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被采納自然是好,但如果像現在這樣被駁回,那也沒什么。
這更加說明,這三個人的實力很強大。
至于虛張聲勢,不說南里香看他們并不像這樣的人,就算真的是一戳就破的紙老虎,那也沒什么。
反正都已經上了岸,大不了就各自飛嘍。
埃墨森不知道南里香心里面閃過的這些念頭,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他現在正站在船頭,感受著因為快速行駛而帶來的海風。
他的手里端著一架自動步槍,保險早就已經打開,只等著敵人的出現。
在他的身后瑞雯依舊是毫不在意的樣子,把玩著手里的埃墨森同款步槍,南里香則是半跪在船上,面前是一架狙擊槍。
雖然海面上有些顛簸,狙擊槍這種需要高度瞄準的槍械威力大打折扣,但南里香還是有著信心的。
畢竟現在的對手可不是人,而是那些怪物,其中的一種怪物可是面對子彈連躲都不會躲一下的。
啊——啊啊——
隨著漁船的快速接近,幾座房屋的其中一間里,突然傳出了一聲聲的嘶吼,然后轟的一聲門板倒在了地上。
這是沒有抗住里面喪尸的破壞,直接從房子上面脫落了下來。
就如同猛獸出籠一般,一只只樣貌可怖的喪尸從里面竄了出來。
這些喪尸就沒有一個是完整的,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胸膛和臉血淋淋的一片模糊。
至少埃墨森覺得,他頭一次親眼看到的這些喪尸,沒有辜負他對他們這個種族的幻想。
果然很惡心,很血腥。
彭——
第一個出手的南里香,趴在狙擊槍后面的她,應該是除了埃墨森看的最清楚的人。
那肆意流淌的血液,面目全非的臉龐全部通過眼前的瞄準器,清晰的印入了眼簾。
所以她開槍了!
子彈從狙擊槍狹長的槍管中飛出,準確的命中了沖在最前面的那只喪尸的頭顱。
彭的一下,就像是炸開的西瓜一樣。
在南里香的這顆子彈下,那道身影一下子就成為了無頭尸體,前沖了兩步后就轟然倒地。
埃墨森點了點頭:還好,這里的喪尸很本分,弱點還是他們的腦袋。
這也是沒辦法,喪尸家族是日益龐大,弱點也是五花八門。
腦袋是弱點的,可以說是最好對付的了。
隨著距離的一點點接近,埃墨森和瑞雯也開始了攻擊。
剛剛進去手里步槍的射程范圍,兩道火蛇就同時出現在了空中。
除了最開始的幾槍有空外,剩下的每一顆子彈都準確的落在了喪尸的身上。
盡管想要命中腦袋還不算容易,但打中身體已經沒有太大的難度了。
畢竟兩個人的身體遠超常人,控制力自然也是不一般,槍械拿到手里雖然不說是如臂驅使,但是運用自如還是可以的。
這也就導致了,南里香只來得及發射了兩顆子彈,戰斗就已經徹底結束。
遠處的碼頭上面連一個完整的人都沒有,全部被埃墨森和瑞雯的子彈狂潮給撕成了碎片。
南里香:“這就結束了?”
她還沒經歷過這么簡單的戰斗,按照常理來說,在剛才的那個距離上,盡管算是進入了射擊范圍,但真正能夠派上用場的,還應該是自己手里的狙擊槍。
可沒有想到的是,她才成功干掉兩個喪尸,剩下就已經全部被解決掉了。
這可以說是南里香這輩子,參加過的最痛快的一場戰斗了。
“還沒有。”埃墨森搖了搖頭,然后掏出幾枚手雷,問道:“這個會嗎?”
“現在的距離…”
南里香剛要告訴埃墨森,這個距離手雷是扔不到的,結果就看到身邊的瑞雯點了點,然后接了過來。
很自然的拔掉了安全拴,然后對著剛才毫無動靜的那些房子扔了過去。
也是這個時候,南里香才陡然發現,原來輕易就被自己制服的瑞雯也不是一個普通人。
這些她這個專業戰士都扔不到的距離,她很輕易的就達到了,而且看上去并沒有費太大的力氣,給人一種輕描淡寫的感覺。
隨著漁船的停止,岸邊的這些房屋,每一個都已經被瑞雯的手雷光顧了一遍。
甚至有的已經是兩三遍,房子變得破破爛爛,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南里香相信,只要在扔上兩顆,這房子絕對會塌掉。
而瑞雯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很痛快的又扔出了一堆手雷,精準的落入了每一個房子里面。
這一次沒有一座房屋幸免,全部在漫天煙塵里面,變成了一座座小型廢墟。
南里香知道瑞雯為什么非要這么做,是因為防止里面有躲藏潛伏的人或者寄生獸。
在看到那些喪尸都是從一間房子里沖出來時,她就已經有所猜測了。
那看起來就是一個陷阱,一個利用喪尸做成的陷阱。
那間屋子里的喪尸數目太多了,更加像是這幾間房子人數的總和。
所以其他的房子就變得很可疑,很可能有其他的人躲在里面。
只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埃墨森會用這一種辦法。
直接,狠辣!
根本不去管你是不是躲在里面,我就直接把所有的房子弄塌。
這樣一來的話,再加上手雷爆炸的傷害,里面就算躲藏著人,也是沒多大可能活下來。
除非…那不是人!
看到南里香看著那幾座小廢墟愣神,瑞雯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在想什么,我們該出發了?”
“哦,好的。”
看著瑞雯那依舊滿不在乎的臉,還有埃墨森和娜塔莎的表情,南里香突然感覺有點冷。
這一刻她的內心無比確認,這三個人是真正的非人,至少他們的內心已經是了。
這些喪尸還有房屋可能存在的人,這都是他們的同胞,如果不是對此習以為常,又怎么會這么無所謂。
南里香猜測,這三個人可能是來自國外的雇傭兵。
在她的印象里,只有這種常年生活在生死邊緣的人,才會有這種表現。
只不過,心里怎么想的是一方面,身體怎么去做又是另外一方面了。
南里香很自然的跟了上去,并且收斂所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