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有此一問,人皇也不驚訝,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笑道:“道友應該也知道,我等你是憑借人族香火得以成圣,故而人族興衰與我等息息相關。但為避因果,我等不會直接參與人間中事,但國教乃是三教中人,我等自然可以不時拜訪一番也就是了”。
見他答的巧妙,葉青也不再多問,自己還沒出來修行之時,在那個小鎮里就有一座小廟供奉著三皇,可以說有人族的地方,便有三皇的圣位。其香火之盛,自是不必多說。
燃燈道人在里面足足待了小半天才出來,后面相送的乃是計蒙與彩云童子,葉青與軒轅站起身,一起迎了上去,燃燈道人卻隨著計蒙往自己這邊而來,人皇軒轅自是要上前見禮,一番寒暄之后,軒轅隨著彩云童子進入媧皇宮,計蒙對燃燈道人道:“道友請在亭中稍候,且待我到后面處理一點事情”,說完,便往媧皇宮后面取了。
兩人又都落座,燃燈道人也沒讓葉青開口相問,直接笑道:“你莫要著急,此事不是見過幾面就能確定的,再說就算有什么決定也是要稟告天尊再說的”。
葉青訕訕點頭,不過燃燈道人接著說道:“此事提起之后,女媧圣人卻說已然知曉此事,只是說媧皇宮向來隱跡洪荒之內,這些事既是道祖鎖定,媧皇宮自然遵從”。
葉青看著燃燈道人的神色,隨口說道:“但是也不想參與?”
燃燈道人看著葉青點點頭,但卻說道:“是有這么一層意思,不過倒也沒有然否定…”
葉青想到一個可能性,脫口道:“不會是要親自執行天榜之事吧?”
燃燈道人這才有了一絲訝色:“怪不得廣成子師弟如此看好你,正是如此,不過此事還要與各教共商,待會我便要和計蒙道友去往大羅天八景宮一行,你就不要隨行了。”
葉青道:“那我是否現下就回昆侖山等候師伯?”
燃燈道人搖頭道:“不,你另有事情去辦,你待會要陪著妖帥英召以及人皇軒轅同去朝歌,參加女媧宮落成之禮,不過你此去還要看一看國教情形,但萬不可透露天榜之事”。
葉青一聽試探道:“道祖之意是要將天榜之事交于人間國教執行?”
燃燈道人點點頭:“不錯,也是為了平衡各教意見,不過之事初步打算,所以你先去看看大商氣象如何,若是能夠擔此重任自是最好”。
葉青自是知曉最后的結果,但至于如何變成的那個結果卻還不知曉。現下的很多事情都與自己原先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比如這封神榜中提到的闡教十二金仙的殺劫,如今自己便沒有聽到任何仙人提起,包括自己的師尊。而書中這封神大任也是在姜子牙的身上,如今似乎一切還未確定。
燃燈道人吩咐完,見那計蒙從媧皇宮內走出,便出了亭子,坐上八叉梅花鹿,與那計蒙飛空而去。
葉青施禮送別,又回道亭子里,一邊欣賞周邊景致,一邊思索著這一陣的信息。
首先,這天榜一出,封神勢在必行。天庭建立,為的是要重新制定規矩,統領三界,但現實確是洪荒如今三教稱雄,若是沒什么變故,恐怕天庭這威勢是立不起來的。
其次,這姜尚的封神資格好像有些東西,要不連媧皇宮都想摻和一腳。如今又說打算要聞仲之行,聞仲如今可不光是截教三代弟子了,而是三教在人間的代言人,是身負人教氣運之人。照這個說法,恐怕聞仲執行封神事宜也許是老子的意思。
最后,自己如今該扮演什么角色。自從踏入修行界以來,尤其是竟然成了黃龍真人的弟子,還耽誤了蕭升、曹寶的修道機緣,萬一真如那蝴蝶效應一般惹出什么變故,自己還真有些忐忑。別的不說,封神大戰到了最后,已經上升到五圣大戰的地步,稍不注意便會有毀天滅地之虞。而自己稍微的影響或許便會危害整個洪荒。
想到這些,葉青便想著應該盡力避免這種情況,保證封神的正常進程。最好便是一切如常的進行,自己技能穩步提升修為,又能安然的渡過封神大劫。自己說不定到了自己穿越而來的時代,到自己的大學宿舍嚇唬嚇唬那幫哥們。
捋清了思路,葉青便心神澄明,看到自媧皇宮內走出的人皇軒轅與一名妖族修士,見其相貌兇惡,手持一根混鐵棍,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滿了符咒,身穿一件虎皮衣服,頗顯兇悍之意。兩人走到亭子里,葉青施禮見過,知道這便是大妖英召了。
軒轅卻是不著急動身,示兩人坐了,對葉青說道:“圣人之意想來燃燈道友已經與你說明,不過女媧宮落成要在后日,我有要事要回轉火云洞一趟,這樣,你我三人約定,后日一早于朝歌三清觀相聚,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英召聲如悶雷,說道:“就依人皇所言,我等后日在朝歌碰面”。
葉青自然也是點頭同意,當下人皇坐上一匹龍馬,乃是龍與馬混交所生,名為龍馬。看人皇飛走,葉青也便告辭,叫了繡球,祭出赤焰,直往朝歌而去。
葉青的想法自是先去朝歌,雖然不知道燃燈道人讓自己去查看大商氣象是何意,但若是如此必得多待一段時間才行。自己先去待上一日也好查看一番。
說起朝歌,自己當年還曾到過一次,只不過那時候的朝歌還沒有建成,當時還是那費仲在監工,不過印象當中那朝歌就已經有了雄城的氣象,如今數十年過去,必然氣象非凡。紂王此人,看史書中前期還是勵精圖治的雄主明君,后期才變得昏庸暴虐,至于是不是蘇妲己搗的鬼,葉青還真像看一看。
繡球百無聊賴,這家伙養好傷以后便又好了傷疤忘了疼,一心一意的想找點禍闖闖,只是在多寶道人或者燃燈道人面前卻老實的像一只小貓,此刻終于沒了那層壓力,便又煥發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