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一步上前,身后緊跟著數位鎮將府的參校驍尉,面朝蕭青帝便是毫不猶豫的叩跪在地,高呼:
“卑職叩見虎帥!”
緊跟,身后列陣的所有甲士,足有千人,在那一瞬間叩跪在地,震天高呼:
“卑職叩見虎帥!!”
“什…什么?虎帥?”
“連東州鎮將徐天宇也要見面叩跪的存在,這…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我只知大漢有三位戰區級的司帥,鎮守漢南的那位便是岳武穆岳司帥,這…這什么時候又封出了一位虎帥了啊?”
“啊,我想起了,傳說鎮南第一軍背嵬軍的三星領將在軍中有著虎帥之稱,難不成蕭青帝就是他?”
“原來蕭青帝消失三年,是從戎入伍了啊!”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等等,不對,軍武甲士何等榮傲,可這蕭青帝根本就不符合啊?”
“說的沒錯,這蕭青帝無視國朝法威,自大狂妄,他…這種人怎么可以是軍武虎帥呢?”
“還有這鎮將府是什么意思?難不成要偏袒蕭青帝?”
“偏袒?呵呵…這分明就是諂媚和討好,也難怪這些年東州府一直跟鎮將府不對付!”
徐天宇這一跪,徹底震驚全場。
開始很多人是震撼的,不可置信的,但隨即便是失望,鄙夷,和痛心!
“起來吧!”蕭青帝大手一揮,何等倨傲。
“末將遵命!”
“卑職領命!”
徐天宇等一千多軍武甲士豁然起身。
威風啊!
這太威風了!
蕭青帝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抬眼,看著樓臺上的李夫民等人驚駭惶恐的臉色,頓時更是舒服無比。
“李夫民,東州對你風評不錯,所以本帥不會為難你,你走吧!”蕭青帝淡淡說道,就像是在審判和裁決。
“我不會走的,今日別說是你了,就算是岳飛岳司帥來了,本官也不會離開半步!沒有東州府和三法司的斷案裁決,任何人都不得動用私刑,來逆亂大漢國朝之法威!”
“還有,徐鎮將,你真的是越來越讓我失望了!”
李夫民搖了搖頭,看向徐天宇的眼神,盡是失望和惋惜。
然后,徐天宇根本不自知,一步踏前,冷哼:
“李夫民,你算個什么東西?虎帥面前也敢放肆?我告訴你,這是命令,不是客氣!”
命令?
李夫民笑了。
“東州府隸屬內閣直轄,對不住了,哪怕今天是岳司帥來了,也只能是請求配合,而非直接命令本官!”
“好你個李夫民,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徐天宇大怒。
而此時,蕭青帝的臉色突然又難看了。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身份都擺出來了,鎮將府還出甲一千,都這樣了,為什么李夫民還不識趣啊?
我可是虎帥啊!!
還有,這圍觀的屁民螻蟻又是什么眼神?
失望?惋惜?鄙夷?怨怒?
他們配嗎?
但,蕭青帝也不敢胡來。
三大家族可以動,但李夫民是真不能動,這是封疆大吏,還是當年天武帝欽點南下的肱股之臣!
另外一個,李夫民說的也沒錯,內閣和軍武殿比肩同坐,誰也不比誰低微!
太煩了!
蕭青帝惱羞成怒!
他忍不了了,突兀間雙目猩紅,恐怖的武道修為徹底爆發,鎮壓方圓百步,讓所有人都如同泰山壓頂一樣,瞬間雙膝砸地,當場伏跪!
“既然你們一個個的都如此骨氣錚錚,連本帥的威權都不放在眼中,那好,本帥就讓戰力讓你們出臣服!”
“本帥讓你們看看,鎮南五十萬甲中第一高手究竟是何等存在!!”
蕭青帝狂傲嘶吼!
他本身是超凡境七品的存在,而在場的除了四大衛將之前,根本就沒有超凡境高手,那個徐天宇也不過是宗師境九品罷了!
而更多的普通百姓,其實根本沒有武道修為,在蕭青帝的眼中弱如螻蟻!
威壓之下,身邊的四大衛將都毫無懸念的被鎮壓跪地。
所以,蕭青帝自信方圓百步之內,根本沒有人可以站在跟他說話,就連二樓樓臺之上的李夫民等人,也屈服伏跪!
“哈哈哈…”
蕭青帝大笑。
但旋即,他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
趕忙側臉,只見右后方五十步之外伏跪的人群之中,站著兩個人,無比顯眼。
一人面色冰冷可怕,裹挾著無盡的威嚴。
另一人面容俊美無比,但目色之中正在騰升著一股可怕的殺意。
“你…你們是什么人?”那一刻,蕭青帝臉色大變。
俊美男人的修為他能感知到,也是超凡境七品,而且完全不弱于他。
之前前面的那位威嚴蓋世的男人,身上毫無真元波動,宛如尋常之人,但這根本不可能是普通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深不可測!
屈辱伏跪在地的金陵百姓們,也發現了這個一幕。
之前跟趙元開坐一桌的那幾個人,就伏跪在不遠之處,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啊。
“是…是那兩位公子?”
“原來他們是高人啊,太好了!”
也是這時。
蕭青帝的威壓弱了幾分。
而望月樓的樓臺之上,李夫民在近衛的庇護之下終于站直了身子,下意識的看向了下方。
這一看,當場呆滯!
而后,那張滿是滄桑的老臉瞬間老淚縱橫啊。
什么也顧不上了,就當場伏跪在地,高呼:
“陛下?是…是我大漢的天武陛下,天武陛下啊!老臣李夫民,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聲,震撼全城啊。
陛下?
當今除了那位偉大帝尊,還有誰人堪擔陛下二字?
蕭青帝降下挨打威壓猝然消散一空,周圍百姓子民頓時松了一口氣,而后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朝圣天子,高呼陛下。
沒有懷疑,因為有李夫民在先。
沒有猶豫,因為天武帝尊功勛蓋世,又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駕臨民間!新八一m./x81zw/
之前同坐一桌的那幾個商人、工人和學子,更是心中驚嘆駭浪,一切宛如夢幻一樣,顫聲驚呼:
“原…原來陛下就跟我坐在一起?”
“草民該死,草民有眼無珠,草民竟然不識陛下!”
“什么,陛下一直坐在流水席之上?這是與民同樂,與民同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