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離開了楊柳鎮,隱娘坐在馬車之中,獵狗親自驅車。
楊真這一次把隱娘送出了楊柳鎮,也坐在馬車之中,她側著身子,趴在他的腿上,一臉慵懶。
“官人,你不用這樣送我的,我只是妾。”隱娘輕輕道。
楊真搖了搖頭道:“我的女人,在我心中都是一樣的,妻與妾,都同等重要。”
這番話上次他也說過,其實在這個時代已經有一些大逆不道了,但他渾然不在意。
隱娘起身,坐入了他的懷中,輕輕道:“官人,親我!”
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楊真輕輕道:“還叫官人啊!”
“老爺!”隱娘應了一聲,主動親了上去。
直到車隊離開了楊柳鎮,楊真這才回到了家里。獵狗不在,楊柳鎮的生意就交給羅力了,他當過差,所以頭腦比獵狗還要好一些。
楊真這一次也不再外出,專心讀書,越州那邊每過幾天就會有香皂運到海州。
曾滄海總是會帶一封信回來,所以車隊是先經過楊柳鎮再去海州。
香皂賣的是越來越好了,楊柳鎮之中的一萬塊也在幾天內就賣完了,這甚至成了走親訪友的必贈之物了。
半個月后,院子里的幾株玉蘭花樹都開了,楊真坐在樹下,只覺精力越來越足了,八脈之中,四脈鼓蕩,他的內力又變強了。
一陣的腳步音響起,急促至極,接著安寧俏生生道:“爺,綠竹姐回來了!”
楊真一怔,直接跳了起來,朝著門口急匆匆走去。
“爺,你怎么這么急啊?”安寧喚了一聲。
“大丈夫沉穩如淵,我什么時候著急了?”楊真哼了一聲,兩袖翩翩,腰間掛劍,自有公子之氣。
安寧卷著月牙眉笑了笑,揚聲應道:“爺真是大丈夫!”
楊真扭頭瞪了他一眼,接著轉身走了出去,步子依舊很急。
綠竹穿了一身春裝,長袖飄飄,她比從前清減了幾分,但卻更增幾分的柔弱感。
看到楊真,她停下了腳步,急步走到他的面前,俏生生行了一禮道:“老爺,我回來了!”
楊真一把抱住她,將她摟到了懷里,這讓綠竹一喜,緊緊摟著他的腰身,抱得緊緊的,目光中透著濃烈的情愫。
“回來就好,以后再也不走了,就在我身邊伺候著。”楊真輕輕道。
綠竹應道:“老爺,我想你了!”
在她的身后,跟著兩名丫鬟,年紀都不大,十六七歲的樣子,粉妝玉裹。
“老爺!”兩人同時行了一禮。
楊真應了一聲,同時扶起了綠竹道:“走,屋里坐著吧,這一路從京城來,受了不少苦吧?那就先洗個澡,好好休息著。”
一邊說,他一邊拉起了綠竹的手,朝著內里走去。
綠竹看著楊真的樣子,始終在勾著眉梢,心里甜滋滋的,能夠這么大大方方拉著妾的手,的確溫暖了她的心。
屋子里,楊真坐下,綠竹坐在他的身邊,柳師師、元夕、知畫和安寧進來時,她連忙起身道:“姐姐請坐。”
“你剛來,好久都沒見過夫君了,就陪著夫君坐吧,我們是一家人,不用那么見外。”柳師師笑著說道,同時把她給按下了。
綠竹這才松了一口氣道:“老爺,我聽說海州這邊最近發明了一種稀罕物香皂,都賣到京城去了。
這種香皂是綠青山莊的鋪子賣出去的,很好用,所以我帶了幾塊過來送給姐姐,還有老爺的。”
楊真一怔,微微一笑,柳師師、元夕、知畫和安寧同時笑了起來,綠竹一臉錯愕,紅著臉道:“不知道我說錯了什么?”
柳師師拉起她的手,輕輕拍了拍道:“妹妹沒說錯,因為香皂是楊家的東西,你就不用帶了,家里很多呢。”
綠竹一怔,接著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叫柳氏香皂,這是姐姐發明的?姐姐不僅是音律大家,竟然還有這等才能!”
“這是夫君發明的,只不過夫君不想讓人知道,所以才用了我的身份。”柳師師笑了笑。
綠竹扭頭看著楊真,目光亮晶晶的,贊了一聲:“老爺當真是才華蓋世!”
楊真輕輕道:“好了,你先去洗澡吧,一會兒休息一下,等到晚上再出來吃飯吧,讓你那兩個丫環也一起休息吧。”
綠竹抿了抿嘴,看著楊真,帶著幾分不舍,柳師師打趣道:“夫君,兩個月不見,綠竹妹妹肯定有許多話要和你說的,再累也不怕。”
楊真一怔,看了綠竹一眼,她的目光中透著幾分異樣的情緒,熾烈至極。
“你先洗澡,之后就到我房里來吧,我們說一會兒話你再休息。”楊真點了點頭。
綠竹這才起身走了出去,順便把兩個丫環也帶走了。她這兩個丫環一個豐盈一些,名字叫素緩,一個清瘦一些,叫紫煙。
“夫君,你很久沒有給我們彈琵琶聽了,綠竹妹妹這一來,不如你為我們彈一曲吧,最好唱一首歌。
你之前那首送別,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世人皆知楊子美,送別當真是唱盡了人世離別啊。”
柳師師輕輕道,元夕的眼睛也陡然亮了起來,緊緊盯著楊真。
楊真想了想道:“既然你們都會唱,那不如就由師師來唱吧,元夕也行。”
“可是我唱不出夫君的那種韻味來,總是不接地氣,過于高雅,夫君則是在高雅之外有一種人氣。”柳師師苦惱地搖了搖頭。
元夕也輕輕搖頭道:“我也唱不出夫君的那種韻味,總覺得少了幾分的真實。”
楊真的心里卻是明白,這個時代的曲和歌,的確是高雅好聽,但送別卻是不同,融入了幾分民風,過于高雅自然就有些不合適。
“那等綠竹出來后,我再唱一首給你們聽聽,安寧,去把琵琶拿出來,那還是綠竹送給我的呢。”
楊真微微笑著,心里卻是在盤算是唱一首什么歌,他還能記得住曲調的,這樣的歌并不多,但卻都是很有名。
想來想去,他倒是選了一首,這時安寧把琵琶拿了出來,遞到了他的手里。
他隨手彈了幾下,接著調了調弦,指尖輕輕彈著,不斷試著音。
等到綠竹出來時,換了一身白色的長裙,羅襪錦衣,長發依依,整個人水嫩至極,盈盈坐在了楊真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