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隨身的簡易行李,我們要上岸了。”
“去哪?”
“能去哪,做宣傳唄。”
“宣傳?”
這一天,包括呂小布在內的雄兵連戰士,他們得到通知要上岸配合宣傳。
進行宣傳的事很早就在做了。
由各個主流媒體向民間介紹雄兵連的成員,再有限地透露出一些無關緊要的資料。
用意?自然是戰前提振軍民士氣。
天河市戰役結束,己方的人員損失和經濟損失卻是極大,尤其是常規部隊在面對饕餮入侵艦隊時的手段有限,導致一些輿論方面并不太好。
他們作為在天河市戰役發揮關鍵作用的人員,又在社會需要的背景下,被安排作為人樣子來發光發熱。
“阿貍,還在直播?”李菲菲走在蘇小貍邊上,看到蘇小貍時刻拿著一個支架,支架上有四五部手機,說道:“對了,你的猴哥呢?”
蘇小貍現在并不單純是為了收入在直播,她得到的指示是記錄雄兵連戰友們的生活,用直播或錄播的方式展現出去。
孫悟空在天河市戰役結束后就消失不見,后面被探查到去了花果山。
“什么叫我的猴哥?”蘇小貍笑嘻嘻地說:“不過他很厲害,成了我的也不錯呢。”
一眾人穿便服,提著各自的行李,上了黎明三號。
飛行器并沒有進行助跑升空,直接在一振中緩緩地上了天,后艙門在慢慢地關閉起來。
他們的心情普遍都很不錯,一個個看上去神采飛揚。
“上電視,是去參加訪談,還是綜藝節目呀?”瑞萌萌看著既高興又緊張,說道:“我們算不算名人?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能在電視上看到我嗎?”
瑞萌萌的兄弟姐妹頗多。她一直勤工儉學的原因之一,有相當大的原因是想補貼家用。
“對了,對了,我的工資還沒有下來,能有多少錢?”瑞萌萌也不奢望誰能搭理自己,只是難免感到期待,又說:“能有三千塊嗎?”
“欸?你上一次不是說有三倍的工資補貼。”蕾娜對軟妹幣很在乎,她能不能盡情血拼就靠工資的多寡,很快地計算道:“你本來的工資是一千八,三倍就是五千四。還有沒有其余的什么薪水?”
“我不知道…”瑞萌萌不是沒有問過,只是問了一直沒人能明確告訴自己,道:“有五千四百塊我就很滿足了。”
便是再刻板的杜薔薇也沒有覺得瑞萌萌那樣有什么不對。
保家衛國當然要做,誰又不是拖家帶口。
即便親人不需要自己的工資來生活,付出而去得到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這個“得到”可以有很多種。
可以是瑞萌萌希望有工資。
也能是杜薔薇覺得達到了心靈上的滿足感。
“我有工資嗎?”鶴熙問話的對象當然是呂小布,道:“就是貨幣。”
天使文明沒有貨幣,她們已經達到了在物質上真正意義的大同,不同的職位只是分工,階級則是神權社會穩固的關鍵。
呂小布真不知道會不會有誰給鶴熙開一份工資,能給鶴熙回應的只有微笑。
“我有一套設備很早就想買了。”葛小倫沒有掩飾自己的垂涎,說道:“能開最好的畫質來玩擼啊擼,偶爾也玩一下吃雞。”
由葛小倫起了個話頭,好些人立刻加入進去。
他們這種年紀,不是動輒往夜店、酒吧、鬧市等公共娛樂的地方跑,喜歡宅在家里最期盼的不就是有一臺好的電腦或手機來玩游戲嘛!
鶴熙瞬間了解擼啊擼和吃雞是什么,說道:“在核前時代賺取貨幣還挺簡單。”
呂小布小心嘀咕道:“姐,不要隨意進行轉賬。”
鶴熙“呲”了一聲,微微翻了一下白眼,說:“我雖然沒把凱莎制定的正義秩序準則當回事,不勞而獲的事情干不出來。我的意思是,制造出一款游戲,賺像他們那樣的人錢。”
當然,鶴熙不會去干那事。
一來,盡管只是一具分身,逼格說什么都要保住。
再來,藍星正在面臨多個外來勢力的侵略,想著怎么去保住小命和抵抗入侵者才是正事,哪還有那么多的閑工夫去娛樂。
黎明三號降落在巨峽市的某機場。
他們從后艙門出來,一看現場,大多數人都愣住了。
那是無數的長槍短炮,只是這些長槍短炮不會射出彈丸,用來收聲以及錄影。
“媽呀!這么多人?”
“尼瑪?幫信爺我看看,有沒有維持最佳風度。”
“哎喲!這么強的閃光,眼睛要瞎!”
呂小布只是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他邁步的同時被蕾娜和鶴熙夾在中間,再繼續夾下去就快無路可走了。
現場最為顯眼的絕不是雄兵連的戰士,會是有著一雙白羽毛翅膀又身穿銀亮甲片、紅色布料的鶴熙。
“請問,天使是站在藍星一邊嗎?”
“天使將會怎么援助藍星?”
“像您這樣的天使有多少,會來多少?”
“天使所在的星球在哪,到藍星需要多久?”
“會投入多少兵力援助藍星,會有物資方面的援助嗎?”
鶴熙壓根就沒有去回應任何提問,她甚至都沒有看路,將眼睛視線維持在呂小布的身上。
“請問這位戰士,你與這一位女天使是什么關系?”
鶴熙轉頭看向問出那一句的記者,有要回答的趨勢,瞬間讓記者都安靜下來。
“我與他?”鶴熙輕啟嘴唇,道:“肉體關系。”
一陣“嚯!”的聲音爆發出來,然后就是更多更雜的問題被一連串問出來。
所謂的肉體關系別想歪,純粹是鶴熙預定了呂小布的切片工程,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蕾娜臉色臭臭地說:“你到底欠了老姑媽多少錢?”
“藍星的小病拿藥動輒近百,去一趟醫院沒個幾千出不來,重病…”呂小布在苦笑,低聲說:“我上一次基因瀕臨崩潰,是由她的本尊修復,等于欠了一條命。”
“不是等于。”鶴熙清冷地說:“是根本就欠一條命。”
現場有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記者在事先也肯定得到了三令五申,亂自然是亂不起來。
“這樣啊…”蕾娜思考了一下,說道:“那你趕緊把命還了,我再將你救過來。”
這是什么建議?
呂小布左右看了看,尋找父母親人的身影。
他們在事先已經得到通知,各自的家人都已經到了巨峽市,能夠小聚一下。
“這兩位是?”
呂母的名字有著七八十年代的特色,叫呂花。她與自己的丈夫呂振是同一條街道的自小相識,再走到相結合。
同姓不婚什么的,破四舊的時候就沒人在意了,只要沒血緣關系又沒什么。
現在,呂母用審視的目光不斷打量將自己兒子夾著的蕾娜和鶴熙,笑得很是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