止。
這趟鏢總計收取八百金幣費用。樂東主又拿了二百金幣,親自遞到柳七手中,說這個作為三個人的沿途開支,并拜托多照顧一二。
簽訂鏢單后,樂東主告辭離去,約好第二天早上三個人過來和他們會和。
柳七當下按照鏢行規矩對貨物進行了打包,全部裝到五個鏢箱之中。因為是藥材珠寶名貴絲綢之類,所以五個鏢箱并不大,放一起裝了一輛馬車。
準備了一輛馬車給那三人乘坐,再準備一輛馬車存放行李物資。
因為是第一次走長途鏢,本著鍛煉隊伍的目的,柳七決定全部出動。
一時間,大院里忙的雞飛狗跳,都在為出行準備著。
第二天,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鏢局門口。
不過奇怪的是,車停下了,車廂卻還有一些微微的晃動。
一個十七八歲的書童在車夫旁邊下來后,鼻孔朝天地對門口的安明道:“喂,那邊看門的,去把你家鏢局領頭的叫出來,趕緊上路。”
安明眼皮都沒抬一下,依然在那邊和兩個手下聊天。
因為從小作為重要人物受過各種訓練,所以他們的大夏官話和各州土音都說得很好。但畢竟今后一直要在這里生活,所以臨江府當地的話需要多多練習,因此他們一有機會就聊天。
“耳朵聾了?小爺跟你說話呢!”
書童又開口了。
其中一個外放境的趟子手聞言眉眼一立,對安明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安明搖搖頭,道:“你現在什么身份?胡說什么?”
正在這時,柳七和秦中義走了出來,柳七使了個眼色,秦中義立刻二話不說就是凌空一揚手。
“啪”一聲,書童臉頰高高腫起,痛呼一聲后,含糊不清地道:“你是何人?竟敢打人?!”
“不得無禮。”柳七慢條斯理地開口了:“瞧瞧,都打腫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何人,怎么在鏢局門口大呼小叫,有失體統啊?”
“我們是亨達的樂東主親戚,是你們這次要保護的人。你是何人?”
“在下便是鏢局東主兼總鏢頭了。”
“好啊,你竟敢縱奴傷人…”
“啪”的一聲又響起,柳七收回手,看著那書童另半邊臉迅速腫起來,認真道:“不要信口胡說,我們鏢局之內都是兄弟,亂說話你會挨打的。”
“好了,小富,你且退下。”
一個有氣無力的男聲響起,隨即一個臉色蒼白,衣服略有些不整的年輕男子在那個孔武有力的車夫攙扶下走了出來。
“在下姓舒,剛才小富冒犯了,抱歉。”年輕男子行禮道歉。
“在下柳七,這位是趟子手,不懂事,得罪了。不過你放心,我們鏢局的鏢師不是這樣的。不是我吹噓啊,我跟你說,我們的鏢師各個都是禮貌待人,文質彬彬,謙和有禮,敦厚老實。”
柳七正在這里吹噓著,忽然看見空中刀光一閃,楊蕓不知道何時出來了,她正一抖手將刀上的血跡甩掉,收刀入鞘。
那邊的車夫捂著心口掙扎了兩下,“嘭”地摔倒在地。
安明旁邊的兩個趟子手過來,迅速將其拖到一邊,撒上藥水,很快一陣輕煙冒起,那車夫化成了一灘水,連骨骼都沒留下。他們又迅速用泥土覆蓋好,清理痕跡和周邊血跡。
手法無比純熟,動作極為利落,五分之一盞茶時間就搞定了。
那姓舒的書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渾身顫抖,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