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一天的巡查之后,古長青帶著諸葛明回到了南監。
本來作為錦衣衛校尉,古長青要在衛所軍營住宿,但有了監生這個身份,他倒是可以例外。
回到自己的監生宿舍,諸葛青泉看到諸葛明的一剎那,臉上大變,立即拱手道:“拜見大祭司。”
諸葛明冷哼一聲,道:“不用多禮了,我現在跟你一樣都成為他人手中的提線木偶了!”
古長青回頭喝道:“你不服嗎?”
對付這種人,必須要有威嚴,不然不足以駕馭他們,這個道理古長青自然是懂的的。
諸葛明轉過頭去道:“在下不敢。”
古長青從道箓中取出一顆生骨丹和化妖丹,交給諸葛明,而后對諸葛青泉道:“你給大祭司講一講這生骨丹和化妖丹吧。”
諸葛青泉恭敬的道:“是,尊上。”
待諸葛青泉對諸葛明說明這兩顆丹藥的用處后,諸葛明眼放精光,立即一副諂媚對古長青說道:“尊上,不知你還有多少這樣的丹藥?”
古長青輕笑道:“學的倒挺快,你大可放心,臣服于我,我絕對虧待不了你們,你們的強大自然也就是我的強大。”
“小人從此以后對尊上不敢有二心。”
古長青這才心滿意足,有時候恩威并施才是最佳的手段。
讓兩人自行修煉之后,古長青坐在桌前開始研究琉璃凈玉葫,這法器居然是五品,而且還能吸收一切法術,這可是防御類的神器呀!
沒多久,敲門聲響起,諸葛青泉正要去開門,諸葛明卻搶先一步道:“讓我來。”
聽到諸葛明的話,古長青嘴角浮現一絲玩味的笑意,看來利益永遠是掌控人心的最好手段。
開門的一瞬間,高小琴立即做好了戰斗的準備,在她的面前是一個氣息遠遠高于她的一個道士。
看起來年紀不大,只有三十多歲,但身體中的法力波動卻深不可測。
這是什么人?
諸葛明道:“請問你找誰?”
高小琴看了看里面的古長青,警惕的道:“你是什么人?”
古長青起身走過來道:“進來吧,他跟諸葛青泉一樣,都是我的手下。”
高小琴心中疑惑不已,掌教怎么會有一個道行深不可測的手下?
諸葛青泉已經是七品,什么時候又多了一個這樣的人物?
她在心底里納悶,同時也覺得看來張通古的選擇沒有錯,掌教確有過人之處,竟能降服兩個道行遠遠高于他的人。
高小琴走進來,十分恭敬的道:“掌教,你的那道六品靈符已經賣出去,這是三百二十萬寶鈔。”
古長青接過寶鈔,道:“還不錯,居然能賣這么多。”
這段時間,古長青仗著自己符咒師的身份,開始肆無忌憚的煉制高階的靈符。
如果是以前他煉制超出道行的靈符會惹人懷疑,但有符咒師身份,就無需這樣的忌憚了,因為符咒師本來就能夠越階煉制靈符。
因此他花了一些時間,買了一道六品符咒。
相比較成品的靈符,符咒手法可是要便宜一半的價錢。
這一來一去,穩賺一半。
古長青將其中的二十萬寶鈔遞給高小琴。
“這是你的報酬。”
“弟子不敢收!”
古長青將寶鈔強行塞到高小琴的手里道:“這是你應得的。”
之所以將靈符交由高小琴來為他賣,倒不是不相信殺生,也不是舍不得給殺生報酬。
原因是高小琴在符咒師公館中有些門道,靈符賣給符咒師公館中人,價錢比殺生找的門道要高不少。
就如古長青煉制的這道六品靈符,實際上質量并不高,如果交由殺生來賣,可能只賣到一百萬左右,高小琴卻能賣到三百二十萬,這就是區別。
高小琴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寶鈔,實際上,以她的身份并不在乎這二十萬錢,不過她不敢忤逆古長青。
三百多名昆侖墟弟子中,也唯獨只有她對古長青的掌教身份擁戴不已。
古長青之前還郁悶,此前與諸葛明一戰中,不但花光了在黑白獄中賺來的錢,就連壓箱底的錢都用了,此時他身無分文,就連道箓中法力都半點沒有。
現在有了這三百萬錢,卻是綽綽有余了。
高小琴沉吟道:“明天晚上,趙長老召集大家商討回歸事宜,希望掌教能夠參與。”
古長青想了想,苦口婆心的道:“高道友,我實在想不明白,你身為應天府道箓司正印官的掌上明珠,又是黑白道宮首席真人的弟子,同時自己還是一個符咒師,你何苦作踐自己呢?”
高小琴聞言,眼眶瞬間紅了,她高昂著頭,說道:“每個人心中都有信仰,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心中的信仰!”
古長青神情一黯,有些后悔說出這些話。
“對不起,我剛才的話有些過分。”
“我只想讓掌教想清楚,是否對得起體內的昆侖金丹,又是否對得起你的師尊,明晚元雅閣,掌教可來可不來。”
高小琴走后,古長青陷入沉思,他心情浮躁,滿腦子都是責任和使命這兩個詞。
他在心中吶喊,這些都是你們強加給我的,我不接受難道是錯了嗎?
諸葛明看了一眼諸葛青泉,諸葛青泉搖搖頭。
諸葛明想了想上前道:“尊上是昆侖墟掌教?”
古長青沒好氣的道:“不該問的不要問。”
“是,尊上。”
次日點卯之后,古長青找到了高小瑟。
高小瑟以為他回心轉意,準備與昆侖墟眾人撇清關系,顯得很高興。
“看來你想通了?”
古長青道:“在下找大人不是為了此事。”
高小瑟收回表情,道:“何事?”
“我記得這段時間抓捕的要犯還沒有行刑吧?”
“罪都已經定下了,只待秋后問斬了。”
古長青道:“不知可否將將其中幾人交給我?”
“交給你?”高小瑟不快的道,“你以為你是誰?朝廷的要犯交給你?”
古長青聞言頓時驚醒,連忙作揖道:“大人,在下說錯話了。”
“做好你分內之事!”
高小瑟離去后,古長青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這一次的碰壁,是自己將這件事想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