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羨你還沒說,在新鄭遇到我哪位朋友。”荊軻又灌了一口酒,喝得非常爽快。
美酒就應大口喝,男兒在世本該豪氣沖天,
“好呀,幫我兩年,我就告訴你。”魏無羨雙手攤開,無可奈何,
我人手短缺,尤其缺信得過的高手,需要盟友,越多越好。
荊軻疑惑,放下酒壺,“城不是還沒筑好么,怎么這么著急,”
盜跖欲言又止,不敢出聲皮,
荊軻大哥收拾起人來,賊猛。
“我已然感覺到,風雨將至!”魏無羨眼神凝重地望著劍柄上的細微雪花,正悄然融化。
荊軻頓然無言,陷入沉默,
天地之間只聽得見簌簌飄落的雪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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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城另一處,羅網天字一等殺手,六劍奴其中斷水、亂神、魍魎三人已趕到燕國,與潛伏在燕國的羅網聯系,進一步掌握,此行獵殺目標魏無羨近狀。
“你說這些日子,目標都在府內沒有出來,魏無羨最近與何人交往甚密?”此行的決斷者,斷水問道。
羅網隸屬組織扎根在薊城的負責人,身份十分神秘,
一身黑袍只露出眼睛,說話聲音嘶啞,仿佛故意隱藏身份,只見他說道:“雁春君,還有墨家盜跖、荊軻兩人,前些日子宴請過大將軍晏懿,魏無羨和他交談甚歡,還親自送出門外,怕兩人也有勾結。
另外道家人宗逍遙子也出現過,很巧逍遙子幾日前離開薊城,一同的還有披甲門典慶。”
看來有一雙眼睛,隱藏在暗處窺視。
“很好,絕殺你辛苦了,這次完成任務后,少不了你的功勞,我回咸陽會如實向相國大人稟告,大人一定會有封賞,羅網從不會虧待一個真正有用的人。”
障礙都離開了,這次穩操勝券,斷水笑得很猙獰,或者說這本就是殺手應有的笑容。
“是,多謝斷水大人提拔,屬下不敢忘記。”黑袍人后背不寒而栗,拱手道。
黑袍人想想,思慮后道:“有個天賜良機或許可以利用上,三日后太子丹舉辦宴會,邀請諸子百家江湖游俠各方勢力,發求賢令欲招攬人才,請柬已送至魏無羨處,想必他一定會去參加。”
“到時,我們也混入,見機行事擾亂會場,便可將其…”說罷,右手一揮,做出割喉的手勢。
亂神、魍魎不覺點頭,的確是一個合適的時機,相國要讓天下人都知道羅網不可犯。
有什么比在招賢宴會上,除掉魏無羨讓天下皆知,羅網強勢更好的地點。
“下去吧,我自有決斷,如有其他情況及時回稟。”斷水揮手道。
“是!屬下告退。”
一陣風拂過,樹枝悄悄晃動,人影消失。
“魏無羨,哼哼,記得我第一次聽到這名字的時候,那時候在齊國調查驚鯢神秘失蹤事情,在桑海偶然見過他一面,不過總角年歲,沒想到眨眼幾年,竟已成為一方高手,更甚能殺死黑白玄翦,令相國大人出動六劍奴才能解決的目標了,早知如此,當時就該一劍結果他,就不會有今日之行。”斷水攥著拳頭,遺恨道。
千金難買早知道。
同日,一架三十余米長,二十米寬的木鳥,迎風高飛,正在趕往燕國的路上。
翅膀揮動,掀起風塵四丈。
上面驀然站著十多人,有披甲門梅三娘、名士陳余,還有在門客里精心挑選出來,十位忠心耿耿的江湖好手。
和公輸仇一道前往燕國,一旁放著十五個木箱封的嚴嚴實實。
公輸仇抱怨道:“要不是你們,小老兒這時早已經在燕國,聆聽公子的金玉良言。”
“不過還好,魏國的工匠還算有些手藝,這些日子緊趕慢趕,終于把我的大鵬號打造出來,讓老夫心里稍微有些安慰,公輸家的機關大鵬鳥,注定要壓墨家的朱雀一頭,哼,老夫已經有了些許靈感,到時候打造出比大鵬號,還要大數倍的天下第一機關鳥。”
墨家你們注定要跟在老夫身后吃屁,
一想到這,公輸仇不禁有些飄飄欲仙,
祖師您超越墨家的夢想,將在我這一代徹底實現了。
公輸家的霸道機關術,才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墨家,哼哼!
不過爾爾。
讓你先跑二百年又如何。
閉著眼睛聽著耳邊的呼嘯聲,仿佛班老頭痛哭流涕跪地求饒,抱著他的大腿哭喊著,“巨匠,求求您停手吧,放墨家機關術一條生路吧,公輸家機關術才是天下第一,墨子重生、魯班在世也超越不了您!”
“班老頭后悔和我作對了吧,現在求饒,晚了,我要把你引以為傲的機關術全部擊敗,讓你的尊嚴掃地,再也不敢來見我。哈哈哈哈!”
突然機關鳥一斜,鳥頭直往下方栽去,引起上面的人一陣驚呼。
梅三娘見狀兩步并作一步,猛然一拳打在傻笑的老頭腹部,
被重擊的一瞬間,公輸仇眼睛珠子凸出,整個身子彎曲倒地,活活像一只被煮熟的龍蝦,
演得真像,讓人拍案叫絕,
老頭神情恍惚間,好像依稀聽到有人叫道,
“老頭,你的鳥掉了!還不快把它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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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轉,
秦國咸陽王宮殿內,秦王嬴政又遭受了一場刺殺。
就在這咸陽內,就在這王宮里,就在這大臣中,刺客竟然假扮官吏,混入朝廷預謀刺殺嬴政。
而這群大臣竟束手無策,只有一人,挺身而出擋住刺殺。
不由得讓嬴政怒火萬分,這些大臣不過木雕泥塑,皆為呂不韋提拔,為他親信黨羽,對他嬴政的命令向來陽奉陰違。
衣袖中的手指不禁捏的發白,最后冷冷道:“爾等都退一下吧,大秦的錢財還是善養閑人。”手指轉過一指,跪在地上的身影。
“你,留下!”
等到所有大臣都走出宮殿后,空曠曠的殿內,只剩下嬴政,還有護衛在一旁的蓋聶,以及身上帶傷,跪在冰涼地上的那人。
嬴政目光閃動,平復心情開口道:“你何人,姓甚名誰,”
跪著那人鮮血流淌在地面,緩緩抬頭,露出一張陰柔的臉,道:“卑賤之人趙高,見過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