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邊,從兜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輕輕的放到了她的口袋里。
“這里面有兩百萬,每個月我還會打錢過去,到那邊別委屈了自己,也省得問他們要錢。”
福原愛滿臉驚異,似乎是覺得原野真吾不會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事實就是真吾知道了,而且看樣子還是在這種場合下說出來的。
大概五分鐘后,原野真吾吃完飯,又喝了一杯水,放下杯子沒有抬頭。
臉上掙扎了幾分,咬了咬自己的上嘴唇,“是有一些這方面的原因,畢竟,你和學姐才是最般配的吧,我也想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之后她有些慘然一笑。
一人吃飯,一人在旁邊看著。
每個人都在負重前行,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是相同的。
看到她有些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眼角已經微微打濕,原野真吾伸出自己的手指輕輕拭去,然后縮回了自己的身體。
“要不要我送你啊?”
“不要,我怕...我怕我走不了...”
“那好吧,等你回來之后,我會給你、以及雪乃一個肯定的答復的。”
“嗯...”她默默低下了頭。
“不過我肯定不會離開你的。”看到她這個樣子,原野真吾一笑。
“真的嗎?”
“真的,賭上男人的尊嚴和人格!”
“那我姑且就相信你吧。”
“你已經為我付出的夠多,也讓步的夠多了,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喜歡你的。”
“就這樣就好,我不敢期盼太多,總是怕有一天會失去所有,我有時候真的覺得這是夢,但是這個夢實在太過逼真...”
福原愛抱著原野真吾說了很多,多到他都記不清楚,只是在看著黑色的商務車在街道中失去了它的身影,原野真吾的眼角才濕潤了起來,臉上有著一種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一直存在著。
默然地在門口站了很久,直到一抹斜陽映在了他的臉上,才默默轉身回了家。
一個小時后,抽完了那盒煙,換了一套衣服的他出了門。
步行到電車站臺,乘坐JR·地鐵銀座線,日比谷線“上野”,然后步行2分鐘,來到了他很一直想來的一個地方——上野公園。
上野公園,全名上野恩賜公園,是島國第一座公園,占地約53萬平方米。
全園在1873年指定為公園、1876年正式開園。原屬于皇室,至1924年始由大正天皇下賜與東京市管理,故名“恩賜”。
他以前對上野公園的第一認知,大多都來自魯迅先生《藤野先生》中的那句話:“上野的櫻花爛漫的時節,望去卻也像緋紅的輕云。”
據說在每年的櫻花祭期間,都會懸掛1000座燭燈,醞釀出夜櫻宴會的氣氛。賞花人數1天可達數十萬人的上野公園,原本屬于德川家墓冢東睿山寬永寺的范圍內。
櫻花祭期間會有青空古董市集等的活動,最為推薦的,還是總數多達約800株的染井吉野,不妨前來沉醉于染井吉野的嬌艷欲滴的“美色”中,或許能夠讓自己沉迷其中,暫且忘掉一些東西。
句子很美,給了他無限的期望。
可是真正到了眼前的時候,它卻大失所望。
現在是下午三點二十分,這座島國的第一公園的人不多,或許用三三兩兩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漫步在鵝卵石鋪造的樹間小道邊,用弱氣的眼神去觀察著一株株還未盛開的櫻花花苞,略微一想,便明白了人少的原因。
今天是周四,并不是休息日,而且櫻花花季雖然剛到,但是想讓花粉遍布整個東京還是需要一個星期左右,來這座公園的大部分又都是中年人拖家帶口居多,年輕人都喜歡去六義園那種混搭風格的地方賞櫻。
“這樣也好,倒是也顯得靜謐了些。”原野真吾隨手撫摸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櫻花。
輕笑了一下,手感很嫩。
這里實在是太大了,原野真吾一直都沒有停下過自己的腳步,即使這樣,看到來一同賞櫻的人也大多是一家子,而且是帶著一些春游的地毯來的,鋪在地上,從隨身帶來的籃子中拿出一塊三明治,笑意吟吟的喂給自己的孩子,肆意的打鬧。
微微張口嘆了口氣,他的眼神中滿是復雜,如果自己也有這么一天,估計也會很幸福的吧。
不過那個人會是誰他不知道,他現在也實在不愿用腦去思考,太亂、太雜、太迷。
慢慢的將自己的頭靠近她,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距離不到三厘米的距離,他溫柔地笑了一下:“已經蓋章了哦,要記得回家。”
福原愛強忍著眼眶中就要掉下來的淚水,只能用嗚咽的聲音重重地發出一聲“嗯”。
雖然看樣子福原愛的祖父祖母很有錢的樣子,畢竟是到過這邊的農場主,而且就光看那兩輛阿爾法就知道是不差錢的主。
但畢竟也是人家的錢,他怕福原愛不會主動伸手要錢,而且寄人籬下的感覺福原愛已經有過幾年經歷,那樣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所以還是塞了這張卡給她。
福原愛默認了這種行為,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懵懵懂懂的小女孩了,這幾個月跟著他著實學到了不少東西,也明白現實和感情都允許她接下這筆錢。
“真吾,我...”
原野真吾的一根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制止了她想要說的話,手指有些溫熱。
原野真吾的銀行卡、存折之類的,福原愛一直放在家里的一個柜子里藏得嚴嚴實實,這次她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但卻沒有帶走一點錢財,他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原野真吾終于抬起了自己的頭,望向了福原愛的臉龐。
她在這一瞬間后悔離開了,離開她覺得這輩子最溫暖的家,離開這輩子她認為最珍貴的人——即使是暫時的。
但是就是不舍啊,這種不舍,源自于靈魂中的自我,有時候現實就是會逼人無奈,但你還不得不去承受。
“什么時候回來。”
“很快。”
“你決定了嗎?”
“嗯。”
“是不是因為雪乃的事情,才讓你這么快做出了決定。”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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