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野的房子很大,是二層的別墅,還有露天游池,夏千遇上次掉水里淹了一次之后,現在看到游池就舒身不舒服。
言墨過來,身后還帶個小尾巴,其他三人到沒有大驚小怪的,路子野嘴欠,逗弄了夏千遇一會兒,被言墨提著衣領才去大牌。
保姆給夏千遇做了熱湯面,雖然是夏天,一口面下肚,餓著的胃總算是舒服了些。
四個人就在大廳那邊打牌,夏千遇坐在餐房里,能看到頌洋的側臉,她盯著太久,在客廳里打牌的四個男人都察覺到了。
路子野壞笑的看著頌洋,頌洋淡笑的看他一眼,隨手扔出兩王,路子野當場就黑了臉。
一輸了牌,路子野忍不住調侃起來,“都說情場得意,睹場失意,頌洋你是兩樣都占了,你看小姑娘眼巴巴的望著你,你也太冷血了,連個眼神都不給。”
頌洋正在洗牌,聽了他的話,還真扭頭往餐廳那邊看,夏千遇膽小,一直盯著的人看過來,嚇的立馬縮回頭去,臉恨不得埋進碗里。
路子野看樂了。
言墨點燃一根煙,平時清冷又如煙的人,此時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衣,衣領也解開了三個扣,隱隱能看到健壯的胸肌,人慵懶的靠在沙發里,說出來的話也透著點邪氣,“膽子大小的膽兒,逗她做什么?”
“好好好,不說不說。”言家人最護犢子,路子野自是不會再多說。
頌洋已經發牌,唐郎中緊張的盯著路子野,路子野也似笑非笑的回視他,言墨的眸子微動,往餐廳那邊掃一眼,小丫頭安靜的低頭吃著面,沒有再往這邊看。
客廳和餐廳就挨著,夏千遇看頌洋又被抓包,自然是心虛,那邊說的話她也聽了,哪里還再敢往過看。
其實自打知道頌洋和簡繁是兄妹之后,夏千遇就對頌洋不感冒了,不過是看著他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忍不住回憶一下前世罷了。
路子野的話讓夏千遇也有些幾難堪,可誰讓她盯著頌洋看了,只能怪她自己,又怕一會兒去客廳那路子野再打趣,她磨蹭的數著面條吃,一碗面條就是一根一根吃,半個小時也吃完了,洗過了碗,坐在餐廳里發呆。
前世一直在準備參加高考,也只是一個學習,接觸社會的機會并不多,夏千遇一直也不會與人打交道,人多也不知道說什么。
男人在一起大牌,特別是言墨他們現在這樣的身份,不過是為了朋友在一起說話打發時間罷了,言墨的牌打的很好,坐在客廳里,夏千遇雖然不懂,可是也能看出來他每次都是第一個跑。
安靜被打破,是從簡繁推開門進來的那一刻起,原本在大牌的路子野,第一時間扔下手里的牌跑了過去。
完全沒有了平時紈绔子弟的模樣,小心翼翼的看著對方,“過來怎么不給我打電話,我好去接你,一個人多危險。”
簡繁的目光卻是越過他,落在沙發里言墨的身上,眼睛盯勾勾的盯著,路子野發現后,不同意的為自己報不平,“我哪里不如他,你為什么看到的永遠只是他?”
夏千遇:....
——艸,這還是路子野嗎?
隨后身子一機靈,背后一冷,她疑惑的擰起眉,看向沙發上坐的三人,也沒有人看她,難不成是她的錯覺。
路子野這副舔狗的模樣,在場的三個男人都見怪不怪,唐郎中看到簡繁,臉色不好。
在他看來路子野是可惡,要了他的東西送人,可是最可惡的還是簡繁,將那么貴重又是唐家祖傳下來的東西喂狗。
頌洋面上溫和的與平時沒有什么不同,眸子卻微微看言墨那看了一眼,見言墨在喝酒,并沒有在面露不快,才松了口氣,隨后看向妹妹,眉頭再次擰起。
“小繁,你來這做什么?”頌洋起身走過去,一把扯過還在糾纏的路子野,“太晚了,回去吧。”
簡繁不甘心的收回目光,“路子野過生日,我過來看他。”
頌洋相信她這句話才是見鬼了呢,“你不喜歡他給他過什么生日。”
簡繁瞪著他,“你還是不是我哥?”
別人都沒有拆臺,干嘛他就拆了?
路子野贊同的點頭,“頌洋,小繁是來給我過生日的,你一邊去。”
隨手將人推開,路子野又奉承的上前,“小繁,你能來給我過生日我真是太高興了,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簡繁被惡心到了,換作是平時,她早就不理他轉身走了,可是今日她是知道言墨在這,上次算計了言墨之后,她被家里關了三天,沒有吃的沒有水,她知道是家里給言墨的說法,從那以后,她再也沒有能進去過言氏集團。
“言墨,我想和你談談。”簡繁不想錯過這次的機會。
這也是她唯一能這么靠近言墨的機會。
“簡繁。”頌洋這一次連她的名子都直呼出來,可見是真的生氣了。
簡繁委屈的瞪回去,“我只是說幾句話。”
“我現在送你回去。”頌洋不由分說,拉著她就往外走。
簡繁不甘心,卻又掙脫不掉,最后只能由著兄長拉走,臨出去時才注意到餐廳里的夏千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路子野還想攔著,“唉,放手,頌洋你....”
剩下的話被頌洋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
簡家兄妹走了,前一刻還見不得心上人離開欲心碎的路子野,后一刻沒興味的撇撇嘴,轉身走回沙發坐下,“剛找到點好玩的,可惜頌洋就這么把人拉走了。”
夏千遇:....
——言方澤還說路子野愛的卑微,狗屁!明明是喜歡玩變、態的。
心里正腹誹著,對上言墨的黑眸,夏千遇頓了一下,心虛的立馬低頭看手指。
——言墨又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我干嘛心虛啊。
言墨這邊站起身,隨手拿起扔在一旁的西服,“走了。”
路子野撇嘴,打了個哈欠,“算了算了,今天就這樣吧,每年過生日都是這么無趣。”
說完,看向唐郎中,壞壞一笑,“也就去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