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墨森的耳朵動了動,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那里有人。”
“我沒有看到,這么遠的距離,你是不是聽錯了?”
瘋狗重新蹲下了身體,朝著埃墨森所指的方向看了看,不確定的問道。
“不會的,腳步聲是騙不了人的。
他們很可能有掩飾行蹤的能力。”
埃墨森搖了搖頭,他相信自己的耳朵,腳步聲在寂靜的夜晚,十分的清晰。
“這個給你。”
沒有等瘋狗開口,埃墨森手中就多出了一個精靈球,遞給了他。
“精靈球?”
“對,現在不要用,他的動靜有點大。
等一會時機合適,把你的電柯基給收進去,免得戰斗時分心。”
埃墨森察覺到了不對,腳步聲傳來的地方,竟然讓他感到了危險。
這就說明,在那個地方的存在,已經可以威脅到他了。
“有意思!”
埃墨森輕笑一聲,想要過去看看。
他倒要看看,能讓他感到威脅的東西,到底是何方神圣。
“等等,探路的來了。”
瘋狗攔住了他,看著燈火通明的房屋說道。
在兩個人的注視下,一個負責巡夜的鉆探隊成員,從屋子里面鉆了出來,大功率的探照手電,在黑夜里格外的顯眼。
巡夜的人很顯然,并沒有埃墨森這么強的感應能力,他的前進方向,正是那個存在危險的地方。
“誰!”
夜幕中手電的光芒四處閃爍,巡夜的人在踏入危險地帶后,也終于有所察覺。
不過,他把周圍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也就安靜了下來。
“可能是看…錯…”
自語聲戛然而止,巡夜人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腹部。
三道爪狀利刃,從身后瞬間穿透了他的身體,透體而出。
泊泊鮮血從口鼻涌出,這個巡夜的人,只吐出了最后一個字,就斃命當場了。
“身高大概兩米左右,擁有隱身的能力,但這種隱身很容易破解。”
瘋狗看著因為沾染血液,而暴露在空氣中的爪刃,大致估算了一下對方的信息。
“他如果想要殺人滅口,就隱藏不住真正的行跡,我們看下去就知道了。”
埃墨森也同樣看出了這些,他看了一下自己和瘋狗的位置,發現十分隱蔽,能夠很好的隱藏蹤跡。
“不管他們死活?”
瘋狗話里帶著試探。
“請!”
埃墨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朝著亮燈房屋的方向,做出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瘋狗的想法他如何不知,不就是想試探他,會不會有婦人之仁。
瘋狗見他這樣,自然是滿意的。
兩人雖然現在相處還不錯,對彼此的觀感也是極佳。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瘋狗有了投靠埃墨森的心思,當然想要看看他真正的行事作風。
殺伐果斷,果敢狠辣,一直是瘋狗欣賞的風格。
毫無疑問,從這件事來看,埃墨森毫無疑問就是這種人。
兩個人達成共識,隱藏在原地按兵不動,靜靜注視著鉆探隊聚集的屋子。
從外面并不能知道,屋里面的具體情況。
實際上,現在屋里眾人早已持槍在手,警惕的看著門窗。
剛才的動靜雖然短暫,但對于他們這種,常年出沒于荒野的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沒有人輕舉妄動,未知有時候是最可怕的。
他們的隊長大聲呼喚了兩聲后,外面并沒有傳來回應。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他們都知道,剛剛出去的同伴,已經兇多吉少了。
隊長看了看表情難看的手下,知道自己應該有所行動了。
他輕敲了一下身邊的桌子,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沒有出聲,而是用手語指揮。
他示意一個離門最近的手下,和他直接沖出去。
坐以待斃并不是好辦法,他需要想辦法掌握主動。
想法是很好,可結果卻是意料之外。
兩個人來到門口,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剛剛要一起沖出去。
一根無形的標槍,就打碎了木門,直接沖了進來。
領頭的隊長因為慢了一步,標槍直接和他擦肩而過。
而他選中的手下,可沒有這么好的命了。
正好擋在標槍行進路線上的他,直接被勢大力沉的標槍,帶著身體轟得一聲,牢牢的釘在了對面的墻上。
“小心!”
邊上一個沒有受到波及的人,一個虎撲把楞在原地的隊長,給撲倒在了地上。
就在兩人落地的一瞬間,一根只能看出輪廓的半透明標槍,從隊長剛剛的位置,飛速的穿了過去。
一滴冷汗順著臉頰滴落,隊長能夠想象到,如果沒有被救,他會落得一個怎樣的下場。
掛在墻上的同伴,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
“啊——啊啊!”
“噠噠噠——”
就在這時,伴隨著怒吼聲一起響起的槍聲,出現在了隊長的耳中。
突然的襲擊,讓屋內剩余的人,憤怒和恐懼交加之下,全部朝著屋外扣動了扳機。
數只步槍交叉射擊,木質結構的房屋不堪一擊,很快就坑坑洼洼,一片殘破。
就在眾人剛剛要落下槍口,出去查看情況的時候。
異變突然發生!
爪狀利刃再次從兩個人的身體透過,未知的敵人已經不知何時,來到了屋子里面。
突然的發難,徹底打破了剩余人的心里防線。
如果說對手是可以看見的,那就算再多一倍,他們也是不怕。
可看不清的敵人,神出鬼沒的攻擊,讓他們心中的恐懼,徹底壓制了理智。
槍聲再起,每個人都不管不顧,瘋狂的朝著身邊掃射。
瞬間,半數的同伴都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離門口最近的隊長,這個時候也恢復了理智。
眼看著情況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直接閃身出了房子。
“嗖!”
就在他剛關上房門,想要喘口氣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來不及躲開,他只能朝著旁邊一歪身子,想要躲開襲來的標槍。
標槍他是躲過了,但距離太近了,標槍還是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隊長忍著痛,反手拿起邊上的一根鐵棍,直接別在了門上。
做完這件事,不敢有絲毫停留,鉆探隊隊長捂著受傷的肩膀,朝著地形車的位置踉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