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朝堂之上,韓非剛出紫蘭軒就被宣至大殿,
李斯道:“今日已是第三日,不知韓王是否抓住,刺殺我秦國使臣的兇手?”
韓王將目光投向姬無夜,“大將軍,兇手何在?”
姬無夜拱手答道:“新鄭戒嚴多日,過往行人車馬一一調查排除,料想兇手必會按耐不住,王上放心,捉住百越余孽給秦使一個交代,指日可待。”
“說的跟沒說一樣,你一介匹夫,也想學師兄忽悠我?”李斯心里惱怒。
莫非是個人,就覺得我李斯好蒙騙不成,
“既然這樣,李大人捉拿兇手,我韓國不日將有成效,不如再寬松幾日,可好。”韓王說道。
李斯聞言,神色不善冷冷說.:“信乃國之寶也,民之所庇也,如此說來,韓國定是力有不逮,李斯這就派人通知邊關將領,叩關來韓相助,免得天下笑話我大秦,竟被一小國愚弄。”
說罷便轉身拂袖而去,
“等等,李大人請放心,我九弟韓非一向智謀超群,那日朝堂之上捉拿兇手一事,便是九弟所提,
九弟現在神態自若,想必己穩操勝券,李大人為何不等我九弟的答復,再做決斷呢?九弟,你說是不是。”四公子韓宇不懷好意地叫住李斯,將鍋甩到韓非身上。
背黑鍋你來,送死由你去,拼搏為韓國,犧牲也值得。
瞬間朝堂袞袞諸公以及韓王的目光都注視在韓非身上,成為目光的焦點。
韓非:“…”
好好的站在這里,可什么都沒說呀,刀就插到我大腿來了。
無奈地從群臣里走出來,
“慚愧慚愧,韓非能神態自若,可全仰仗了姬無夜,姬大將軍的鼎力相助日夜排查,露出破綻才能鎖定兇手,
只要姬大將軍再協助韓非,定能兩日內將兇手抓獲,還秦國使臣一個公道。”韓非目視姬無夜,微笑道。
“哦,兇手是誰!?”韓王驚喜的問道。
“父王可曾記得,之前夜闖王宮的焰靈姬,此次刺殺秦國使臣,據兒臣調查就是此妖女。”韓非道。
焰靈姬姑娘可別怪我,這都是無羨兄的計劃,要找就找他。
韓非暗暗對焰靈姬說了一聲抱歉,指出冤有頭,債有主。
要火燒就火燒無羨兄,與我韓國九公子無關。
魏無羨:“…”
“此女曾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我禁軍,闖我大韓王宮,更是百越前太子天澤心腹手下,
她的主人天澤朝思暮想,妄圖挑起我韓國與秦國之間的戰爭,他坐收漁翁之利,還望李大人不要輕易中其奸計,引起三晉與秦交戰,墮失了秦國的顏面。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韓非拱手說道。
似乎話有所指,
李斯眉頭輕皺,嘴上答應:“好,我在最后寬限韓國兩日,若兩日之后再無成效,料想天下也不會怪我大秦妄動干戈,李斯告辭!”
李斯走后,偏殿內,韓王追問:“老九,你老實告訴我兩日內破案,你是否有把握?”
韓非面無緊張神態,“兒臣愿以項上人頭擔保,兩日之內必解秦國對我大韓兵戈脅迫,讓我大韓化危為安不失一土。”
韓王點頭:“好,那就這次委托交于你去辦,你可有何要求?”
“無任何要求,只需父王替我保密,借我一面令牌即可。”韓非雙眸精光一閃。
“好!我答應你,老九,你可別讓我失望。”韓王道。
“請父王拭目以待。”韓非說完緩緩退出偏殿。
半個時辰后,新鄭城內的小河邊,韓非約師弟李斯在這里相見。
“你約我來,不是讓我為你打水漂打的好而鼓掌吧?”李斯到來后,話中帶刺。
“哈哈,師弟你生氣了,一場局只有納入最大的籌碼,才能獲得最大的收益。”韓非指尖玩耍石頭道。
“朝堂之上師兄拖延時間的一番妙計,李斯自愧不如。”李斯冷笑道。
“我想請你去見一個人,你或許會改變主意。”韓非自信地說道。
“哦,是誰能讓師兄如此自信,李斯倒想要見見。”李斯來了興趣。
“師弟,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機會。機會,往往一生中只有一次。”韓非神秘的笑道。
“是嗎?那我倒要瞧瞧這是怎樣的機會。”
而另一邊,
紫蘭軒里流沙剩余的幾人齊聚一堂,紫女擔心的問道:“把刺殺秦使的罪名一律推給焰靈姬,萬一她…”
“放心,只要今夜將尚公子安全送出城外,明日便可撤銷韓國與秦國對焰靈姬的通緝。”魏無羨胸有成竹的說道。
忽略身后殺人的目光,
笑話,又非仙俠世界,用目光、神識殺人。
要真這樣,少年立馬閉關七十年,像黃裳苦思冥想,破盡天下武功再出山,那時神功大成,已是天下第一,橫行無阻豈不美哉。
出山時剛好碰上七國之亂,正好撥亂反正,咦不對。七國之亂不是漢景帝時候…
“再說這次李斯出使韓國,是為了挽回秦國的顏面,
若是他處理不當,使之造成秦韓兩國交戰,他回去之后也必然不得好受,所以韓兄如果趁機提議寬限兩日,他必然會借坡下驢,佯怒同意。”魏無羨將自己的猜測,對眾人說道。
“不愧是無羨兄,一下就將我師弟要害,摸個透底,韓非佩服。”韓非走進后,豎起大拇指稱贊道。
魏無羨:“這破比喻,聽著很不對勁呀…”
“將尚公子安全轉移,我找到了合適的人選,他沒有拒絕的余地,對這件事會比我們更上心。”韓非把握十足的說。
“他?你是指你的師弟李斯?”紫女驚訝道。
韓非漾著笑容:“沒錯,我為李斯指明了一條出路,作為回禮他必須接受這個交易,一條通往仕途頂點的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以他的好勝心,一定會選擇走這條路,不管前面風險多大,只要回報高就夠了。”
“你將李斯介紹給了嬴政,你不怕他將來得勢對付你,你這師弟似乎心胸不太寬廣,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衛莊語氣冰冷道,但蘊含關心一眼可望。
“我相信他,他畢竟是我的同門師弟,我與他在桑海求學數年,熟知他為人。”韓非固執己見道。
抱歉,這次你看走眼了,李斯到底是哪種人我不清楚,
但他對你的嫉妒,足以燒盡一切。
魏無羨翻白眼想到,“你還真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