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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負罪謀陷

熊貓書庫    從大唐開始的西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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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呂大柱被人劫走了?”

  鄭縣令剛到縣衙,帶著幕僚步入正常時一個獄卒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稟報道。鄭縣令一聽魂兒都嚇飛了,還未坐到正常案幾后的座位上,就像被抽了筋似的,癱坐到正堂地上。

  “您不必緊張。”縣尉見縣令癱坐地上,身子不停地顫抖,就忙安慰道:“呂大柱是姚都事不聽我們勸告,擅自從京師監獄提出來關進我縣大牢的,責任不在我們身上。”

  “可這牢房是我的轄下的關押犯人的地方,一旦出事,不管是誰送來關的,上面都過問我哪。”堂堂的縣太爺,此時嚇得連面子都顧不上了,竟抽抽搭搭地哭開了。

  因姚明揚就住在縣衙前面的春來客棧里,牢房一出事,他第一時間內得到縣令通知,急急忙忙地帶著兩手下跑進縣衙正堂,向縣令問起事件發生的原由。

  “呂都事與我早就勸你別把呂大柱提出來關押在我縣牢房的,你卻不聽。現在好了。死囚跑了,我怎么辦哪。”此時鄭縣今已被手下扶著坐到正堂審案椅上,雖然仍像被抽了筋的懶皮狗,不停地發抖,但經手下們的安慰,慢慢恢復了往日那種縣太爺應有的威風凜凜,正襟危坐的模樣。

  “人是我提出來關在這里的,出了事由我承擔就是了,用不著你這樣緊張。”姚明揚看不起眼前的這種膽小怕事的松包。

  “你,你。”鄭縣令語無倫次地指著姚明揚的鼻子罵道:“你真是掃帚星,害得我好苦喲。”這位縣令經不起這般驚嚇,已顧不得眼前的這位七品官了。雖說他與自己同一級別,但卻是從京師刑部下來的官兒,威望比自己高出大半截。

  “我說了,你用不著緊張,這事我自己承擔就是了。”姚明揚表面上貌似天不怕,地不畏。但也擠出了一個令縣令不愿聽的話兒來:“只怪你們縣衙的牢房是紙糊的,我也只能自認倒霉。”

  “不是我們的牢房有問題,而是你所提出的這個人是死囚,大都由應當京師監獄或河北道等地方的朝庭直管的專屬牢房里收監的。你卻擅自把一個死囚提出來并關在縣城小牢,讓他逃跑了。”鄭縣令氣呼呼地與其爭吵:“你想讓我替你墊背?門兒都沒有。”

  爭吵歸爭吵,死囚跑了,這可不是他們二人鬧著玩的事。所以,此二奴才互相抱怨,互相對罵了一陣后,也就開始用商量的語氣彼此問怎么辦?

  “怎么辦?上報罷。”姚明揚不假思索地說。

  “不行。”鄭明杰把頭搖得像撥郎鼓:“這事一上報,上邊就立即撤掉我的縣令的差事,我一生的努力就結束。”

  “那你看怎么辦?”

  “盡快追捕呂大柱,只要把他抓到,你我就沒事了。”

  “怎么抓?”姚明揚瞪了鄭縣令一眼:“你沒在刑部當差,當然不曉得死囚被其同伙劫獄案非常難破。現在我們連呂大柱在哪都不知道。抓他?沒希望。”

  “唉。”鄭縣令嘆了口氣:“都怪我,本來我應聽崔公的意見,暫不把此事上報才對。可我沒聽他的,暗中把此事透露給了道府司馬聰。現在倒好,我這么一鬧,結果刑部知道了此事,派你們這群白吃飯的膿胞,還探什么案,只會捅亂子。”

  “你說什么?”姚明揚火了:“你罵我們不會辦事?這事都是你自己管理不嚴,牢房不牢造成。”

  “你們不要吵了。”就在這時,聞風從縣郊趕來的呂和昶急匆匆地走進正堂,對著正吵得不可開交的二人吼道:“盡快想辦法把逃犯抓來。”

  “現在我們連呂大柱往那跑都不知道,到那兒去抓他?”姚明揚沒好氣地ding撞呂和昶。

  “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卻不聽,現在明白了吧?”呂和昶被姚明揚ding撞,氣不打一處來。

  “既然你們二人沒辦法了,那這事就不用你們管了。”鄭明杰此時氣得渾身發抖:“我只好找崔公替我想辦法了。”說罷,他指著眼前的二位京師官爺,毫無客氣地發逐客令:“你們滾吧!”

  “你一個小小的縣令,有什么資格驅逐刑部派來辦事的官員?”姚明揚瞪了鄭明杰一眼:“我命令你立即調查你的獄吏。他們的嫌疑最大。”

  “拉倒吧。”鄭明杰不屑地撇了撇嘴:“這事就不勞駕你們操心了。”

  “鄭縣令,”呂和昶瞪了一眼姚明揚,緩和口氣向鄭明杰抱歉地笑笑,說:“此事我們私下處理得了,不要告訴崔公。行嗎?”

  “私下處理?”鄭明杰毫不客氣的瞪了一眼呂和昶:“你我都不知從哪兒入手呢?這類問題,我們私下能處理么?”

  “剛才姚都事不是已說了嗎?從你們牢房的獄卒開始調查。向他們了解昨晚的情況。”

  “行。”縣令立即轉身對站在一旁的縣尉說:“你把獄卒分批叫來過問。”

  因武成是小縣,小縣縣尉手下沒有刑案專職人員,辦案都是親自出面,通過不.良人、耆老、里正、村正、保長、鄰長之類協助辦案。在正堂里,他不過也是一個小卒的角色,縣太爺與上面派來的人在場時,他就是落座的資格都沒有,反正小縣縣尉去查辦各類案件,也就帶著衙役去辦。獄卒也算是衙役。

  誰知不問沒什么,一問不要緊,竟引出又一樁驚天大案。

  什么案?

  好幾個獄卒回憶昨天的經過時提到一個身著朱衣的人打著微服私訪的旗號帶著牢頭進.入監區查看牢房。

  呂和昶和劉明揚一聽,喜形于色:“鄭縣令,沒事了。”

  “什么沒事了?”鄭矬子不知是什么回事,聽了呂和昶和姚明揚的話,如墜五里云,完全蒙住了。

  “朱衣人,只能是崔劍鋒或其手下的人了。”說著,他就讓當夜在場的獄卒們在主簿(分管刑名的師爺)所記錄的文案上劃了押。

  “這么說,劫獄的人是崔公的人了?”鄭縣令深感意外。

  “十有八.九是這樣。”姚明揚高興的不得了,忙與呂和昶交頭接耳地低聲交談一陣后立即寫一封十萬火急的信發給刑部尚書。

  “狄國老的馬腳終于露出來了。”刑部尚書如獲至寶地看了呂和昶的信好幾遍,一邊看信,一邊小口呷酒,心里很是舒服。

  他明白,這正是來俊臣想弄到的罪證啊。現在倒好,兩個手下的下去不久就弄到并送來了,這么大的好事,怎么不高興呢?

  更高興的當然是酷吏來俊臣,他收到刑部尚書轉給他的呂和昶的來信后,高興的睡不著覺,連夜叫來妹夫陪他飲酒作樂。

  姐夫與妹夫飲酒作樂,談到呂和昶去武成縣辦案并發現狄仁杰手下的劫獄放走死囚的事。

  “這事本來刑部尚書讓我去辦的呀。”尚九卿聽著有點后悔:“沒想到好事都讓那呂和昶占了。”

  “你不是自己不愿去,讓我幫你向刑部尚書說你不想去了嗎?”來俊臣不解地問。

  “那是因為呂和昶要我嘗玉米野菜窩頭、爛白菜湯,我不干,也就不想去了。”

  “他讓你嘗玉米野菜窩頭、爛白菜湯干什么?”來俊臣吃驚地問。

  尚九卿就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告訴其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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