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第三天,夏千遇白天和夏豐上街,買了夏豐平時穿的衣服,等夏千遇再回來,就得是寒假了,所以她將冬天要穿的衣服也都買出來,姐弟兩個回家的時候,看到了等在門口的宋中意。
宋中意手提著紙袋,里面裝著禮物,“言總說晚上有一場音樂會,讓大小姐準備一下。”
竟然沒有提前打電話。
夏千遇接過來,道謝,知道宋中意也忙,便沒有讓他進屋,等把禮服拿出來之后,是件天藍色的亮片的禮服,一看這個顏色,夏千遇就想到了第一次去言家照全家福那一次。
她利用小心機搶了言嵐的禮服,把言嵐和呂芬氣了個半死。
再看到藍色的禮服,也不知道是言墨特別交代的,還是身邊人隨便選的。
夏豐見姐姐看著禮服笑,好奇的問了一句,夏千遇到沒瞞著,把當初搶禮服的事說了,“現在那件禮服還掛在我衣柜里呢。”
說到這,她眸子轉了轉,“晚上穿那件到是也不錯。”
夏豐可知道姐姐不會隨便這么說,定是又打著什么主意,笑意的也不攔著,左右言家厭了姐姐,還有他呢,前些日子他又得了一筆的獎學金,用這筆獎金去做了投資,也小掙了一筆,現在他們到是不缺錢,就是現在自己搬出去買房子,夠也是足的。
想著宋中意說的是晚上七點過來接自己,現在是六點,夏千遇簡單的洗個澡又化了淡妝,才換上禮服。
三年過去,原來的禮服穿在身上,少了當年的青澀,多了份嫵媚,對著照片上的自己,在打量鏡中的自己,夏千遇也有些惶然。
她穿書三年,從開始對言家的排斥,想逃離言家,到慢慢接受言家人,最后又與言墨產生說不清的感情。
原來時間可以改變這么多,而鏡中的自己,同樣從少女變成了女人。
“姐,你手機是不是靜音了?言總電話打到了我這里,他說在樓下了。”夏豐敲敲門推開進來,也被眼前給驚艷到了,他身子微微一頓,眸子微暗,“姐?”
夏千遇回神,側頭微微一笑,“好了好了,聽到了。”
少女一笑,整個人像太陽升起散出萬丈光芒,射人的眼睛。
夏豐抿了抿唇,“快下去吧。言總帶你過去,一定是為了應酬,你到那里不要給人丟臉,你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聽到了沒有?”
夏千遇提著小包,一邊避開他伸過來的手,“頭發剛梳完,再揉就亂了。”
心里涌過一抹的失落,面上夏豐笑著將手插、回褲兜里,“姐,就是我不弄,你的頭發也沒有什么造型,還不是和平時一樣。”
眸光掃過姐姐臉上閃過的一抹窘迫,心又是微微一緊。
“今天比較順。”夏千遇不滿意被嫌棄,她大步往外走,“你也早點睡,不要等我。”
聽到夏豐在身后不滿的說知道了,她笑著帶上門,卻哪知道夏豐面上的笑在門一被帶上,就沉了下去。
剛剛他特意說‘言總是為了應酬帶姐姐出去’,可是姐姐竟有窘迫之色,可見是心虛了,為什么?
心里有猜測,夏豐又覺得不可能,他走到窗邊,輕扯一邊窗簾,久久才看到一輛豪車從巷子里開出,遠遠而去。
車里,夏千遇上車后,發現言墨根本沒有問她禮服的事,心里不由得犯嘀咕。
——難不成藍色的禮服不是他交代人準備的?看來是助理隨手準備的了。
——不過我身上穿的這件他也沒認出來,可見也沒將我放在心上,滿打滿算我才穿過兩次禮服,第一次就是拍全家福,然后是這件。
言墨見小丫頭沉不住氣又多想了,忍著笑開口道,“這件禮服的樣子雖然是三年前的款式過時了,不過藍色很合適你,上次在畢家的宴會你穿的那件黑色的顯得老氣。”
錯愕、驚訝到歡喜,小丫頭臉上的神情沒有遮掩的變化著,言墨眼里也滿是笑意,哄人原來也可以讓自己這么快樂。
心里美的冒泡,面上,夏千遇還一副驚訝的樣子,“原來大哥還記得這件禮服啊。”
“別人多給了幾張音樂會的票,現在看時間還來得急,我讓言澤帶著嵐嵐也去吧。”言墨哪不知道她的心思,到也配合。
——這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原本就想著言嵐會不會去,所以才穿的,想來言嵐見到我穿這件衣禮明明氣的咬牙爭齒,面上一定還要裝模作樣親熱的叫我姐姐吧?
——喲,這么一想,就笑不行了。
面上,她還一本正經道,“大哥看著辦吧,言嵐現在變的也和以前不一樣了,也不再針對我。”
——是啊,她改變策略了,白蓮花那一套做的越來越讓人挑不出毛病。
言墨搖頭,只覺得自己老了,還是年輕人有活力。
他一邊給言方澤打電話,是車載藍牙,聲音外放,電話一通,言方澤老實規矩的聲音就傳來。
“大哥。”他先叫了一聲。
言墨直接干脆的交代,“XX大劇院,宋助理會在門口把票給你們,你來之前去接一下言嵐。”
“音樂會嗎?我們就在這呢,言嵐叫我過來的,還有沉雪姐。”言言澤四周有些吵,他語氣也有些不耐,“還非要穿禮服,大哥你不會也來吧?”
言墨淡淡嗯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那邊,言方澤盯著手機,明顯感覺到前一刻大哥心情還很好,怎么后一刻就不高興了?他細回想,說的話也沒有錯啊。
言墨當然不高興,他還想在小丫頭面前表現一下,結果沒表現成。
夏千遇也覺得車里的氣氛有些沉悶,暗暗猜想。
——言墨不喜歡言嵐與沉雪在一起?還是今天帶我去會被沉雪撞到而擔心?
這樣一猜測,夏千遇心情也有些不爽了。
言墨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握起她的手,不讓她多想,“沉家這次回國,是有事要求人,我并不想讓言嵐與她多接觸。”
——原來是這樣。
——咦,不對啊,為什么我心里想什么言墨都會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