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到言家之后,就沒有睡過一個懶覺,特別是知道言墨要回老宅住之后,家里每天都在收拾東西,家里的擁人就像有忙不完的事情。
夏千遇覺得呂芬做的太假,平時這人也回來住,也不見她這么用心,現在這樣做豈不是畫蛇添足。
結果等言墨回來住之后,她才發現哪里不對了,言墨是下午帶著東西回的老宅,宋助理帶著三個人搬著幾個箱子,直接去三樓的房間。
宋助理很快又從樓上下來,恭敬的傳話給呂芬,“夫人,言總不喜歡白色,把白色的床上用品和窗簾都換掉。”
呂芬微愣,“之前不是說喜歡白色嗎?”
她可是特意讓人換的。
宋助理面帶微笑,“言總現在換口味了。”
“我現在就叫人去換。”呂芬咬緊牙。
宋助理站著沒有動,“言總不喜歡女傭進他的房間....”
“我現在就安排人。”
“言總不喜歡家中有香水味。”
“我現在就讓人開窗放。”
“言總不喜歡客廳里的沙發。”
“我現在讓人去買。”
站在二樓樓梯口的夏千遇目睹到這一幕,搖頭,“我覺得他應該直接說換個房子。”
言方澤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她身后,“你以為沒有換過?現在住的這個,就是幾年前按大哥喜歡重新蓋的。”
夏千遇:.....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言方澤扯她進房間說話,“日記本,你偷到了嗎?”
夏千遇翻個白眼,“你覺得呢?”
言方澤急了,“這可怎么辦?日記本千萬不能讓大哥拿到。”
不然他就死定了。
“你在日記里寫的不會是關于大哥的事情吧?”夏千遇立馬就猜到了。
當天她被帶走是言墨找到的她,言墨會知道她出事,一定是言方澤打電話求救的,之前夏千遇是這么猜測,現在聽到言方澤的話,可以肯定猜的沒有錯了。
不過,她更好奇的是言方澤在日記本里寫了言墨什么事,能讓他這么擔心。
言方澤突然盯住她,夏千遇直覺不好,“算了,你還是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了。”
好奇好死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言方澤壞笑,“其實也沒寫什么....”
“你別說了。”
“我就是寫我發現大哥有暴力傾向。”
完蛋,現在攔也來不急了。
夏千遇懊惱沒有攔住,卻又錯愕言方澤的話,“暴力傾向?”
言方澤拖夏千遇下水,也就無所顧及了,“我有好幾次無意中看到大哥踢人,那些人被踢的在地上都爬不起來,別說我是他親弟弟,就是外人都看不下去,何況還是一些女人。”
“會不會那些女人目地不純想接近大哥,所以他才踢人的?”
“怎么會?你沒看到那狠勁。”言方澤打了個冷戰,“不說了,希望大哥沒有拿到日記本。”
夏千遇給他潑冷水,“我覺得日本記差不多已經被大哥拿到了。”
狗墨那樣將一切撐控在手的人,在知道言方澤讓她去偷日記本,怎么可能對日記本不上心?
夏千遇心中為言方澤默哀,只希望他日記本里沒有寫的太難聽。
墨菲定律是什么?
就是像言方澤這樣,他覺得大哥不會去幫他到南家要那本日記,可事實上言墨就這么做了。
特別是看到里面的內容之后,言墨覺得他很有必要和弟弟談談,言方澤被叫到書房,第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日記本,轉身就跑。
“一年零花錢。”
言方澤已經握住門的手又松開,一臉悲催的回頭,“大哥,我錯了。”
斷他一年的零花錢,和要他的命有什么區別。
“寫的不錯,我記得你作文考試只打了二分。”言墨手指輕敲著日記本。
言方澤吞了吞口水,“大哥,里面都是我杜撰的。”
“下次作文不得滿分一年沒有零花錢。”言墨將日記本扔給他,“拿回去好好寫。”
“大哥,作文怎么可能滿分,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行不行?”
“兩年零花錢。”
言方澤不敢再說話,只能委屈的退了出來。
他轉身就進了夏千遇的房間,夏千遇剛要睡懶覺,見他進來,“你進來前能不能敲門?”
“大哥看日記了,扣我一年零花錢,以后你的零花錢分我一半。”言方澤直接霸道下命令。
“憑什么?”
“就憑你也知道大哥的秘密,不然我現在去告訴大哥?”
夏千遇魔牙,“算你狠。”
栽這個跟頭她認了。
言方澤高興了,看她也順眼了許多,“放心,我不白要你一半零花錢,到學校有人欺負你提我。”
夏千遇呵呵兩聲,她是要做好學生的,可不是去做校霸的。
晚上一家人坐下吃飯,夏千遇這才和言墨碰面,想到自己突然減半的零花錢,看到言墨自然沒好心情。
——難怪會看中自己的繼妹,口味重還有虐人傾向,零花錢沒到手為了狗男人就少了一半,真是好氣噢。
——不讓我住校,你也別想好過。
——今天我可是噴了半瓶香水下來的,就不信熏的你還能吃得下去。
夏千遇也不喜歡香水味,今天又噴的這么重,她自己都直打噴嚏。
呂芬擰著眉,“感冒了?”
夏千遇見方嵐看過來,眸子一轉,立馬有了主意,她靦腆一笑,“那天去看大哥,回來后鼻子就有些不舒服,媽媽不用擔心,我已經吃過藥了。”
——我說的這么曖昧,言小白花嫉妒心強,變向的聽到我呼吸到狗墨喘出來的氣,一定氣炸了,趕緊對我發火啊。
——至于狗墨,一定也很生氣吧,快指著我的臉罵‘夏千遇你是存心惡心大家嗎?你還要不要臉,知不知道我是你大哥?不不不,是言家的人都該指著我的鼻子罵,然后看著剛有苗頭,為了將苗頭掐死,立馬將我趕出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