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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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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相扶持著的張誠和洪安通,看著面前的這間有些破舊的房子。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幸福的感覺。

  雖然只是在沙漠中經歷了半天的時間,但是那種茫然和無助的感覺,已然可以讓他們此生難以忘懷。

  張誠可以肯定,如果是那座沙漠沒有盡頭。他們也一樣會堅持的走下去,直到死去的那刻。但是現在他們沒有絲毫繼續去體驗那種感覺的心思。

  張誠和洪安通推開門的那一刻,這客棧中一片凌亂。

  那個婦人此時正騎在他丈夫的身上揮拳猛捶。

  她丈夫的那把刀此時被插在桌子上,失去了武器后,她的丈夫只能雙手抱著腦袋。

  忽然門被推開,那老板娘顯然也嚇了一跳。不過畢竟是生意場上的人。那老板娘以極快的速度站了起來,面帶笑容的說道:“兩位客人一路風塵仆仆,不知道兩位從哪里來,做的是什么大生意。”

  張誠看了看這店中的格局之后笑道:“小本買賣,我和我這位大哥做的是金石生意,只是因為在沙漠里遭了風沙,所以流落到貴地。看老板娘這地方似乎是家客棧,不知道是否還在開門做生意。”

  那女子還在沉吟的時候,已經翻身而起的男子開口道:“自然是要做生意的。來者就是客,兩位是今天第一批到我們客棧的,小店給兩位免費送上一道拿手的烤羊腿,希望兩位客官可以吃的習慣。”

  張誠拱了拱手說道:“店家不必如此,我們兄弟這次遭了難所以身無長物。唯有這把刀是我隨身攜帶的。今日我便將這刀抵押在這里,只求能借住一宿再求些飯食。”

  客店的老板正要推辭,那老板娘接過張誠遞過來的刀,隨后在刀身上彈了彈之后說道:“這刀也還算可以。既然如此兩位就樓上請把,我為你們安排好客房。”

  洪安通一直冷眼看著張誠處理著這些事情。看到張誠拿出安神刀抵押,和那婦人看到安神刀的成色之后,眼中的冒出的亮光。心中冷笑不已。

  “你是真的準備把那刀抵押在這里”等那老板娘走出房門之后洪安通問道。

  張誠一邊檢查著床鋪一邊說道:“當然。我們確實沒帶銀錢,所以拿東西抵押也是正常的事。”

  “你就不怕他們將你的刀黑了么?我看那婦人可沒有把刀還你的打算。”

  張誠輕笑了一聲,坐在這屋中的凳子上喝了口水說道:“那把刀不過身外之物罷了。當初教主不也是絲毫不在意,就送給了我了么。如果他們信守承諾,那么日后我會當他們是朋友。如果他們背信棄義,那么左右不過一把刀而已。”

  洪安通并沒有再說什么,他直接坐在了床上開始調息。既然張誠這般想,那么他也便不必再瞎操心。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只有修為恢復了,才是最大的依仗。

  下了樓的婦人,直接拿著安神刀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出了安神刀的不凡。對于張誠的這種敗家的作風,她自然是喜歡的。這刀她也準備好了據為己有。

  那婦人進屋了片刻之后并沒有等到她的男人回來。她有些惱怒的走出屋,進入了廚房去找那男子。

  此時那男子正在烤著羊腿,顯然他是準備做給張誠他們。

  “怎么你個敗家男人還想把這羊腿,給那兩個落魄漢送過去”

  那男子笑著點頭道:“那是自然,貴客盈門,我自然要好好招待著。我師傅說過,這做客棧生意,要的就是人氣。只要有人氣那么生意就必然紅火。”

  那婦人聽到男子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揪著那男子的耳朵說道:“那兩個人連跟腳都沒有,會是什么好貨色么?他們說是做金石生意,但是渾身連塊玉都沒有。依我看他們八成都是逃兵,要么就是江湖上的賊人。”

  那男子掰開那婦人的手說道:“遠來是客,你管他做什么的。既然他們給了房錢那么就是客人。有那把刀抵押在這里,想必我們也虧不著。”

  那婦人看著她的男人,有種怒其不爭的感覺。以前的時候她沒覺得,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卻有些怨憤。自己已經說的這么明顯,這人居然還是不開竅。

  丁三看著他大發脾氣的老婆,心中還是覺得有些虧欠。他之所以守在這里,那是因為他有自己的使命。而他的老婆之所以守在這里,完全是因為他。

  丁三不想節外生枝。因為他既覺得那么做不道義,也是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影響到他的任務。

  張誠和洪安通明顯不是普通人。這一點丁三看的很明白,因為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從沙漠中出來依舊那么中氣十足。況且那怕是黃沙遮蓋了一些,但是張誠和洪安通在《鹿鼎記》世界對決時留下的痕跡依舊很明顯。

  丁三給張誠他們送完飯,便端著他做好的另外的一份吃食,向他自己的房間走去。這是他給自己老婆的賠禮。

  屋子里的婦人很生氣的抱著安神刀坐在床上。聽到屋外的動靜她直接別過了身子。

  張誠和洪安通看著那用托盤裝著的羊腿,不由得喉嘍里咽了幾口唾沫。對打了半晌之后,

  又趕了半天的路的他們早已餓的不行。所以見著這香噴噴的羊肉自然有些食指大動的感覺。

  但是他們畢竟是老江湖,張誠和洪安通分別用自己的方法檢查過了之后對視了一眼。

  洪安通看著張誠說道:“我以為你會毫不猶豫的直接開吃,沒想到你也怕他們做手腳。”

  張誠笑著說道:“我又不真的是什么神仙,怎么可能對任何人都沒有防備。只是我以最惡意的眼光去審視他人,卻也愿意用最善意的方式去處理問題。這大概就是我對于別人的一種彌補罷了。”

  “你不覺得這樣會很累么?”

  張誠想了想說道:“與這樣的受累相比,我更不愿意看到的是我自己的良心不安。我做這些不是為了別人,而只是為了讓我自己無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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