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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刺激2000

熊貓書庫    熟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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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危機之時,選項浮現。

兩個人,兩個眼  “再見”

唯有血液才能洗涮被背叛的恥辱  常規比分,不過人員發生了些變動。

  櫻華討厭背叛,從牧蘇組剝離出加入透明橋組。

  岑纓纓想做個好人,從透明橋組退出加入牧蘇組。

  選擇框淡去,背對他們的羅哈德倏然轉身,搶走史密斯手上的槍,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砰砰砰  接連槍聲響起,史密斯胸口炸開幾團血花。

  斯萊克驚恐地舉起雙手想說什么,回應他的是震耳槍聲。

  失去氣息的溫熱尸體倒地,斯萊克臉龐上還殘留著恐懼,讓人有些難受。

  明明不久前他們還是朝著一個目標努力的伙伴。

  透明橋心中惋惜,默默看著畫面里走廊上出現的公寓保安。他們被槍聲驚動,正驅散本樓層的居民。

  新的選擇浮現。

在死之前盡可能多的采集屁股  走出去投降,告訴人們發生的事并寄希望于他們會相信并放過自己。

  玩家們進行選擇前,落地窗外閃爍起紅藍交替的色澤。

  羅哈德垂下漠然雙眼,遠方天空,印著本地電視臺LG的直升機正從遠處趕來,S··A·T的防爆車與洛杉磯警署的警車已經抵達SierraTe公寓樓下,圍起警戒線。

  反抗變得毫無意義,于是玩家們前所未有的團結,選擇投降。

  透明橋仍有些疑惑。因為史密斯這條支線的結局不該是這樣。

  難道是漏掉了什么?

  透明橋想到史密斯找羅哈德要槍時沒有彈出選項。

  又或是因為羅哈德與史密斯的好感度不夠,導致最后的叛變?

  無論如何,玩家們只能眼睜睜看著S··A·T破門而入,把羅哈德按在地上控制住。

  探照燈射進房間,正在直播的電視臺讓S··A·T的動作沒法那么粗暴,不過羅哈德的面孔也出現在鏡頭里,隨著緊急新聞出現在每一臺正打開的電視機里。

  羅哈德出名了。當然,是壞名聲。

  他被套上頭罩,押運著走出公寓。

  記者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蜂擁擠在臺階上。

  “聽說槍手襲擊了著名影星史密斯對嗎!”

  “史密斯現在情況怎么樣?”

  “我們拍攝到倒在地上的有三人,請問其中有史密斯嗎?”

  “史密斯的豪宅在比弗利山莊,他為什么還要在SierraTe公寓買下房子?”

  不過他們面對的是S··A·T,頭戴戰術頭盔蒙住面孔的小隊成員不予理會,將羅哈德塞進防爆車。

  畫面在這時開始快進。

  人來人往的街頭,櫥窗里的電視熒幕頻繁正切換這起案件的相關新聞。

  “史密斯買下3303號疑似與一位女性有關…”

  “…謠言不攻自破,史密斯在公寓內藏下大量包括漫威、臉書在內的股權書…”

  “槍手內部疑似內訌?除史密斯外另有兩名死者…”

  “…兩名死者被目擊曾與槍手羅哈德在一起。”

  “真假史密斯?曾謠傳被替換身份的‘史密斯’也出現在公寓里…”

  “…一位母親自述他當晚被史密斯騙了近三萬四千美元與一條珍貴地珍珠項鏈。”

  “羅哈德此前曾惡意傷害其公司經理,被帶去警署后又惡意傷害一名警員并從警署越獄…”

  “心理學家鮑勃教授稱羅哈德有嚴重的暴力傾向…”

  “又一位孤僻殺手?警方在槍手家中發現大量厭世言論與兒童視頻…”

  “…史密斯槍擊案在洛杉磯新美國聯邦法院開庭,羅哈德可能會因殺人、襲警、傷人罪判處30年以上刑期甚至死刑…”

  “…三年來最大量刑!與死刑無緣,羅哈德被判處45年有期徒刑。”

  “美國公民自由聯盟發布調查,洛杉磯地方檢察官杰基·萊西共給22名被告判處死刑,但其中不包括白人,全部是有色人種…”

  “史密斯槍擊案已在洛杉磯、舊金山、芝加哥等地引起騷亂和游行,大批黑人走上街頭抗議洛杉磯法院…”

  “…導演斯派克李聲稱這是另一起邁克爾杰克遜一樣的慘劇,黑人在這個國家完全得不到保障…”

  “槍手羅哈德將被關進加州男子監獄而不是全美最大的洛杉磯縣監獄…”

  畫面漸漸暗去,場景一轉,一輛巴士緩緩駛進監獄,羅哈德就坐在里面。

  即將開始他的監獄生涯。

  讓玩家意外的是,這一周目并未就此結束羅哈德的故事仍在進行。

  羅哈德被關押在雙人間。與他同監室的是一位年邁的黑人他沒殺人,但犯的罪和羅哈德同樣重。

  一位黑人運動的領袖。

  “他們畏懼我,所以把我關在這間逼仄的小房間里,連保釋都不肯給。我還有7年才結束刑期,但我想我活不到那一天了…”戈登弗里曼的話語就像他臉上的老人斑一樣睿智。

  “你呢年輕人,你犯下了什么過錯?”

  久違的選項終于再一次浮現。

  “捅了上司和警察的屁股,又殺死了真史密斯假史密斯和斯萊克”

  “兩個黑鬼”

  “讓我們開門見山吧。是你自己找工具讓我來還是我找。”

  在每個選項都很糟糕的情況下,他們只能選一個看起來不那么差的。

  “兩個黑鬼。”羅哈德的回答。

  就跟白皮和黃禍一樣,很常見的日常調侃詞。

  “你這該死的種族主義者…是監獄長安排你來的?我在這里生活了三十三年,比那個混蛋早了二十六年!轉告他,想讓我打消念頭,想也別想!”

  但不知為什么戈登弗里曼看上去很憤怒。

  從他離開申請保釋并再一次失敗后,就再也沒理羅哈德。

  畫面落在日歷上,飛快變動的日期代表著時間正在流逝。很快,一個月后。

  羅哈德仍是老樣子,不與人交流,沉悶的像個稻草人。

  或許是覺得羅哈德沒想象中那么差,一次在他看著墻上的劃痕發呆時,戈登弗里曼主動開口。

  “剛進來時我每天都會在墻上劃出一條,堅持幾個月后我意識到這太蠢了…除了讓我感覺到時間變得更漫長,毫無意義。更關鍵的是”

  戈登弗里曼夾著香煙的手指了指墻壁:“我買到了日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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