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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壇中人

熊貓書庫    林正英世界中的武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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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心的火炕,的確令人起疑。

  可是另一方面,實心也說明了火炕下方,并沒有其他的空間。

  那么,路在那里呢?

  有時候,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若是常人,也許就會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火炕或者對面的灶臺上。

  但張楚,卻是將目光轉向了腳下的黃泥地。

  這種黃泥地堅固無比,除非是被沾濕。

  不然尋常時候,腳步并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張楚以長槍做木桿之用,將火炕周圍的地面俱都敲擊了一遍。

  “咚...”

  當聽到位于火炕與墻壁的交互面處,地下傳來一聲空洞的聲響時,張楚不由再次露出了一絲微笑。

  與對方過招了這么久的時間。

  他終于第一次抓到了對方的尾巴了。

  確認之后,張楚毫不猶豫,也不找什么機關之類的東西。

  將長槍放在炕上之后,一拳徑直轟向了地面空洞之處。

  “轟隆!”

  宛若平地一聲響雷,張楚只感覺到拳頭處傳來一陣反震力道。

  這黃土之下,居然是一塊鐵板橫置在其中。

  看了看凹陷卻并未下沉的地面,張楚雙拳頓時如漫天雷火一般,對著凹陷處繼續轟打了起來。

  數聲巨響之后,鐵板終于承受不住,掉落了下去。

  這地下似乎頗深,片刻之后,才自地下遠遠傳來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張楚見入口終于露出后,微一沉吟,果斷無比的躍了下去。

  那桿白蠟大槍則是被他放在了炕上,并未攜帶。

  這地下空間不知大小,僅看入口處的大小。

  若是將長槍帶下去的話,說不定反而會限制他的身形。

  ......

  ......

  墨綠色的血流,蜿蜒如蛇行。

  九叔等人不為迷霧所阻,跟在了血流之后。

  漸漸的,九叔發現這血流所去的方向,竟是漸漸偏僻。

  倒是有些像是流向了之前在村外看到的那座大山處。

  隨著血流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之后,九叔突然血流就在前方戛然而止。

  眾人心中一驚,立刻上前查看。

  原來這血流并非是在此處斷開,而是流入了地上一個窟窿之中。

  這窟窿不算大,卻也勉強足夠一人擠入。

  只是,若是真要進入的話,那么眾人的陣型將會變成一字長蛇陣。

  一旦敵人有所埋伏,自蛇腰處斬斷首尾,是首尾不能相顧的話。

  那么眾人的結局,可想而知。

  “九叔,怎么說?”任發看向了九叔,心中不免有些猶豫。

  “到了這種情況,不能再分散了,我來打頭!”

  九叔自然知道其中風險。

  可是,好不容易摸到了對方的尾巴,要他就這么放棄,實在不甘心!

  更何況,如果張楚也在這條道上的話。

  那么敵人絕對不會料到他們也會在此地!

  “秋生,你和小玉殿后,任老爺麻煩你在中間了。”

  略一思襯,九叔便做出了決定,一一囑咐道。

  眾人聞言,并沒有反對之意。

  應了一聲后,便跟著九叔一一下到了這處窟窿之中。

  ......

  ......

  火炕旁邊的入口,張楚躍入后便發現自己做了個蠢事。

  這入口若是正常爬入,旁邊正有一處繩梯懸在那里。

  但很快,張楚便發現下方冒起了一點火光。

  火蛇如閃電般竄起,自下方飛速燒了上來,繩梯已然變成了一個火炬。

  顯然,這處入口,有人在此把守。

  不得不說,這些人心狠手辣,什么情況都還沒確定,就果斷燒了繩梯。

  從入口處至下方的距離,約莫有三十多米的深度。

  常人若是繩梯被燒的情況下跌落,非死即傷。

  可惜,他們萬萬沒料到。

  張楚這個怪胎在聽到剛剛鐵板落地的聲響后,知道這種深度對他無礙。

  根本就不曾理會一旁的繩梯,直接就跳了進去。

  “砰!”

  只聽得一聲悶響,張楚頓時覺得腳下觸感軟綿綿的。

  似乎他剛剛下來的時候,踩在了什么東西上面。

  張楚朝下一看,卻是一具身高類似于孩童的尸體,一張臉成熟無比,滿是血跡。

  看樣子,應該是張楚跳下來的時候,直接落到了他的頭上。

  張楚肉身強壯,這股反震力道并未傷著他,更何況腳下還有個墊背的。

  可憐了這個人,萬萬沒想到張楚不走尋常路,直接跳到了他的臉上。

  落下的這股力道,直接將他的五臟六腑給震了個稀巴爛,直接當場猝死!

  “唔,抱歉。”

  張楚移開雙腳,抬頭看向了對面。

  令他驚異的是,對面站著的那人,與腳下這人一般高矮,可面目卻成熟無比。

  “竟敢私闖我全貫道禁地,受死!”

  這侏儒一樣的人物,已經抽出了背后的鴛鴦刀,徑直劈了過來。

  全貫道?

  “原來如此。”

  聽到侏儒口中的“全貫道”三字后,張楚頗有些恍然大悟之感。

  到了現在,他才終于知道了幕后黑手究竟是哪方勢力。

  對于持刀劈過來的侏儒,張楚心中一動,卻并未下殺手。

  而是不慌不忙的伸出右手,徑直闖入了敵方的鴛鴦刀陣中,說不出的輕松寫意。

  只見張楚右手輕動,慢悠悠地一記抓取,卻是已經將對方左手中的鴛鴦刀給奪了過來,并且擋住了其右手劈來的利刃。

  “鐺!”“鐺!”

  洞穴之中,火光為刀風所驚,不由一陣搖曳。

  隨后便只聽得兩聲脆響,那侏儒手中的兵器俱都被牢牢插在了上方的頂上。

  而那侏儒咽喉處,已經多出了一只手。

  “動了,你就死。”

  張楚右手微一用力,將面前的侏儒給抓了起來。

  “說說看,你和他都是侏儒?”

  張楚心中有些疑問。

  他手上這人與被他砸死的那人,雖然都是孩童身形且面目成熟,但相貌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我們才不是侏儒!”

  聽到張楚這個問題后,那人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利聲尖叫道。

  “我是圣教的武士!自小便被培養,怎么可能和侏儒是一類!”

  圣教武士?自小培養?

  張楚聽得這話,心中卻是浮現出了一則關于全貫道的傳聞。

  全貫道邪惡無比,殺人放火可謂是無惡不作。

  但其中最讓人憤怒的一種行為,卻是培養“壇中人”。

  據傳,全貫道選取合適年齡的孩童之后,便會將他們放置在一種通了五孔的甕中。

  自此之后,孩童都在這甕中生活,直到成年身形被徹底固定之后才會脫離。

  眼下看來,這侏儒可能便是全貫道培養的壇中人了。

  只是,據傳壇中人無論身形還是面目,都與孩童一般無二。

  怎么眼前這人,除了身形相似之外,其余并無一處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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