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笑了,看吳憂一眼,又看她身旁的吳沐一眼。
“誰說我喜歡他了?”夏千遇笑問她,“你親耳聽過嗎?我說過喜歡他?”
吳憂微愣。
她這樣子不用說也知道夏千遇沒有說過,她急了,“可是...可是你明明一直盯著我二哥看。”
“長的好看的我都會多看幾眼,怎么了?難道見到好看的你不看?”夏千遇一點也不遮掩,“長的好看不就是讓人看的嗎?看幾眼就是喜歡?那按你這個邏輯,是不是喜歡就得懷孕啊?”
吳憂的嘴哪里有夏千遇厲害,被夏千遇兩句話懟的說不出話來了。
吳沐笑了,“你說的對,是吳憂誤會你了,我在這里代她向你道歉。”
吳沐確實被夏千遇逗笑了。
這么直白的說出在乎顏值看人的人,還真的不多。
女孩子他見的多,可這么活的直白干凈的也是頭一個。
若是之前是因為那一眼對眼前的女生有別樣的感覺,那么這一刻,吳沐是被她的性格吸引的。
夏千遇是那種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仗的人,就怕別人對她好,別人對她好,她恨不能將心都掏出來對人家好。
與吳家兄妹,現在也算是結仇,可是吳沐總是這么和藹的道歉,態度誠肯,一點也不敷衍,甚是誠心。
夏千遇反而不好意思為難對方了。
“千遇,走了。”蘇暮晨不知何時上來的,叫人時,手已經拉起夏千遇的手往樓下手。
蘇暮晨白色襯衣配著牛仔褲,人長的斯文,你看到他的時候他總是在笑,目光溫柔似水,不論在長相還是氣質上都壓吳沐一節。
他就這樣親蜜的拉著夏千遇走了,落在吳家兄妹眼里,自然是打臉。
“這下你放心了吧?你那個同班同學比我長的好,夏千遇看上他也不會看上我。”吳沐對吳憂這個堂妹,真是不知道說什么。
家里寵大的,又想加往喬南她們那個圈子,可是因為長的太胖,又學習不好,一直被排斥。
這次利用夏千遇的事情,吳沐知道后已經訓了她,她認錯快,吳沐到不好再多說旁的。
“二哥,我是有錯,可是他們不該打你。”
“這件事不要再說,都過去了。”吳沐帶她往樓下手,身后跟著吳沐的那幾個同學也出來了。
吳沐止住了話題,兄妹兩個沒有再說這個。
樓下,蘇暮晨一帶著夏千遇離開吳家兄妹的視線就松開了手,“阿澤很關心你。”
夏千遇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在幫他出頭。”
夏千遇明白他是在解釋拉她手的事情。
畢竟兩個人也不算熟悉,蘇暮晨拉她的手,完全是為了幫言方澤出頭。
蘇暮晨沒有多說,前面言方澤已經等的不耐煩叫人了。
下午,吳憂回了班級,和夏千遇沒有一句交談,夏千遇認真的做卷子,也沒有理會她。
兩人前兩天還像連體嬰一般,今天突然之間不說話了,也有好事的在打聽,被言方澤一個眼睛瞪過去,終于老實了。
晚飯后在臥室里,夏千遇接到了呂芬打來的電話,呂芬語氣平靜,可說出來的話卻不客氣。
“夏千遇你是怎么回事?腦子里裝的是屎嗎?剛開學你變早戀,你還要不要臉?”
“你自己不要臉,不要丟言家的臉。”
“之前你被人打我沒有問你,你是不是有意見,所以才可著言家的名聲敗壞,故意讓我為難是不是?”
原本一直將手機放免提,然后在看書的夏千遇,聽到這句話才有了動靜,難怪她打架的事呂芬沒有罵她,是言墨幫她隱瞞了實情。
夏千遇愣愣的看著手里的卷,言墨那邊說每天一個小時補課,昨天出事,今天晚飯言墨沒有回來,看來晚上不用補課了。
電話那邊呂芬罵累了,主要是夏千遇這邊也沒有頂嘴,她罵過之后,心里憋的火也消了,這才說起正事來。
“你們下周軍訓,我已經讓阿姨將你們用的東西準備好,嵐嵐在學校里很受老師喜歡,你不要再給你妹妹名聲抹黑,不然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聽到沒有?”
“聽到了。”夏千遇知道是最后了,這才應聲。
呂芬那邊顯然有人在催,這才掛了電話。
夏千遇準備洗個澡睡下,不過在洗手間里轉了一圈,發現沒有洗發水,直接去了言嵐那。
結果身子到了門口,她立馬站住了。
“你經、期準嗎?”
——天啊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原來私底下你是這樣子地。
——老男人終于忍不住要對繼妹出手了嗎?
——經、期?天啊,難不成是有孕了?
——現實版的懷孕嫁入豪門??
——平時藏的那么緊,我都要懷疑是自己想多了,結果肚子都搞大了,果然是我眼瞎了。
屋子里,言墨無視耳邊傳來的聲音,抬手解衣領的扣子,以期望減少胸口的怒火。
言嵐也沒有料到大哥找自己是為了問這個,臉微微一熱,“有時兩個月,有時三個月。大哥,有什么問題嗎?”
“這樣多久了?”
——17歲不到就下手,禽獸。
——不過這才能說明是真愛吧。
——算了算了,我還是先溜吧,這事老男人不會希望別人知道,萬一對我滅口怎么辦?畢竟在愛情面前,再聰明的男人也會變的白癡。
屋子里的言墨:.....
一句話也問不出來了。
他覺得他首先要做的是掐死那個丫頭。
“大哥,你怎么了?”言嵐雖然很喜歡和兩個哥哥親近,雖更偏喜歡大哥一些,可是也更怕大哥。
眼見著大哥在她說完話之后,臉越來越黑,言嵐的小心也顫抖起來。
言墨黑著臉,“沒事了。”
大步走出屋子里,言墨已經毫不掩飾的陰鷙著抿著唇,特別他的前面,那個點了他一腔怒火的人,此時還像做賊一樣輕手躡腳的偷偷走路的樣子,言墨的火已經被點到了至高點。
半個小時之后,言墨出現在了某酒吧,坐在角落里,陰著一張臉,縱然氣勢和長相在那擺著,周身散發出來的陰郁氣息也讓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