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一處草原戰場。
陳無數披甲駕馬,手中斜持唐刀,望著前方一片潰敗的匈奴敵軍,神色果斷的下令道:“先鋒追擊!”
“是,將軍!”
徐花娘英姿颯爽,掌中攥著一柄長劍,策馬率領鋒營往前沖去。
魏長羨身披重甲,帶著十騎親兵牢牢護在都尉身側。
西征大軍經過半個月的長途奔襲,連破匈奴九部。
陳無數擢升裨將軍以后,連戰連捷,數次破敵軍大營,成為西征大軍中最出位的將軍。
衛將軍賜甲、賜馬、幾番賞賜后,
陳無數現在已經穿著一幅華貴的銀色鱗甲、乘著一匹千里良駒。
此時,這匹繳獲自匈奴的戰馬也是頭戴面盔,身披長甲,氣度十分威風。
而這連破九部的耀眼戰績,也無一不在證明“奇襲龍城”的策略正確。
大軍越大士氣越盛,仿佛天大的功勞就擺在眼前。
“漢將受死!”
這時地上一名垂死的匈奴勇士突然發力,想要上前抱住陳無數的戰馬。
“嗯?”
魏長羨眉頭一挑,身型暴漲數寸,迅速投擲出手中的短戈。
“噗。”
巨大的貫穿力,直接把匈奴勇士釘死在地面。
“小小敗將,也敢對將軍動手。”
魏長羨策馬往前兩步,探手拔出短戈,表情極為不屑。
“叮叮叮。”
又有幾道冷箭襲來,全部被魏長羨舞戈磕掉,一切都顯得非常干凈利落。
陳無數坐在馬上,雙目冷靜,眼皮都沒跳一下,好似一切沒有發生過。
沒辦法,在戰場上突然暴起的傷者,隨時襲來的冷箭,全部都是太過正常的事情。
以陳無數現在的地位,一旦率千騎沖鋒,眼睛里便只有敵軍主將。
像這種百夫長、千夫長往往都不會他的對手。
地上釘著的匈奴勇士,都只是剛剛被徐花娘一箭射殺的小角色。
徐花娘連第二箭懶得射,現在需要魏長羨來補刀。
而一些飛來的冷箭,往往也都是魏長羨負責格擋、磕掉。
戰爭就是最好的試金石!
連續不斷的戰爭里,出位的不止是陳無數一個。
魏長羨本身積累雄厚,在連連不斷的搏殺里,很快就領悟到“兵法”的要訣。一腳踩破兵家門檻,成為一名肉身境的弟子,擁有在大型戰場上建功立業的機會。
不過,他還是牢牢守在陳將軍身邊當親兵什長,追隨陳無數一起沖陣殺敵。
徐花娘更是在獲得陳無數的青睞以后,憑借霸體境的實力,在戰場上數次射殺匈奴勇將。其中不乏霸體境將領,表現極為出彩,出彩到衛將軍都認識這名勇將。
恰好前任“先鋒校尉”在一次沖陣中陣亡,于是她便在陳無數的舉薦下,此時已經擔任校尉軍職,負責統帥先鋒營。
一個肉身境當親兵,一個霸體境任校尉。
陳無數這個人前軍裨將軍手下的陣容,絕對堪稱豪華,是全軍當中最驍勇的一支軍隊。
再算上陳無數這位無雙大將,已經不只是驍勇了。
簡直就是一把破敵利劍!
當然,這個陣容搭配其實也是衛將軍有意為之,就是要把陳無數打造的足夠強悍,以此作為“速勝”的利器。
而在“連破九部”的戰爭當中,作戰的不止是前軍。
更不會只有陳無數手下的兩營人馬。
前軍、中軍、后軍。
三軍將士輪番調動,人人都有上陣殺敵的機會。
隱藏在大軍中的強者們再也不會缺少舞臺。
另外四名“同行者”有樣學樣。
他們全部向陳無數學習,以一種橫掃的姿態在戰場中登場。
可當一名“無雙大將”出現以后,衛將軍和眾人會感到驚艷,可當數名“無雙大將”接連登場以后,衛將軍心里還驚艷嗎?
他心里只會感到疑惑、不解、甚至暗暗忌憚。
吃螃蟹的紅利,已經讓陳無數利用身份優勢給吃了。
給“同行者”們剩下的只有渣渣!
他們并沒有獲得想象中直接擢升、擔任將領的機會。
而是全部以校尉官職,安排在中軍、后軍、直接雪藏。
衛將軍連用都再不用一下!
因為,對于衛將軍來說,一個無雙大將暫時就夠用了。
并且陳無數原先就是大漢都尉,家世清白,有著可以信任的機會。
而那三位“同行者”都是京師招募的騎卒,家世普通,又怎么能培養出無雙大將?
一個有奇遇可以。
連續的奇遇誰會信?
衛將軍是欣賞他們的實力,也不敢胡亂任用他們。
只能先行安排一個校尉軍職,以示禮貌,等到無人可用,或者大軍遭遇強敵的時候再排他們上場。
呵呵。
白撿一個校尉軍職。
其實已經很對得他們的傳承之力了。
陳無數可是額外消耗一個身份物品,才拿到校尉軍職的。
而陳無數對于衛將軍的安排、想法心中有數,在知道軍中的“同行者”是誰以后,反而不敢前去聯系。
害怕受到他們這群撲街仔的牽連,反而再受衛將軍忌憚,把自己弄臟了。
不過,現在軍中的同行者是誰、有幾個人、全都已經暴露的清清楚楚。
按照陳無數的猜測餓,一支軍隊五個同行者、算外另外三支軍隊,很可能參與到本次事件當中的行者數目多達二十人。
不周世界調用這么多的行走人數,意味著大漢世界里的“竊行者”人數不少,戰斗力極高。
可大戰直到現在,匈奴人的高端戰斗力出現不少,可偏偏沒有“竊行者”的出現。
要知道“竊行者”在匈奴當中,絕對也是舉足輕重的力量。
難道,他們全部都在龍城當中?
或者都被調去襲擊李廣和另外兩路大軍了?
陳無數心里有點不安,竊行者敢于向不周世界竊取傳承之力,大局觀和膽魄不會小,不可能疏忽衛青這一路的兵馬。
而且在歷史上“衛青”才是凱旋得勝的一路,應該最受關注才對!
可惜,另外三名“同行者”也很清楚,自身受到衛將軍忌憚。全部乖乖的執行軍令,根本不敢私下串聯、乃至于碰面。
否則,陳無數還想問問他們從哪個世界來,每個世界的歷史是不是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