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一臉茫然的被拉出到外面,才回神。
安靜的上了車,想了想側頭,“大哥,你幫我個忙行不行?”
“勸說蘇暮晨?”言墨冷冷一笑,“找你二哥幫忙”。
夏千遇搖頭,“找二哥勸也沒有用,還是大哥幫我說吧,這樣他也就能死心了。”
言墨心里的那點不舒服,聽了這句話之后,消散了。
——大哥不說話,這是同意了吧?
夏千遇深吸口氣,“大哥,你直接告訴他,我和他不合適,當初是我想的太簡單,不管如何,他對我的好我會一直記著,可我和他不可能了。”
算你有良心。
言墨淡淡的嗯了一聲,面上的冷色雖不變,可眼神沒有剛剛那么犀利。
外面,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下起了小雨,雨越下越大,雨刷一直動都顧不來,好在已經到了小區樓下。
夏千遇看到手側有傘,解開安全帶,笑了笑,“大哥,那我上去了,你路上回去也注意安全。”
“等一等。”言墨開口,他熄了車,解安全帶又脫外套。
夏千遇呆了。
言墨將個套脫下來,側頭淡淡道,“舉個外套給你當傘就是對你好,讓你記一輩子,那我就多讓你感受幾次,省著以后被一個小小的舉動就騙了感情去。”
——我沒有....
夏千遇眼巴巴的看著人下了車,想出口攔著都沒有機會,不過幾十秒,她身側的車門就從外面打開,正是方墨修長的身材。
“下車。”言墨打開外套。
夏千遇還在做最后的掙扎,“大哥,這有雨傘的....”
“今天的外套薄,頂不了多少的雨,下車。”言墨自顧道。
夏千遇:.....
——你怎么能這樣呢。
最后只能放棄眼前的雨傘,鉆到大哥的身側,外套雖都頂在了她的頭頂,衣服太薄,縱然這樣也沒有用。
一跑進單元門里,也不過幾十步,還是都淋透了。
夏千遇無辜的看著方墨,那眼神帶著埋怨和指責,她心里也確實在指責。
——就是生氣我被對著點好就被騙,也不用這么懲罰我吧?
水旺旺的眸子,似嗔似惱,嬌嫩的皮膚似一碰就能碰破。
言墨的腦子一閃,竟閃過嬌娃娃三個字。
原來女人還可以這么嬌,明明把眼前的人當成妹妹一樣疼愛,這一刻卻也有了異樣的情愫。
濕露露的頭發和衣服都緊貼在身上,言墨見過很多漂亮的女人,眼前的小丫頭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漂亮,只能說是清秀。
可真正品女人的會明白,漂亮不一定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味道,就像紅酒的顏色看著大同小異,可真正能品出經典的還是要入口。
一舉一動間的酥而入骨,一嗔一怒中的嬌而不媚,當真是尤物也不過如此。
言墨不粘惹女、色,可不代表著他不品不懂。
深邃的眸子越發幽暗綿長,一瞬間趕走腦子里的靡媚,卻掩飾不住聲音的沙啞,“回去先洗澡,不要生病。”
夏千遇呆滯的低下頭,神情有些不堪。
心底卻以吶喊。
——我怎么會盯著大哥看呆了?
——這一定是錯覺,我剛剛一定是在想別的事。
“千遇”那些話言墨聽到了,心底竟有些緊張,他聲音低低的叫她。
夏千遇卻越發的羞愧難堪,頭低的不能再低,露出一截白膝的脖子來。
——大哥這么聰明,剛剛一定是發現了吧?
——我怎么這么丟人。
——我怎么這么不要、臉,明明才和暮晨分開一個多月,難道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我怎么可能又被另一個人迷住?那個人還是言墨,還是我名義上的大哥。
這樣的情場,夏千遇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在她的身上發生,她羞惱的想跑開,可腳卻似千斤重一般。
縱然看不到,言墨也能想到那張小臉上此時的糾結,還有呼之欲出的眼淚。
言墨晃了一下神,似也從幻境中醒過神來,抿了抿唇,“我走了。”
以前最見不得女人哭,只覺得厭煩,如今卻最擔心眼前的小丫頭落淚。
不用面對,沒逼、迫到極限,就像窒息的人被一瞬間松開,夏千遇深深呼了口氣出來。
可眼里羞愧的淚卻忍不住落下來。
這里,夏豐想著姐姐是和言總出去的,看到下雨也沒有擔心,結果看到落湯雞進來的人,還有紅紅的眼圈,夏豐嚇到了。
“言總沒有送你回來嗎?”夏豐幾個大步走到她身前。
夏千遇心中不堪,不敢看弟弟,“大哥送我回來的,我先去洗澡。”
看著落荒而逃的身影,夏豐緊抿起唇。
有事情,姐姐一定有事情瞞著他。
他知道不能著急,要慢慢的問,姐姐的性子吃軟不吃硬,而且和言總出去,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像是和言總吵架,不然姐姐也不會說‘大哥’,可到底是什么事情?
夏豐想不明白時,他放在臥室里的電話響了,走過去看到上面的號碼,他接了起來,“言總。”
“你姐姐到家了嗎?”
“在洗澡。”
那邊隱隱有雨聲,半響才道,“今天她見到路家的人,心情不太好,讓她安靜一會兒。”
言墨知道夏豐很聰明,剛剛在單元門里的短暫曖昧夏千遇看不出他的反應,可是要說給夏豐聽,夏豐一定懂。
他到是不怕外人知道,只是他還不太確定自己的感情。
夏豐微愣,然后道,“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了。
夏豐沉默了一會兒,放下手機去了廚房,等夏千遇洗完澡剛趴在床上,就聽到敲門聲。
“姐,我給你煮了燕窩。”
“拿進來吧。”夏千遇想拒絕,卻拒絕不了弟弟的暖心。
夏豐笑著進來,“被雨水淋的冷了吧?喝一碗暖暖的燕窩,就是以前的老佛爺也享受不到啊。”
夏千遇被逗笑了,接過燕窩,用勺子攪著燕窩涼著,“去去去,又拿你姐姐打趣。”
夏豐就身子半倚在床邊,“姐,你的眼圈怎么紅紅的啊?”
呵,言總打電話不讓他問?這才更奇怪呢,越不讓他問,他越要問清楚。
省著他姐這么迷糊被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