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等人手腳麻利地將水車上的管子放進池子里。
王洪成揮揮手,大聲說:“各位看好了,我現在往這個池子里放水了啊!”
水車上的水“咕咚!咕咚!”流向大池子里。
觀眾們議論紛紛:“我草!這一池子的水都要變成油?”
“這也太牛掰了吧?”
王洪成剛開始還有點拘謹,動作僵硬。
這會兒越來越意氣風發了。
看起來真像一個價值五億的偉大發明家。
眼看著池子里的水放滿了,王洪成揮揮手,水車開到一旁去了。
王洪成指著池子里的水說:“雷迪森借的們!你們看這池子里是什么?”
座位上的人們紛紛起身:“這是水啊!”
“對啊,清澈見底!”
“很干凈!自來水吧?”
王洪成大笑:“眼見未必是真,耳聽未必屬實。”
“啊?啥意思?”
觀眾再次議論紛紛。
“難道這已經變成油了嗎?”
“油會是這種樣子嗎?”
王洪成朝觀眾席上指一指。
“現在,哪位先生借給我一個罐頭瓶子用?”
“我!”
一位五六十歲,打扮年輕時髦的老哥站起來,拿出一個罐頭瓶子。
王洪成剛接過罐頭瓶,就有人小聲嘟噥:“托兒…”
老者頓時大怒:“誰是托兒?你才是托兒,你全家都是托兒!”
王洪成大度地笑笑,舉起罐頭瓶子:“你們看,這罐頭瓶子是透明的,根本做不了手腳。”
觀眾們紛紛點頭:“是啊。”
王洪成拿著罐頭瓶回到池子前,彎腰舀了大半瓶池子里的水,然后端著回到觀眾面前了。
“這里面裝的是自來水,誰愿意驗證一下,喝兩口?”
“我!”
一名觀眾舉手,王洪成把罐頭瓶放到他面前。
這名觀眾抱著罐頭瓶“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王洪成說:“不是托兒啊,誰不信誰來喝兩口。”
“哈哈!一看就是自來水。”
“是啊,完全透明的。”
“沒人喝了啊,可惜咯!”
王洪成說著,把水倒掉了。
眾人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之際,王洪成又把罐頭瓶還給那位暴躁老哥了。
暴躁老哥剛要把罐頭瓶收起來,王洪成又擺擺手:“老哥,一會兒我還得用,你在外面放著啊。”
“沒問題。”
王洪成又回到池子旁了,他老婆拿著個塑料瓶子過來,王洪成接過來扭開蓋子,將里面的溶液緩緩倒進池子里。
觀眾席上的人們議論著。
“這就是那種神奇的添加劑!可以把水變成油!”
“哇,太牛掰了!”
“這真是四大發明之后的第五大發明!”
“揚我國威啊!”
“偉哉!種花家!”
“此生不悔入種花!”
王洪成把塑料瓶子里的溶液倒進池子里以后,他老婆又跟他一起拉起塑料布,把池子蓋起來。
“我明白!這叫生態化反!”
剛才下去檢查池子的那個胖子得意洋洋地說。
“啥生態化反?就是化學反應唄?”
“這事兒很復雜,要是誰都懂得話,那還叫啥第五大發明啊。”
大家正議論紛紛著,王洪成又走回來了,朝剛才那位暴躁老哥伸出手:“老哥!我還得用你的罐頭瓶子。”
“嗯,我明白,這回那一池子水就要變成汽油了!”
王洪成拿著罐頭瓶子回到池子前,還特地對著攝像機比劃了幾下,然后轉身掀開池子上的塑料布一角。
王洪成用身體和風衣擋住攝像機照來的方向,舉著罐頭瓶子假裝在池子里舀一下。
他老婆迅速從風衣里拿出一個裝著汽油的罐頭瓶跟他掉包了。
王洪成拿著裝滿汽油的罐頭瓶對著攝像機的方向高舉幾下,然后朝觀眾席走來了。
眾人頓時興奮起來。
剛才那個胖子尤其夸張:“哇!太牛掰了!”
“誰給看看,這是不是汽油?”
暴躁老哥連忙伸手:“我來看!我來看!”
王洪成胸有成竹地將罐頭瓶遞給他了。
暴躁老哥剛看了一眼,突然皺起眉頭:“我的罐頭瓶呢?”
王洪成笑了:“這就是你的啊!”
“不對!”暴躁老哥舉著罐頭瓶子大聲說,“我是紅塔的老溫!我們的紅塔牌兒罐頭的罐頭瓶是特制的,這里有個小圖標!這不是我的罐頭瓶!”
王洪成臉色大變,用驚慌的、求救的目光看一看不遠處的童建國那邊。
結果發現那個卑鄙小人正一臉奸笑。
這個大騙子!這是他設下的圈套!
老溫大喊:“我們的罐頭瓶子是有專利技術的,你,你這屬于盜竊啊!”
“可,可我…”
王洪成腦瓜子嗡嗡的。
人家明明是騙子,怎么就成了盜竊犯了?
那個大屁股女的突然指著王洪成的老婆喊:“在她那里!”
王洪成老婆嚇得轉身想跑,大屁股女的卻相當麻利,一下子跳過來揪住她了,伸手從她懷里拿出老溫的那個罐頭瓶子。
“怪不得大燈這么翹,藏著東西呢,騙子!”
大屁股女舉著罐頭瓶回到老溫跟前了。
老溫打量一眼:“嗯,這才是我的嘛,我這罐頭瓶是有專利的,你這屬于盜竊行為啊。”
“我,我…”
王洪成一臉委屈,求救似得看一看童建國那邊。
童建國走過來:“老溫啊,就一個罐頭瓶子而已,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嘛。”
其他觀眾也紛紛說:“是啊,是啊,老溫,不要計較了。”
老溫嘆口氣:“要光是一個罐頭瓶子還好說,我懷疑他是別的罐頭廠派來的細作,想盜取我們廠的罐頭瓶子專利!”
“嗯,這也屬于嚴重犯罪!”
大屁股女的說著拿出手銬向王洪成走過來。
“不,不,我不是!”王洪成嚇得轉身要跑,但突然腳下一滑。
“啊!”
王洪成發出慘叫,嗓音都有點岔音了。
“我叫你裝!”
遲麗麗把他按在地上,給他戴上手銬。
“啊!”
王洪成還在慘叫著,渾身顫抖,額頭冒著虛汗。
遲麗麗一看他身下,“我去!這家伙真會摔!”
王洪成的腿骨剛好硌在一塊兒尖尖的石頭上,直接就把骨頭硌斷了。
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換誰都難以忍受。
“唉!怎么會這樣?”
童建國忍不住嘆息,抬手把大勇叫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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