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一看董上的模樣,就知道他這是打算糊弄過去了,到也沒有再為難她,回頭掃了一眼還紅著眼圈的柳含,夏千遇給了一個冷笑。
她平時是有多窩囊,能讓柳含覺得她這么好欺負?
老何進來之后,馬上進入了正題,夏千遇仍舊報了醫學院,回頭間她的目光落在最后一排的空位,目光微頓,對上李恩看過來的目光,夏千遇笑了笑回過頭去。
已經不回國了,填報志愿自然也不會回來。
明知兩人不可能,即便是回來看那一眼又能怎么樣呢?
到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舒服。
校園里,低年級的學生剛下課,夏千遇和吳憂走在小道上,仿佛又回到了剛進學校的時候,哪知轉眼就畢業了。
“我大哥叫我,我先過去看看。”吳憂掛了電話后,一臉的歉意,“千遇,你先在奶茶吧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夏千遇笑著讓她去,不著急,吳憂這才放心的跑開了。
一個人往學校后的奶茶吧走,夏千遇當然不會讓自己繞遠,她還是走到了學校的后門,打算跳墻。
人騎到墻上時,才發現墻的那邊站著一道身影,只覺得眼熟,記憶慢慢回籠,下面站著的南逸唇角越翹越高,在看到少女臉上露出驚變之后色,修長的胳膊輕輕一拉,明明看著很輕的動作,卻將騎在墻上的少女整個身子拉的傾斜向他這一邊。
最后,他輕易的將人抱在懷里。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快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傳進鼻腔,她才驚醒,同時本能的往外掙脫。
南逸卻是輕輕對著她的鼻子吹了一口氣,原本渾身要爆發的大力氣,遇到酒氣之后,一瞬間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從身體里散開。
夏千遇真的嚇到了,這個神經病怎么又回來了?
而且他是碰巧喝了酒,還是故意對她的?
不不不,她有大力氣,又不有聞酒氣的事情,除了言墨,沒有人知道,一定是她想多了。
可她仍是奮力的掙扎,男人的笑聲越大,眼睛像盯上獵物一般,聲音卻極溫柔,“再動,我就真在這要了你。”
懷里的女人不動了。
南逸笑意越生,他真是喜歡極了她現在的可憐樣,明明惶恐的面白如紙,還強做鎮定的讓自己不慌亂。
想到這,南逸就低下頭,涼唇擦過她的發絲,和他想的一樣,有淡淡的香味,卻不是洗發的香,而像嬰兒喝奶一樣的渾身散發出來的奶香味。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輕輕的一個動作,夏千遇卻緊張的渾身緊繃,聲音隱著驚嚇和屈辱。
南逸很享受她害怕的樣子,“看吧,你驚嚇的樣子,我想了三年,果然一點也沒變,還是一樣招人喜歡。”
死變態。
神經病。
夏千遇雙手擋在他胸前,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南逸明明在笑,聲音也溫柔,可說出來的話就像寒冰刺骨,“你看我想了三年,甚至因為你去海上生活三年,你呢?小沒良心的,有了喜歡的人不說,被人甩了又傷心的像死了爹一樣,你說我該怎么辦呢?”
“你知道我這樣的人記起仇來,可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要不你給我出出主意,我要怎么做?”
這變態,滿口的語氣,像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夏千遇想罵,可不敢罵出口,這就是個瘋子,眼前怎么能自保,她還明白。
“你們在做什么?”一道尖叫聲在頭頂響起。
夏千遇錯愕,南逸卻頭低的更低,若不是她扭開頭,定會被他親了去。
“完蛋了,你妹妹喜歡我,她抓到你勾引我,你說你會怎么樣?”
聲音落下,夏千遇眼前一晃,失去自由的身子,終于重新站在地面上,她手扶著墻站穩身子。
身側是南逸對言嵐的解釋聲,“我站在這等你,有人從墻上要摔下來,我就接了一下。”
言嵐顫抖著身子,不知道是怎么走過來了,她更明白看到剛剛那一幕她的腦子是怎樣的空白。
夏千遇,又是夏千遇。
為什么只要是她在乎的,夏千遇就會搶走?為什么只要是她喜歡的,夏千遇就會出現?
南大哥的解釋,言嵐聰耳不聞,她的眼里腦子里只有她看到的,她看到南大哥抱著夏千遇,她看到南大哥低頭在和她說話,那樣的親密,仿佛是對戀人。
怎么可以這樣?
夏千遇怎么可以這樣?
言嵐手握成拳,渾身忍不住的顫抖,一雙眸子像銳利的劍,直直落在夏千遇的身上,將她凌遲。
“姐姐怎么在這?”
“往日里姐姐總是翻墻,怎么今正差點就摔下來?”隨著開口,言嵐的腦子也越發的清醒,甚至嫉妒的紅了眼,“姐姐才和蘇暮晨分開幾天,就開始移情別戀了嗎?”
“姐姐的感情還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姐姐...”
“行了,你說這么多,無非就是因為剛剛的事嗎?”夏千遇冷聲打斷她的話,她還真不喜歡言嵐這一聲一聲的姐姐,“我說是他強行抱我,這話你一定不會相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他看我不順眼,又知道你喜歡他,所以就想讓你吃醋,然后針對我。”
夏千遇掃了兩人一眼,她已經知道那個瘋子的打算,看著言嵐的樣子,知道解釋也沒用,可她還是要解釋,“我和蘇暮晨的事外人沒有資格說,這是第一次,下次你再提起他,小心我甩你嘴巴。還有,這樣的你也有你會喜歡,還入不得我的眼。”
嫌棄的瞟了兩人一眼,夏千遇轉身走了,她沒有去奶茶店,被這兩人影響了心情,她喝不下去,給吳憂發了短信說回家了,就大步走了。
原地,言嵐白了臉,看向南逸,“南大哥...”
南逸聳聳肩,“真是無趣,她說的不假,是我強抱的她。”
上天到入地,不過一晚的時間,言嵐深受大擊,“南大哥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南逸笑的風輕云淡,“當然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要讓一個女人忘記不了一個男人,當然要做些特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