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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東方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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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不敗此時看著慌慌張張跑進來的楊蓮亭,心中冷笑不已。現在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用看也能猜到幾分。

  其實東方不敗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久到他都有些失去耐性了。

  這一天從什么時候開始或許是從記憶中篡教的那一刻,又或許是從得知了江湖上的那個消息之后。

  對于楊蓮亭這個大玩具,東方不敗還是有些情分的。當然或許是因為給他計劃好了結局之后的虧欠。

  所以整個日月神教他都給了楊蓮亭。這樣讓這個別有用心的人享受到別人享不到的尊榮,然后以自己計劃好的方式死去。

  東方不敗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這些,所以他需要一個回答。他有種直覺那就是當有人找上門的那一刻,他就會知道事情的原委。

  “任我行都打上門來了,你還不不準備出去么?”

  東方不敗聽到楊蓮亭的話,輕笑了一聲說道:“何必讓我出去,他們不是進來了么?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們兩位定然是大明武院的教授洪安通和院判張誠吧。”

  張誠看著一邊繡花一邊說話的東方不敗說道:“東方教主果然消息靈通。我和洪大哥此行正是為了拜會教主。”

  東方不敗縫上了畫上的最后一筆,收好手上的繡花針說道:“兩位真的是來拜會,而不是來殺我的?要知道我的任教主可不會這么想。”

  洪安通聽到東方不敗的話,沒有等張誠應答便輕飄飄的一掌,拍向了東方不敗所在的那個方向。

  周圍沒有絲毫的動靜,但是東方不敗面前的那副剛剛繡好的那副畫,卻好像是被某種力量催動無風自舞,搖曳生輝。那一朵朵牡丹花好像活過來了一般。

  等到那繡畫平復了下來之后,東方不敗起身向洪安通行了一禮說道:“看來確實是東方錯怪了閣下。以洪教授的這身武功,確實不用那么大費周章。看樣子任教主你怕是又要失望了。”

  從張誠他們身后走來的任我行,此時尚且停留在洪安通剛剛所使的那一掌的神韻之中。沒有掌風,沒有媒介。那一掌的力量不知怎樣傳遞過去的,又不知道那一掌到底作用在了那里,才出現了那般的效果。

  聽到東方不敗的聲音,任我行又恢復了自己桀驁的本性。他大笑著說道:“東方不敗,你好大的口氣。雖然老夫被你關在了西湖之底十二年之久,但是這十二年里老夫也不是空閑度日的。老夫在這十二年里日夜苦修就是為了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你東方不敗這幾年的長進如何。”

  東方不敗聽到任我行的話嬌笑了一聲說道:“沒想到任教主依舊是以前的那個任教主,依舊是這樣的自以為是。可是我們真的有什么仇怨么?或許有些事情并非你我所想象的那么簡單吧。”

  任我行聽到東方不敗的話再度的狂笑起來說道:“東方不敗,你果然變了。若是我以前的那個東方賢弟的話,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所以啊,我不是你的東方賢弟。或許壓根就沒有什么你的東方賢弟,他只是存在于我等的記憶中罷了。我是東方不敗,而且我只是東方不敗。我不是日月教主,也不是那個為了修煉武功而自宮的人。”

  這個山谷中間的所有的人都定定的看著東方不敗,他們不知道東方不敗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很疑惑是么?其實我也很疑惑。我到底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到底要做什么?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我兩年三個月。雖然我有著以前的那些記憶,可是我卻總有一種那些東西都不是我自己東西的感覺。特別是當張院判他們在衡山城里的所作所為傳來之后,我越發的懷疑我自己的身份。我覺得我自己該做的事情應該是像他們那樣蕩氣回腸的,而不是在這山谷之中自怨自艾。

  可是還是有一個問題在困擾著我。那就是為什么我有那些記憶,為什么我會做出那樣決定,為了修煉《葵花寶典》而不惜自宮。”

  “不知道東方教主你是怎樣想明白的?”

  對于第一個懷疑自己身份的人張誠很感興趣,他覺得這個消息或者會讓他對這個世界看的更加的清晰。

  東方不敗聽到張誠的話,伸手從他旁邊的一張桌子上面拿起了一本書。那本書張誠自然是認識的,那就是他在西湖梅莊所寫的那本《笑傲江湖》。

  “這本書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一本書。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是因為一本書的存在而存在的。可是這又是何等的不公平。為何別人就能夠完璧無暇,為何別人天生就可以是主角。而我卻要飽受記憶的折磨,忍受身體的殘缺。”

  張誠聽到東方不敗的質問,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其實就像他自己也是命運的寵兒,所以對于這些命運被注定的人,他沒有多少說話的資格。

  洪安通看著一臉苦澀的張誠說道:“你不用自責,也不用懊悔。其實你應該感覺到驕傲,因為我們這些人是因為你的存在而存在。而且你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若是換作其他的什么人來做指不定會比你做的糟糕很多。不是誰都能夠像你一樣的有著一顆天下為己任的圣賢之心。”

  對于張誠他們的感傷任我行自然體會不到。現在他唯一想看到的就是東方不敗死去,他覺得只有東方不敗的命,才能夠洗刷在他身上的恥辱。

  所以任我行動了。他持著手中的劍向著東方不敗刺了過去。

  這一劍并不是致命的一劍,因為任我行也沒有全力施為。雖然他恨不得東方不敗立馬去死,但是暗下殺手的事情他還做不到。這一劍與其說是殺敵,不如說是宣戰。他這是要宣誓自己和東方不敗不死不休。

  對于這一劍東方不敗并沒有躲避。所以這一劍在他的左胸留下了一道半寸左右的傷口。

  等到任我行抽出劍后,東方不敗才開口說道:“這是關你兩年多的回禮。現在起我們兩不相欠。你若是再動手,那么我就不會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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