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青用力點頭,“何止上榜,我等公推許師叔為榜首!”
“呃…”
雖說被人夸長得帥,許揚心里也是蠻高興的,但想到自己一個鋼鐵直男,被搞去參加什么選美比賽,總覺得哪兒不對味。
他一擺手,隨口道:“算了吧,我懶得折騰。”而后就要關門。
典青忙伸出一只腳,將門擋住,急道:“玉榜之上并非只重外在,上榜之人的品行、功績、事跡都會詳加記載,供眾弟子贊頌。能位列玉榜榜首,會令您在宗門的影響力大增,很多事情做起來都方便不少…”
許揚停下關門的動作,問道:“有什么方便的?”
典青忙道:“諸如很多時候都無需排隊,旁人自會給您讓位。
“承世殿遇到合適的宗門任務,其他弟子多不會與您爭搶。
“宗門長老講道之類,也絕對能給您留個好位置。
“甚至遇到爭執,為您說話的人都會更多…”
許揚一挑眉,心說看來好像也還不錯,于是勉強點頭道:“那行吧,你們看著辦吧,我同意了。”
典青松了口氣,接道:“許師叔,這還有一事。”
“你說。”
“若能為您畫像一幅,載于榜上,這效果就更…”
“我嫌麻煩。”
典青忙道:“當然,畫像之事頗為費時,我們每月會拿出一些清靈液,作為因畫像耽誤您修煉的補償。”
“清靈液?補償多少?”
典青參考左玉秋每月兩刻的標準,咬了咬牙,道:“每月三刻半。”
這數字已是極為驚人了。要知道,一名七脈境入門的高階弟子每月可在務德殿領取四刻清靈液。像宋璇這樣的初階弟子,每月只有七分而已。
許揚算是啥都不用做,就能有一份接近高階弟子的收入。
“太少,再加點兒。”許揚卻是毫不手軟。
“這…”典青很是為難。玉社雖能售賣玉榜,但花銷也很大,根本沒什么盈余,社中弟子是憑興趣聚在一起,皆為“義務勞動”。
不過若是沒有榜首的畫像,這玉榜的成色就要大為降低。例如現在的榜首柳文,便堅持不讓別人給自己畫像,以至于他在玉榜和雅榜的影響力都還不如第二名的左玉秋。
就在此時,青色“竹筏”從天上緩緩降了下來,許揚屋外的眾人急忙閃身騰出地方。
“竹筏”落地,上運的東西令人頗為吃驚,竟是五個大籠子,里面關著各式各樣的妖獸!
一名馭異殿弟子從“竹筏”上跳下,快步來到許揚面前,倒是個熟人——抓碧灝虺時遇到過的王瓏。
她滿臉笑意道:“許師叔,您要的妖獸送來了。您看放在哪兒合適?”
“謝謝你了!”許揚望向那些籠子,最大的足有兩人多高,最小的也有四尺,塞進自己屋里是絕對不可能的,于是便朝屋前空地一指,“隨便找地兒放就行。”
“這兒?”王瓏搖頭,殷勤道,“許師叔,這些妖獸雖是皮糙肉厚,但整日擺在屋外風吹日曬雨淋的,怕也活不旺啊。”
許揚哪兒養過這些東西,當下皺眉道:“那要怎么辦?”
“最好是能建個欄舍之類。”
許揚看著五頭巨獸,臉都有些黑了,“給這些家伙建獸欄?這得猴年馬月能搞好?”
王瓏四下看了一圈,微笑道:“許師叔,您有這么多朋友在此,每人隨便搭把手,這欄舍不就有了?”
典青聞言心中一抽,便覺有些不妙。
果然,許揚笑嘻嘻地朝她拱手,“那個,若是諸位能幫我搭幾個棚子,畫像這事兒咱們就定了!”
典青苦著臉轉身,跟身后玉社眾人說了,那位皮膚黝黑的包師妹率先道:“為了咱們玉社,干!”
旁人也都紛紛響應,三十多號人能,最次的也是煉氣五重,蓋幾個木頭棚子倒也不費勁。
最重要的是,能用此事和許師叔混個臉熟,說來也頗為劃算。
典青對許揚道:“那事不宜遲,她們在屋外建欄舍,許師叔便與我在屋中畫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