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開聽到這兒,若有所思,道:“如若真的如此,那也是他應得的。”
這是趙元開的實在話。
身為帝主,趙元開并不偏見和抵觸商人,相反,他甚至還很恩待商人。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因為前世的他就是商人,也深知商人乃至資本對于經濟建設的巨大推動力,這是不可否認的。
而國朝要做的,就是讓商人更有良心一點。
所以,蘇九婈是一個很好的標桿,漢九商盟就是最好的學習榜樣。
“阿田,不如這樣,今晚我們也去吃一吃這個金陵第一首富的流水席,你看怎么樣?”
趙元開一邊看著金陵城的變化,一邊對著雨化田說道。
雨化田臉色一變,趕忙道:
“公子,不可啊!”
“有何不可?”
“那流水席…”
“無妨,與民同樂嘛。”
趙元開哈哈一笑,不以為意。
因為時間還早,所以趙元開就在金陵城中多呆了一會兒,一路上看不少東西,也打聽了不少的信息。
當然了,趙元開的問法都是刁鉆的,而且有針對性的。
比如東州府的主政水平如何,有沒有搞那些亂七八糟的?
比如四級學府制度建設的怎么樣了?這幾年東州新辦的幾所高等學院在民間口碑如何?
問了很多。
金陵人對于東州府的評價極高,都說李夫民是個好父母官。
但,唯一頗有說辭的,就是目前的東州鎮將府。
不過也不是什么怨天載道的批判,就是鎮將府好像跟東州府關系不是那么的要好,有點僵。
“阿田,這個東州鎮將府是怎么一回事?”趙元開直接問道。
“公子,請給我一點時間。”雨化田也不敢隨意下定論。
“行!”趙元開點了點頭。
因為是微服私訪,所以趙元開也不可能讓鎮將府的人過來接駕,住進你州府設建的天子公館行宮之中。
不過,經濟的發展就意味著市場的多樣化。
而今的金陵城內已經出現了不少有初期客棧過渡升級為旅館酒店的產業,這主要是得益于大漢建筑水平的大幅提升和民間消費能力的提振!
這是好事!
趙元開選擇了一件目前能在金陵城里頭排前五的酒店。
登記,入住,上樓。
這幾年趙元開一直在給內閣戶部下壓力,全面推行身份制度,這是刻不容緩的大事!
以前是農耕文明,生產力低下,物資流通水平低,太多人一輩子都走不出他的那個鄉村!
但現在不一樣了,人員流通大了,所以面臨的挑戰也大了。
另外一個,確定身份就是確定大漢子民的歸屬,就是提振歸屬感、榮傲感和凝聚力!
這家酒店說是金陵城內前十,樓也有六層高,但內部裝修依舊是不能看。
倒不是沒錢沒人工,而是目前制造業水平就這樣,還不能提供更加高級的燈具啊家居產品等等。
這也沒什么。
不急,慢慢來。
坐在酒店里頭趙元開負手而立在窗邊,俯視街上車水馬龍。
這一路走來,他的感觸太大了,可以說整個漢南民間的風貌煥然一新,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熱情高漲和充滿希望著的!
這是一個偉大的時代。
而趙元開統御的這個帝國,也在用最快的步伐走向偉大!
一個小時之后。
雨化田回來了。
他暗中調動了錦衣衛的情報網,獲取了不少的信息。
“公子!”叩門而入的雨化田伏跪在地。
“說吧,什么情況?”趙元開沒有回身。
“回公子,東州鎮將府和東州本來關系是很好的,但自從一年前的一次戰、鎮互調,然后就出現矛盾了!”
“怎么說?”
“之前的東州鎮將因為能力出眾,被鎮南戰區給提走了,作為補償,鎮南戰區派了一位王牌軍戰將過來,也就是今天的東州鎮將徐天宇!”
“王牌軍戰將?”
“徐天宇確實是背嵬軍出身,但能力一般,而且其人好大喜功,和李夫民發生了好幾次沖突!”
趙元開聽到這兒,大概明白了什么情況。
他沒有表態說什么,只是把話題轉開:
“對了,那個三星戰將蕭青帝呢?他應該已經回金陵了吧,有給亡父母掃墳嗎?”
“公子,說起這個蕭青帝…”雨化田突然間語塞,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怎么回事?”趙元開轉過身。
“公子,錦衣衛東州鎮撫司給我的情報顯示…蕭青帝兩天前抵達東州鎮將府戒備區,徐天宇調了三千甲士列陣歡迎!同時,還直接將蕭青帝安排進了位居秦武湖畔的西子公館二號樓…”
雨化田說到這兒,趙元開的臉色已經變了。
三千甲士列陣歡迎?
還有,西子公館二號樓!
這是國朝一品以上和特別獲得趙元開恩賜的人才能入住,整個漢南也就是一個岳飛有資格,他蕭青帝何德何能?
“放肆!”趙元開一聲冷哼。
看來,岳飛所言根本不實!
再想想,大漢軍武一脈,那一位將領回鄉身邊要帶著四尊將星級別的護衛?霍去病也不敢這么擺譜啊!
這時,雨化田又道:
“公子,東州鎮撫司還透漏了一個消息,蕭青帝原本是三年前金陵首富蕭云峰的兒子,但三年前,蕭家商場豪賭失敗,蕭云峰直接跳江自盡!”
“還有這么一回事?”趙元開眉頭一蹙。
之前聽岳飛的意思,說蕭青帝是父母雙亡的孤兒,但似乎并不知道這背后的一層淵源。
所以說,身份制度刻不容緩啊!
“公子,當年這事可謂是轟動金陵,讓昔日的首富豪門在一夜之間轟塌,蕭青帝的父母前后自絕,據說蕭青帝當時求遍了金陵豪門,無人回應,連他的未婚娘子也無情撕毀了婚書!”雨化田說道。
“為什么會這樣?這是大案啊!”趙元開下意識道。
“回公子,這個案子當年就在李夫民的手上查清楚了,蕭云峰當初和金陵城的陳、王、孫三大家族關系交好,但此人貪得無厭且,目無法紀和敬畏之心,他當時想要鯨吞東州的幾個州營大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