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鬼影即將籠罩古長青的時候,他將左手上的紅色小葫蘆高高舉起,一道罡風從中噴出,瞬間將鬼影吸了進去。
這葫蘆正是當初古長青從諸葛明處所得,名為琉璃凈玉葫,乃是仿照十大神器之九的九幽凈玉瓶煉制,能夠吸收一切法術,甚至連昊天鏡的定身神通都能克制。
那人萬萬沒有想到古長青有這等法器,一擊不成想要再出手,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古長青擲出的玄黃五行斧已經斬下了他的頭顱。
而就在這時,古長青的身后忽然又冒出了鬼影。
原來是另外三個手持幽鬼幡的日月教眾,趁著古長青出手的時候,一涌而上。
古長青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鬼影籠罩,身體一下子被拽入一個灰色空間。
他很清楚,這空間就跟昊天鏡中的結界一般。
古長青正想取出破界丹,忽然虛空被一個手印擊破,宋野王手持長劍沖了進來。
“跟我走!”
宋野王拉住古長青,身形一轉帶著古長青瞬間離開了灰色空間。
“太極破界術?”
宋野王笑道:“沒錯,祖師爺傳下的秘術,專門克制結界。”
古長青催動法力,將玄黃五行斧收回,他看向戰場,亞巴托帶領著昆侖衛已經參戰了。
但是,日月教結成的魔障猶如一道鋼鐵城墻,任憑亞巴托他們如何攻擊都無法擊破。
宋野王道:“相信你也看出來了,這魔障唯有用四象法力才能破,唯有掌握四重以上施法者才能破。”
古長青道:“可惜我的道行只是七品,只能用七品法術,若是用六品的四象法術,擊破魔障后就不會再復合了。”
宋野王輕輕一笑,道:“看我的!”
宋野王腳踏飛劍,手中結著道印,胸前瞬間出現一道太極圖,太極由小及大,綻放著青色的強光,鋪天蓋地。
“武當太極劍訣!”
隨著宋野王的一聲暴喝,太極圖猶如一座泰山般朝著魔障壓去。
不僅如此,從太極圖中不斷的落下密密麻麻,數不勝數的劍氣。
氣勢恢宏,令人嘆為觀止。
古長青暗忖道:“武當法術,果然名不虛傳!”
太極劍氣從高空中落下,無差別的進行打擊,巨大的魔障之網,瞬間土崩瓦解。
宋野王用法力傳音道:“諸位,一起上!”
武當弟子紛紛響應,從空中落下,手中長劍,殺入人群之中。
亞巴托帶領著昆侖衛也爭先恐后的緊緊跟隨。
古長青心念一動,將玄黃五行斧和琉璃凈玉葫收了起來,而后搖身一轉,身體驟然變大,眨眼睛化為了一頭三丈有余的土黃色大蟒蛇。
這正是馬三通所賜的那顆丹藥使他得到的神通,喚為羅漢法身。
顯出羅漢法身之后,古長青的身體力量直追五品妖獸,擺尾間,橫掃數千人,沒人能夠擋得住這股沖擊力。
戰場的形勢瞬息萬變,隨著宋野王將魔障之網破除之后,日月教眾就再無反擊之力。
不到半個時辰,日月教眾紛紛潰逃,還剩下的那三個手持幽鬼幡的六品教師不知在什么時候就已經逃離了。
戰斗結束之后,安陸縣的城門才緩緩打開,一隊人馬匆匆奔出。
任伊和殺生帶著徐嘉憶來到戰場,眼見一片狼藉,再看著面前的這兩百多人,不禁有些錯愕。
殺生摸著光頭道:“這是你們干的?”
趙思圖冷哼道:“不然還等你們從被窩里爬起來嗎?”
殺生翻了個白眼:“兩百人對五萬人,不到半個時辰就解決戰斗了?”
任伊卻不像殺生那般無禮,她走上前去,作揖道:“在下乃是誅魔大將軍于謙于將軍麾下左先鋒任伊,不知諸位是?”
宋野王還禮道:“在下武當第七代弟子,宋野王,這幾位都是我的師兄弟。”
“原來是武當弟子,聽于將軍說武當在不久前派出了精英弟子,想必就是你們,果然是名不虛傳。”
她又看了看剩余的一百多人,詫異道:“那這些是?”
諸葛明在古長青身邊嘿嘿笑道:“尊上,看來他們還沒有認出你來。”
古長青默不作聲。
諸葛明走出來,叫道:“喂,這位左先鋒將軍,你看認識我嗎?”
任伊見到諸葛明的一瞬間,臉色一變,回頭看了看殺生,殺生也是一頭霧水。
“他不是古長青身邊的那個侍從嗎?”
早在南京的時候,殺生和任伊就見過諸葛明,殺生比任伊還熟悉諸葛明。
殺生道:“我有種預感。”
“什么?”
“你看他身邊的那個青年。”
任伊點點頭,臉上雖然鎮定自若,但心里卻已經是風起云涌,她道:“我再看著呢!”
“好兄弟!”
殺生突然大叫一聲,哈哈大笑的跑了上去。
古長青神情淡然,說道:“兩位,好久不見了!”
殺生走到了眾人中間,張開的雙手瞬間僵硬,他回頭看了看任伊,有些不知所措。
任伊也走上來,沉吟片刻后,道:“古師弟,好久不見了。”
古長青和宋野王他們在任伊和殺生的帶領下,終于進了安陸縣。
知府錢鶴帶著府衙所有人夾道歡迎,不過是在晚上,倒也不怎么熱鬧。
古長青趁著這個機會,遞上了官憑文書,正式走馬上任。
錢鶴有些尷尬的笑道:“古大人,這大晚上的赴任,只怕有些不吉利。”
“無妨。”古長青淡淡的道。
就這樣,古長青正式上任德安府七品推官。
推官主管刑獄之事,隸屬府衙。
錢鶴將古長青安置在德安府衙門內,只不過因昆侖衛人數眾多,他不好安排。
古長青便讓亞巴托帶著昆侖衛自己找地方安置去了。
至于宋野王武當一行人被錢鶴安排入住了行館之中。
若是古長青沒有急著晚上就任,也會被安置在行館之中。
古長青帶著李兮、趙思圖、諸葛明和迦樓羅幾人前腳剛進府衙,任伊和殺生后腳就跟了上來。
諸葛明攔在古長青的房門外,對著兩人說道:“尊上說今晚有些倦了,來日方長,以后有的是時候敘舊。”
任伊和殺生對視一眼,只能離開。
回去之后,殺生坐立不安,又找到任伊。
“你有沒有覺得古長青這次出現,變得很奇怪?”
任伊嘆道:“三年了,也不知道古師弟都經歷了什么,人都是成長的,有變化是肯定的。”
殺生搖頭道:“不,我是說他的性子變了,以前他絕不可能這么冷淡。”
“只能等明天再問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