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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如何取一個好書名

熊貓書庫    邊緣世界里不可能有牧場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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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宿屋二樓的窗戶看出去,能看見巴基爾先生的屋子和卡蓮家的雜貨店。沒有了當初風雨飄搖的晦暗濾鏡之后,礦石鎮的風景再一次沐浴在一片祥和之中。

  達特老板的宿屋盥洗室水溫有點涼,洗發露也讓我有點發癢,但是我果斷地閉上了嘴,老老實實地洗完澡之后再去出言不遜。

  而且頭皮癢水太涼什么的想想可以,說出來就有點丟人了。

  “馬庫斯,你的衣服我洗干凈也熨干了,就放在床頭哦~”

  琳歡快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似乎什么臟活累活都不會破壞她的好心情,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把我臟兮兮的衣服恢復了整潔。

  “哇,感謝你啊琳!你真的是家務萬能啊!”

  我在盥洗室里暫時關掉花灑,高聲沖著外面表示感謝,順便加快速度洗干凈自己頭上的泡沫,然后向居民們宣布蟲害已經解決的好消息。

  琳似乎在屋子里繞了一圈,然后靠近了房門輕生抱怨道:“下次要小心點噢,你是不是掉進馬德斯山的水溝里去了,怎么會渾身都是污水和泥漿?”

  我隔著門抱歉地說道:“辛苦你了,下次一定會小心的。”

  琳也沒有多追究,跟我交談了兩句牧場屋子里的東西擺放技巧,就蹦蹦跳跳地下樓了。

  嗯?為什么琳會知道我放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在屋子里?

  難不成我失蹤的這段時間,就是琳在幫我打掃屋子?

  糟糕,這個情可就欠大了,不知道我以身相許和下輩子當牛做馬她喜歡哪一個。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焦急的腳步沖出了房間,在一陣咚咚咚地下樓腳步之后,又是鐺鐺鐺上樓梯的聲音,隨后只聽到年輕的聲音猛然響起。

  “馬庫斯!對不起我睡過頭了!說好的早上籌集物資然后上山,我現在馬上去準備!”

  克里夫推門而入,估計正在門口慌里慌張地跟我鞠躬道歉,但這個憨憨肯定忘記了我在里面什么都看不見。

  盥洗室的門打開了一個縫,我從里面伸出了一只手,“別說那些沒用的,把床邊的衣服給我。”

  “哦哦…好的!”

  換好了衣服我又擦了把臉,才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但一看克里夫的打扮我差點就氣樂了。

  “你這一身睡衣睡褲,是打算去籌集什么東西?”

  克里夫尷尬地說:“不好意思警長,昨天晚上我其實是在籌備物資的,結果出了點意外…”

  我坐在了屋里的椅子上,把手搭在下巴前,“出了什么意外?”

  克里夫可憐巴巴地說道:“昨晚我就在酒館,找到老塞巴拉,希望他幫忙打造你說的那些工具。結果他說只有喝酒贏過他才答應,我就…”

  我的伏羲啊,這個老頭怎么哪兒出事都有他?

  “塞巴拉是礦石鎮上的攪屎棍,一旦出現非死即傷,以后做正經事的時候務必離他遠一點!”我嚴肅地警告道。

  克里夫也認真地點頭,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問我:“警長…你這個比喻是不是不太恰當?塞巴拉是攪屎棍的話,那鎮上的大家…”

  我勃然大怒:“娘希匹,就你話多!”

  克里夫趕緊低頭認錯,看我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才繼續說道:“警長,那我接著去收集物資,你等我一下我保證在天黑前完成…”

  “都現在了還完成個基爾啊…你是不是還想去跟塞巴拉拼酒?”

  年輕的克里夫神情認真地說道:“不,其實我昨天喝酒已經贏過塞巴拉了!”

  “…那你怎么醉到現在的?”

  克里夫赧然地說:“輸給我之后,老塞巴拉說要和我決斗。我被他一棍子打在了頭上,暈過去了…”

  要我說,塞巴拉著行為也太屑了,作為一個老酒鬼喝不贏對方,就運用了酒鬼光榮的斗毆傳統,把這個淳樸的小伙子放倒。

  喝酒都能光明正大贏過塞巴拉的克里夫,是人間之鑒。

  喝不過就靠物理擊倒克里夫的老塞巴拉,是人間之屑。

  這樣的人我作為礦石鎮警長,是不是得出來主持公道,把他抓進去關兩天?

  “放我出去!馬庫斯,快放我出去啊!”

  被棉被緊緊包裹,還用麻繩捆了個扎實的塞巴拉,被我輕而易舉地控制了起來,扔進了警察局的拘留室里。

  “放你?你要是不伏法,這個小鎮法律的顏面何存?”

  “我沒犯法啊!你一定搞錯了!我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

  “哼,只有你覺得是誤會吧?昨天晚上你犯下的罪行,已經有正義的伙伴舉報給我了,就連你的親人都不愿意包庇你,不要再狡辯了!”

  當聽說我是來逮捕犯了罪的塞巴拉時,他的孫子——某個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格雷表現得深明大義,主動打開家門提供了繩索,幫助本警官將犯人從臥室繩之以法。

  塞巴拉平時要是喝喝酒、耍耍酒瘋就算了,自然有達特老板這些正義的伙伴出來制裁他。但是這一次竟然用賭斗的形式對著克里夫動手,這就很過分了…

  你們來評評理,怎么能賭博呢!

  必須抓起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塞巴拉,本警官宣布你昨晚在達特老板的酒館里,犯下無可回避的罪行,即刻起拘留在警察局,等到門口的雞吃完了米山、狗吃完了面山,秦缺更新了黑暗劍22,你才能被釋放!”

  我發出了正義宣言,給面前這個為老不尊的家伙一個教訓。

  聽到這句話,被捆在棉被里的塞巴拉像是尺蠖一樣蠕動了起來,嘴里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不要啊!我有糖尿病、高血壓、心臟病、慢性胃炎、支氣管炎、老年癡呆、抑郁焦慮!我請求保外就醫!保外就醫啊!”

  “…保外就醫?”

  我眼珠子一轉,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你這么說好像也有道理…”

  “沒錯沒錯!快放我出去!”

  塞巴拉大喜過望地喊道。

  我晃了晃手指:“直接釋放肯定不行的。我還是去把多特醫生請過來給你治療,提供二十四小時的實時看護好了。”

  塞巴拉頓時傻了眼,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我貼心地說道:“聽說啊,多特醫生這兩天又開發出了不少的新藥,正缺少實驗對象。我讓他一并帶過來,幫你治療一下這些頑疾!指不定你這里拘留結束,老毛病也都治好了!”

  話音剛落,剛才還躁動不安的塞巴拉瞬間在地上翻滾了起來,橫滾著鉆進了拘留室的里面,面朝著墻壁一聲不吭。

  我好奇地問道:“老塞巴拉,你怎么不說話了?”

  塞巴拉的聲音透著精神無比:“不用請醫生了警官,我感覺自己現在很好很健康…我就這里睡覺,時間到了您記得叫我就好了…”

  懲治無良酒鬼花了我一點時間,但是總體還是順利的。荒涼已久的礦石鎮警察局再度開張,真是可喜可賀的一件事。

  我有些唏噓地想到,這個拘留室上一次開張的時候,被逮捕的可是我自己啊…

  為了提供牢房利用率,感覺我完全可以把這里充實起來,經常抓一些人住在這里面,緩解鎮子上的住房壓力嘛!

  只要把鎮上的奸商、酒鬼、非法人體試驗者、神棍、潛逃的基佬、聯邦通緝犯輪流關上一遍,這個警察局就會變成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的旅游勝地,讓他們徹底愛上這里。

  …話說這么一統計,朗朗乾坤的小鎮上竟然潛藏著這么多可疑的家伙,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我這個警長是不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仔細想想,為了鎮上的青少年們考慮,我還是不能這么做。

  這些人身上的毒性太大,打造成這些人的獨家度假區域看似簡單,但要是有個普通犯人因為偷手機被抓進來幾天,出去之后,恐怕就坑蒙拐騙什么都會了。

  我可不想當阿卡姆療養院的第一任院長。

  “整治礦石鎮治安的使命,還是任重而道遠啊…”

  我感嘆了一句,掏出鑰匙鎖上了拘禁室的大門剛想要離開,忽然想起樓上新搬來的鄰居。

  巴基爾先生的女兒瑪麗,她可是帶著一大堆的書籍,要將二樓變成小鎮圖書館的。

  一天過去,不知道樓上現在什么樣了?我干脆上去看看。

  櫸木護欄樓梯堅固耐用,做工也細致無比,經歷了時間的洗禮又疏于保養,也僅僅是小范圍出現了脫漆的現象。隨著腳步的移動,我輕松地就走上了二樓,來到了復式結構的上層空間。

  令我驚訝的是,昨天還混亂無比,滿是圖書散落的二樓,此刻已經煥然一新。

  分門別類整理好的書籍,整整齊齊地排列在了兩個大書架上,將空空如也的一面墻全部填滿。而另外的地方,則用堆疊組合的方式,利用了房屋里的其他空間,也放滿了不同類型的書籍。

  綠植、家居扶手、樓梯轉角、露臺邊上,都放著書籍,雖然到處都有分布,卻很難得地用精巧的空間設計,做到了散而不亂,讓人看上去賞心悅目,體現出了高超的藝術造詣。

  更有趣的是,房間中央的地板上,竟然用書籍散落成了密密麻麻的一座書山,就像是書堆倒塌在地一般顯眼。

  這場面看上去像是小孩子推倒書架的玩笑,但巴基爾先生是如假包換的大學教授,瑪麗也是實打實的文學專業學生,怎么可能玩這種惡作劇般的把戲?所以這么設計是一定有深意的。

  我作為野生的藝術鑒賞大師,這樣的啞謎根本難不倒我——順帶說一句,謎語人滾出哥譚!

  單單一兩本散落的書,當然什么也不是,就像在宇宙中單獨的星球,如太陽、月球、地球,還有億萬的恒星。而它們合在了一起,就組成了我們生活的神秘無垠宇宙。

  在這樣重累蛻變的景象,就代表了書籍浩瀚的知識相互聯結,以特殊的象征物指代宇宙的奧秘,進入了一種刻板重復的升華狀態。

  妙啊!真是妙啊!

  此刻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投射在了窗戶邊的書桌上,一盆照料得嬌艷欲滴的花卉植物正擺在上面,一看就是巴基爾先生的愛物。

  溫暖的陽光照亮了整個空間,讓人心中涌現出一股暖意,在這個熾熱的午后感到了難得的慵懶與愜意,只想要拿上一本閑書、泡上一杯紅茶,在這個賞心悅目的圖書館里舒舒服服地消磨一整天,等到太陽下山再醺醺然地回家。

  我找個地方坐下,背靠著墻壁,面對著藍天白云,準備打發一下無聊的午后時間。

  我隨手拿過了身邊一疊的書籍,結果一看書名,隨口就念著。

  “《你若不來,我怎敢老去》《你若不曾來,叫我如何老》《我若不勇敢,誰替我堅強》《你若不勇敢,誰替你堅強》《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好家伙,這人稱轉換得也太快了吧,你到底想要怎樣啊!這叢書是跟郭德綱學的起名吧?”

  這一疊書堂而皇之地放在離書桌最近的地方,毫無疑問是瑪麗經常翻閱的書籍,讓我不禁有點懷疑她的品味。

  把這一套疑似郭德綱相聲系列的書籍恭恭敬敬放回原位后,我從邊上又拿了另一疊的書籍。

  “《愿你被這世界溫柔相待》,《只愿你曾被這世界溫柔相待》,《別急,你要的歲月都會給你》,《莫急,你要的歲月都會給你》……”

  臥槽,我還以為是我眼睛出了問題,怎么看書名都出現重復的現象!

  現在的出版商是怎么回事,宇智波出版社出版的作品嗎,怎么瘋狂地自我復制!

  但出于好奇,我還是打開了書看了一會兒,結果剛看完了第一章,就感覺網抑云時間提前開啟了,滿腦子都是歲月靜好的四十五度角和唯美憂傷的青春摩天輪…

我飛快地放下書,將這套叢書放回了原本的位置,還用桌上的綠植加以封印。我有點  就沒有那種書名普通一點,內容簡單一點,能給我打發時間的書嗎?!!!

  我不信邪地有找了一遍,發現大多數都是這類的讀物,最后在墻角,終于發現了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古舊書籍——《約克出生的海員魯賓遜·克魯索有個不可思議的驚人生涯,他是海難船上唯一的幸存者,在俄羅諾克河河口的孤島上奮勇求生,單獨過了二十八年,終于被海盜船救起的詳情,全文以第一人稱敘述》。

  嘖,第一人稱怎么了,第一人稱也是可以出名著的嘛!光這個名字就看得出來歷史悠久了——沒錯,這本書后來再版的名字,就叫做《魯濱遜漂流記》。

  我帶著學習荒野求生的技巧,剛看完書本的第三章時,看到主角流落到荒島上時,忽然發現那座書山晃動了起來,一支纖細的胳膊從里面猛然伸了出來。

  “有…有人嗎…請給我加一杯…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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