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腳踏赤焰,在半空之中看著這所謂的青澤,當真是洞天福地,原先被那石陣困住而不得見識貌,此刻得了自由飛在半空之中,一時間誤以為自己現如今身在海上。
這青澤應該是一個瀚海中巨大的湖泊,但實在太過龐大,很難想象在這片沙漠之中竟然會有這么大的湖泊,更難得靈氣十足,實在是難得的修行之所,只是不知在這把沙子都燙紅的瀚海之中會有這么大的水域,也不知是怎么保存下來的。
伸手拍了拍腰間的葫蘆,里面躺著受了創傷的繡球,它且得養上一段時間。朝月只在自己旁邊,卻實在沒有心情聊天,因為下方的場景著實有些慘烈。
明玉的話聽著是認了慫,服了輸,但話里話外都有著威脅的意味。只是那黃沙老祖若是怕就不會跟他們較這個真了,因為那沙金石實在重要,所以必是要取回的。
這黃沙老祖也守信,接過明玉遞過來的錦囊,御風飛到半空之中,將那錦囊打開,從中便取出一塊石頭,這石塊飛出錦囊,迎風見長,竟然變成一座高山般,落入青澤之中,只露出十幾丈的山尖,等到此石穩定之后,便看見從這山尖之上忽的噴出了一股水柱,如同噴泉一般,這水柱之大,蔚為壯觀,看的葉青也是目瞪口呆,怪不得這青澤如此之大,若是無這寶物在此,恐怕這青澤雖大,也要慢慢干涸。
黃沙老祖為首的眾人都長輸了一口氣,這沙金石乃是青澤之基,常年噴泉不息,更是靈氣十足,對青澤極為重要,正因如此,一旦此物失去,不緊青澤有干涸之虞,恐怕整個瀚海都會受到影響,到時弄不好這些散修連最后的落腳地都么有了。
黃沙老祖了了心事,自然不愿意難為這些人,也是守信,收了陣法,示意幾人可以離開了。
明玉也不多話,都被人捉了,說什么也沒啥用,便示意幾人跟上,自己先行飛空而去。葉青自然忙把倒在地上呼呼喘氣的繡球給收進葫蘆,祭出赤焰,跟著截教道友遠離此地。
明玉等人此時想著先回剛才斗法之地,那里還躺著十幾個截教修士呢。可別在那里碰上了什么危險才好。
在趕回去的路上,葉青這才終于有機會跟朝月說上話。朝月與眾人離了青澤,才飛到葉青赤焰之上,不等葉青開口,便笑道:“百余年不見,你如今這身修為倒也出乎我的預料”。
葉青心里本來有些緊張,心里砰砰亂跳,聽了朝月爽朗的笑聲,倒是一下子平靜下來,給葉青的感覺便如同兩人只分開了幾天,而不是百十年,當下也笑著回道:“還是比不得你這天賦異稟,不知這些年你可過的還好”
說出這句話,葉青又覺得不太對勁了,畢竟這朝月如今乃是金仙修士,截教無當圣母門下親傳弟子,哪里能用過的好不好來形容便覺得自己不太會說話。
果然,朝月只是一句帶過:“這個自然,只是醉心修道,百年便如同彈指,你我分別之日便如同在昨天一般,我常年清修在蓬萊島,常伴師尊之側,也就近幾年得了師尊首肯,才能跟師兄出島歷練,故而經驗還是不足”。
葉青點點頭道:“對了,當年我曾經路過墨云山,曾經見過飛云道長,道長修行也還順利,只是不知如今在墨云山如何了”。
朝月搖頭道:“自我到了師尊門下,便再也沒有見過仙師,只是師尊曾經說過會多加照拂,想來也是錯不了的。對了,你在闡教之中哪位仙長門下修行”
葉青聽她言語,知道她如今乃是無當圣母門下,正宗的三代內門弟子,對飛云道長已然不能稱呼為師尊,至于以不以師禮待之那就看超越本人了。若是在闡教之中,最重規矩,自然是不能忘本的,但截教向來以力為尊,朝月如今的修為已然在飛云道長之上,所以對飛云道長來說,朝月但凡有一份照顧之心就已經算是很好了。收回心思,回道:“我如今拜在二仙山黃龍真人門下,不過成為入室弟子不過百年”。
朝月想了想說道:“當年我倒是曾聽聞師尊閑聊,說起闡教眾位仙尊,對玉泉山玉鼎真人,乾元山太乙真人甚是夸贊,黃龍真人與其同為十二金仙之列,必是有大神通的。只是看你修為不過剛剛躋身仙道,為何不再山中潛心修行,還是因為有任務在身”
葉青聽了朝月的話,當真有些郁悶,朝月的話說的算是婉轉,但言語之中還是讓葉青有些汗顏。無當圣母口中看來對自己的師尊黃龍真人似乎評價不是太高,而自己這身修為在洪荒亂竄在朝月看來那就是不務正業了。
黃龍真人什么水平還輪不到葉青評判,無當圣母說的客不客觀自己也不在意,只是說到自己如今在外閑逛自己就只能訕笑了。又不能跟她說用不了多長時間誰都別想有功夫清修了,只能笑著敷衍過去。
又跟朝月聊了好一會,談的都是有關修行的事情,等到了飛星降落之處,葉青忽的有些明悟了一些東西。朝月對自己跟對其他修士是不一樣的,這表現在她的言談態度上,跟其他人聊天她絕對不會如此放松,換句話說她對自己是極為信任的,就跟當年在墨云山上一般。
但也有了一些跟當年不一樣的東西,那就是兩人這一路走來,兩人的聊天是在修行方面,當真是坐而論道,讓葉青一點都感覺不到談情說愛的東西,這讓葉青很是有些失落。
難不成這就是修道人的感情葉青想著朝月如今畢竟已經是金仙修士,或許早已堪破情關,而自己明顯心性不足,如此這般那自己可是有些可笑了。
話說回來,朝月又一點也不避諱跟自己的關系,尤其是在赤焰之上,她忽然把頭靠到自己的肩上之時,葉青差點洞赤焰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