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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 改換門庭

熊貓書庫    回到明朝做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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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一個在京師里邊備受排擠的官員,徐光啟是一個很窮的人,他的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家。

  徐光啟和他父親一樣“弱冠補諸生高等,食訖學宮,以家貧,故教授里中子弟。”

  他家在京城買房子自然是不可能的。帝都居之大不易,這是在任何一個朝代的共同的事情。官員在京城買不起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不過徐光啟有地方住,原因很簡單,皇帝朱由校賞賜了他一套房子。

  當然了,也不是什么豪宅大院,只是一套別致的院子,有正房三間,左右有兩個廂房,是一套標準的四合院。

  這對徐光啟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平日里倒也沒有什么客人來,所以住的也算舒服。

  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今天家里居然來了客人。

  要知道雖然他升官了,但是他的人緣一如既往的不怎么好。他自己本身也不喜歡鉆營,與很多人也合不來,所以基本上沒什么客人來串門,只是偶爾有那么幾個好友來探望下。

  聽到來人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余懋衡,徐光啟一愣。

  這位怎么找到自己家來了?

  要知道這位現在可是紅人。

  所有人都很清楚一件事情,在這個時候被陛下提拔,自然是很得陛下看中的一個人。

  很多人都在巴結這位新興的官員,只不過他好像挺高冷,平時也很低調。這一次怎么跑到自己家里來了?

  徐光啟有些疑惑,但是也不能閉門不見。

  很快兩個人就在客廳會面了。

  一番客氣之后,茶水端了上來,兩個人也分賓主落座了。

  徐光啟看著余懋衡,實在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來干什么的。

  最關鍵的一件事情,自己和他也不熟,連個話題都找不到。

  余懋衡倒是不以為意,他今天就是來拉關系的,只要能夠把關系拉上,其他的事情不重要。

  輕輕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余懋衡開口說道:“子先師從焦竑先生?”

  聽到余懋衡的話,徐光啟一愣。

  怎么還問起自己的老師來了?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緩緩地開口說道:“焦竑先生是我鄉試之時的座師,這些年對我言傳身教,教導頗多,的確是我的老師。”

  他的最后這一句話意思很明顯,我的確是將焦竑當成了我的老師,所以你要說什么你注意點兒。

  要知道當成老師與官場上的座師是不一樣的。

  座師更多的是一種官場上的利益結合,相互結黨,規則層面上的事情比較多。

  而真正的老師,在感情層面上的事情比較多。

  徐光啟這就是在強調一個問題:你說話小心點兒。

  余懋衡不以為意,他又不是來打架的,便笑著開口說道:“焦竑先生是萬歷17年的狀元。我曾經和董其昌先生學過書法,雖然沒有拜入師門,但是一直將他當成我的老師。”

  聽到余懋衡提到董其昌,徐光啟頓時一愣。

  要知道徐光啟是松江府的人,他和董其昌是老鄉,兩個人都是華亭縣的人。

  他怎么也沒想到余懋衡居然提及了董其昌,這就讓徐光奇有些詫異了。

  對于徐光啟的詫異,余懋衡倒是沒什么感覺,繼續說道:“子先你也是松江府人吧?”

  徐光啟點了點頭。

  他只是受到排擠,又不是傻子。徐光啟大概好像已經明白余懋衡是來干什么了,這是找自己拉關系來了。

  他就更有些不明白了,這找自己拉的什么關系?

  余懋衡他現在可是陛下面前的紅人,剛剛被提拔為都察院左都御史。要是到現在和平常可不一樣,在都察院如此混亂的情況下,陛下讓他接手都察院,這是對他多么大的信任?

  說余懋衡他不是陛下的心腹,是沒有人相信的。

  相比較起來,雖然自己也被陛下升官了,而且負責的事情也不少。可是實際情況卻遠不是如此,陛下對自己并沒有那么器重和欣賞,余懋衡犯不著和自己套近乎。

  正所謂禮下于人必有所求,何況還是地位比你高的人?

  如果上位者和你親近,那你就要小心了。他并不是看好你這個人,也不是覺得要和你相交。

  他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他只是有什么糟心的事情想讓你去干,所以你要學會提防他。

  一旦他顯得對你特別親近,你就最好躲遠點兒;如果躲不掉,那就想點別的辦法推掉。

  好事情他是不會想到你的,也不會和你親近,而是會向你表功,會告訴你:我給了你這么大一個好處,你需要感激我。

  只有在這件事情特別糟心的時候,沒有人愿意干時,他才會展示和你親近,打打感情牌。

  現在徐光啟就是這種感覺,下意識向后仰了仰靠在椅子上,伸手端起了茶杯。

  徐光啟抿了一口,就這么靠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余懋衡也不以為意,只是繼續笑著說道:“如此看來,我們也是親切的世兄弟。以前不在一起為官,稍有疏遠。以后自當多親多近。”

  這話聽的徐光啟一臉懵逼。

  我們的是稍有疏遠嗎?

  我們是根本就沒有來往好不好?

  還什么多親多近?

  我現在就想離你遠遠的行不行?

  不過徐光啟也沒有辦法損了對方的面子,人家好歹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陛下眼前的紅人。自己能做什么?

  對著余懋衡笑了笑,徐光啟開口說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對于徐光啟語氣里的敷衍,余懋衡不以為然。

  敷衍就敷衍唄,自己又不掉一塊肉。關系這種事情,走動走動就近了,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由頭罷了。

  只要能夠拉上關系,后面能夠成為什么樣的關系,還不是要看平日里怎么走動?

  余懋衡笑著說道:“事實上我對焦先生的學問很是向往,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聽說子先得到了焦先生的真傳,不知道能不能一起探討?平日里閑暇之時,我想多找子先請教。”

  找我請教,還提到了老師?

  徐光啟好像知道對方是來干什么的了。

  這是要往自己老師的門下鉆,或者是想改換一個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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