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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最強矛盾

熊貓書庫    邊緣世界里不可能有牧場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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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殖民者系統在這方面還是存在一些缺陷的。

  仇恨自動會鎖定在最接近一個攻擊我的人身上,然后直搗黃龍地追蹤消滅對方,而不去管身邊唾手可得的目標。

  幸好,在追擊敵人的過程中順死個把人,對殖民者系統也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不然我就成了游戲里的腦殘boss,天天被獵人一個嘲諷給拉得死死的了。

  捏爆的腦袋流淌著惡心的漿汁,混合汩汩冒出的鮮血涂抹在了我的盔甲上,仿佛白墻被涂上一層草率的涂鴉。

  但這種涂鴉,卻自帶著震懾人心的效果,我將無頭的尸體甩出五米開外,轉身看向其他的弩手,熾烈的殺氣從石制戰爭面具后肆意蔓延,伴隨著殘虐的殺人手法,一瞬間鎮住全場。

  但下一刻,指揮官的命令再一次響了起來,“裝甲突破者上前包圍!攻擊!”

  命令之后,一群穿著重甲的守衛從人群里脫穎而出,一手拿著破甲錘,一手裝備精鐵圓盾,十個人四面合圍將我困在其中。

  “你們…聽過沙福林大人的名號嗎?”

  我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猛然從石制戰爭面具背后響起。

  正對面的裝甲突擊者一愣,驚愕地回答道:“沒聽過。”

  “沒聽過啊…那就去死吧…”

  我的聲音冷冷地說道,但在我攻擊之前,十把破甲錘已經不約而同地揮動起來,向著我的身體各處打來。

  我揚起鋼鐵長戟擋住了襲向頭部的單手錘,轉身扭腰,任由其他的鐵錘打在我的身上。

  “咚…”

  沉悶的聲音不斷響起,像是一群建筑工人掄著大錘喊著“八十、八十”地往拆遷樓宇猛砸,從他們猙獰到變形的五官和粗重的呼吸聲,可以感覺到溢出面部的惡意。

  在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眼中,這樣的情況已經出現過無數次了。

  穿著板甲的單位具有高強度的防御力,整塊鐵板鍛造的鎧甲不僅可以更全面的防護,而且造型上一般都有弧度,被攻擊時手感滑溜溜的,很多武器打上去后都會被彈開或者滑開。

  而破甲錘就像是一根巨大化的工具錘,戰錘頭的一端為鳥嘴一樣的尖,一端為平的榔頭,在進攻時,既可以用榔頭那頭去砸人,又可以用尖的那頭去啄人。

  尤其是啄擊的時候,這玩意的威力極大,后面的榔頭正好成為一個配重,形成很大的慣性,但在專用的破甲錘面前,任你板甲多堅固,小錘錘只要打你胸口,一錘子下去保證讓你重新認識人生,二十年后再成好漢。

  最硬的盾終將催生出最強的矛,自古皆然。

  強大的攻擊意味著強大的反震,震蕩的力道從接觸點爆發出來,沿著他們的手臂迅速回傳,形成了一道扭曲的風景線,表情最夸張的那兩個,我還看到他們的口水飛濺了出來。

  震蕩沿著脊椎傳達到他們頭部,使裝甲突擊者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目眩和耳鳴,他們眼前的世界也短時間陷入了黑暗。

  等到他們從眩暈中恢復過來時,卻感覺身邊的聲音異常嘈雜,仿佛千軍萬馬奔騰著從附近經過,分辨的最清晰的,是同伴們氣急敗壞的叫嚷。

  “…快…無效…”

  “…你們…擋住…”

  “…惡魔…跑…”

  他們的疑惑并沒有持續多久,就得到了解答。因為被十個裝甲突破者同時攻擊的我,仍然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一手前伸持戟格擋住兩把破甲錘的攻擊,剩下的破甲錘則毫無阻擋地打在了我的身上。

  在這種戰錘型釘頭錘面前,大部分鎧甲都是無效的。根據一些現代的測試,不僅對付古代的鎧甲,即使面對現代的防彈衣,戰錘照樣是一錘子買賣。

  但是我伸手推了一把呆滯的裝甲突擊兵,長戟像毒蛇出洞一樣,精準而致命地刺死了他們身后的弩手,長戟又帶著艷麗殘酷的鮮血旋回,噴濺在了這些呆若木雞的人身上。

  “你們想殺我。可是你們已經死了,死人能殺人嗎?”

  這時他們身后的弩兵和槍兵已經開始分散逃了。

  連近身破甲最強突擊兵的攻擊都沒有奏效,他們這些人哪有抵擋攻擊的辦法?

  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因為頭一批跑出去的弩手回頭試圖瞄準時,發現圍攻的裝甲突擊手身體正呈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圓盾破碎,身上的胸甲像被大風刮過的稻草偏折向一邊。

  而攻擊者還保持著持戟收回的姿勢,頭戴猙獰可怖的石頭面具,上面濺滿了鮮血,露出的嘴部似乎在說著什么話…

  其實我說的是:“你們的護甲好像沒有我的堅硬,那你們的命,就是我的了…”

  近戰護甲穿透率71是什么意思?當然不是說砍一百個人的時候,會有71個被砍穿,而29的個人毫發無傷。

  在裝甲突破者準備揮錘再次攻擊的同時,我已經不給他們機會了。

  說好的回合制游戲,你們想開掛刀刀連擊、刀刀烈火?

  我雖然穿著板甲,但動作卻沒有一點阻滯,鋼鐵長戟的斧刃已經化為銀色的光芒,即便在炙熱的陽光下跳躍都難以完全掩蓋。

  破甲穿透率71這個數字,最終化為了劈荊斬棘的恐怖攻擊,直入他們最最堅硬的胸甲部分。

  最后經我的判斷,他們被砍穿的程度大概也就在七成,而試問一個人被砍斷七成和砍斷十成有什么根本性的區別?

  答案是沒有區別,因為他們都死定了。

  十個裝甲突破者身體都在右側被刺破,鮮血從傷口不要錢似地流淌出來,而他們的嘴里,也發出了拉風箱一樣的殘喘。這聲音是他們的肺部因氣管被斬斷,因缺氧在做最后的掙扎,但掙扎越厲害,吐出的肺部氣體就越快被替換成了臟器碎片和鮮血。

  模樣像極了缺水的魚。

  在我抽回鋼鐵長戟的瞬間。這些本該當場死去的人終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像破碎的稻草人一樣摔落在塵埃里。

  對著地上這一片尸體,我嚴肅認真地對他們進行最后的教育:“記住我的話,越想拿走的東西,失去的就會越多。下輩子要像你的同伴們一樣,跑得快一點吧。”

  背后越來越多的馬蹄聲聚集了起來,匯成了一陣奔騰的不息的脈動。我不用轉身都知道,前面的熱身賽已經結束,裝填手之領動員起來的正規戰爭力量,終于要展示在我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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