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落隨即再對爍德眉心一指,爍德瞬間明悟,咧嘴一笑道:“師傅放心,徒兒定當完成!”
且說姜子牙這日占起銅甲,忽知成湯人馬將至岐山!
于是,他便派遣南宮適帶了五千人馬,駐扎在岐山腳下!
此時正值盛夏,酷暑難耐,空中大日如火輪一般,赤炎滿天,照的大地都龜裂四開。
然,姜子牙隨后又令南宮適、武吉帶將士去岐山頂上!
眾將士都是暑熱難耐,又無水飲,再往山頂之上,那不是更熱難耐嗎?
待眾將士去了山頂,又有一隊將士上山,運送物資。眾兵一看,不由滑稽大笑!
原來竟然是一件件嚴寒冬日里穿的厚襖重衣!眾兵都說姜子牙是老糊涂了!
且言魯雄帶兵到了岐山腳下,便安營扎寨,等待明日休整完好再戰。
到了午后,將至大日落幕。
姜子牙在岐山之上,立一高臺,站其上,披發仗劍,望東昆侖下拜,布罡斗,行玄術,念靈章,發符水!
頓時,岐山之上刮起無邊大風,吼樹穿林。此風一起,便將夏日炎熱吹的消散全無!此風一吹,便是三日,直刮的夏日如寒冬!
再一日,天上忽下起鵝毛大雪!
此雪之大,簡直堪稱墜雪!
入目處皆是白毛之雪,片片如幼兒手掌般大小!
一眾將士真是平生第一次見到這般大的雪!
七月飄雪,酷暑變嚴寒!
岐山之上的一眾將士慌忙把棉衣棉襖套上,還在瑟瑟發抖,再也不敢說姜子牙的糊涂話了!
山上西岐軍隊早有準備,山下商軍毫無準備,都是一副夏日行軍的模樣,誰料到竟然會有如此異像?
三軍兵營中直凍的寒風刺骨,口不能言,手不能提!
且言正當魯雄心急如焚之時,忽見營外跑來凍的快要僵硬的傳令兵道:“報將軍!營外有一十一二歲的道童在外求見!”
魯雄聽了,神色一動,心猜當是有何方高人前來相助了!于是忙傳令進來。
過了十幾息,便見從外走來一名身穿紅衫衣,頭帶火耀冠束發,手持一紅色寶瓶的俊秀道童。
魯雄一見,慌忙起身道:“不知道長哪處仙山?來何事了?”
此道童不是別人,正是爍德!
他打了稽首道:“好叫將軍知道,貧道乃是落靈山青落賢尊坐下弟子,爍德,奉我師命,特來助你!”
魯雄等人一聽,頓時大喜道:“原來竟是賢尊座下弟子,失敬失敬,我等凡俗之人有幸得見賢尊門人,真乃三世之福!”
爍德笑說:“將軍不必多禮!不知尤渾、費仲二人可在?”
魯雄心中一愣,不知為何會提起他兩個。但仍是忙說道:回道長,這二人正在它營中待命,不知道長有何吩咐?”
爍德道:“還請將軍點起人馬列起軍陣,再將此二人置于軍陣之前,貧道自然可除這漫漫寒雪,保將軍無憂也!”
魯雄聽了便忙命三軍穿戴整齊,頂著寒風凜冽,排列整齊,站立岐山之下!
魯雄雖無法自救,但也不是傻子。若是其他人來,他還可能不信,但賢尊座下弟子,定然是不會害他的。
因為,賢尊是人族的外賢尊者,為人族之善!洪荒中不可輕易亂報他人山門名號自居,否則因果牽連,自有麻煩!他雖不知這規矩,但此時的天地人間,都是極少謊報家門姓名,為人誠性!
大陣前,一眾將士無不瑟瑟發抖,戰馬之蹄都陷入雪中一尺之深!
費仲尤渾二人此時不明所以的站立軍前,渾身被凍的發抖,面色蒼白。
獨爍德一人,安穩自立,雖衣著單薄,卻毫不覺冷!
爍德走上前兩步,然后沖費仲二人一點!
頓時二人身上火光大盛!一股火熱的暖意從二人心底升起,暖得二人渾身舒坦無比!
然,軍士眼中,卻看到費仲尤渾二人身上的火光里,有無數冤魂掙扎,老婦幼兒哭泣,皆因此二人奸詐之因!
爍德不懂,但他們這些凡人卻懂!
他們知道,那些都是他們聽聞的二人的滔天罪行,天怒人怨!
但二人奸逆親主,仗君威更加放肆,收取天下各方財寶,私心貪欲,朝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爍德見眾將士眼中漸漸有怒意生之,便右手一拋,神火瓶飛出,放出一團團紅色云氣融入五萬軍士身中!
頓時,眾將士覺得心中的怒火好似燃燒到了身上,驅散了寒意,絲毫不覺寒冷!
這是人怒火之用!
怒火中燒,以靈為燃,以心為引!自可驅散這些普通寒氣!如果爍德放出靈火,怕是直接會燒死他們!
而費仲尤渾二人,卻是被爍德一丟,拋到了岐山之上!
一眾將士見此,無不叫好,拍手稱快!
魯雄見此童如此神通,更加欽佩,絲毫不去管尤渾費仲二人生死,臨行前,太師就交代他尋個機會,了斷了二人 此時正合了他心意,魯雄上前問道:“道長,既然您有無上神通,那敢問能否為我等驅散這滿天飛雪的詭異天象,好方便我等行軍而戰!”
爍德笑說:“將軍有為國之心,自然極好,但此時,時機不待!且等上一等!”
話說尤渾費仲二人被丟到岐山之上,嚇的魂不附體!正好被西岐士兵抓住,帶回了大營之內!
姜子牙雖然心中疑惑,這二人怎會到山上,但還是毫不猶豫,立即下令斬了二人!
仍他二人如何化花言巧語,對姜尚的鐵心來說,都是毫無作用!
到了第四日,山外的雪已經下的機厚,山上的雪更厚,足夠半人高堆積的雪!
姜子牙算了算,便走到高臺之上,在眾軍面前,法訣一放,把空中云氣散開,顯出一輪大日當空!
大日照岐山,岐山冰雪融!
過了一個時辰,只見山上無數冰雪化作冰水,冰塊,如洪水猛獸一般沖向商營!
只驚得商營無不戰戰栗栗,幾乎站不直身!
畢竟,他們都是凡人之身,在這堪比雪崩,泥石流的天災面前,自然只有逃命的份!
魯雄驚慌道:“這,道長可有妙計?”
爍德笑說:“將軍不必著急且看天上!”
商軍聽了,都抬頭望天空。只是天上毫無動靜!
只有那冰山雪水,洪流冰塊迅疾的沖下山來!
眼看就要到了山下,嚇得一眾商軍,無不恐懼呼叫!
然,就在這時,那崩騰如猛獸的冰雪融水,忽然被定住了!
仔細一看,不是被定住,而是被再次結冰凍住了!
姜子牙見此,心中一愣,眉頭大皺!
他只有天仙修為,爍德隱藏了氣機,他自然巡查不到。
正當一眾西岐將士也都疑惑時,忽聽九天之上傳來一聲冰寒至極的聲音:“好姜尚,膽敢私動冰雪,霍亂人間!你當本神何在?”
話音一落,天空中走下一名絕色女仙,赤裸玉足,足踏冰雪之花,素衣宮裝,美動人心!
正是雪神滕六!
姜子牙見了,不由心生疑惑,但絲毫不懼,回道:“不知是哪位神官仙子駕到?姜尚在此奉玉虛敕令,助人間明主成業,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恕罪!”
滕六冷聲道:“吾乃天庭掌管天下冰雪神職,是為雪神!你顫擅自動用法術,顛倒天地四時,四季輪回,萬物物理,已是觸犯天條!”
滕六的聲音從九天之上穿下,冰冷寒音,直震得下方一眾將士心中無不顫抖。
姜子牙心中怒氣頓出,道:“吾乃玉虛弟子,為我玉虛昆侖掌教管轄,天庭與吾等自是兩不相干,何來觸犯天條之說?”
滕六面上冷意更甚,但卻沒有發怒。而是說道:“既然如此,那本神就不在為難與你!
你也休得再枉動冰雪!”
說罷,她手一揮,一道雪色靈旗飛出,在空中一招,雪神權職神意出之,將方圓千里的所有冰雪和水汽、云氣,都收了回去!在接著就一個轉身,消失不見!
姜子牙心中正納悶著,此神怎如此古怪?
正當他想著呢,忽見空中又升起一輪大日!
熾熱火意比之太陽還要強盛!
雙日同天,陽火旺盛,直將一眾西岐人馬曬的汗流狹背,酷暑難耐!
而且,這大日所照的范圍,只在岐山之上!
姜子牙心中頓時生出一股被戲耍的怒氣,大喝道:“那空中的何方妖人敢來作亂?”
然而,爍德化成的太陽,絲毫不動!絲毫不理!
姜子牙大怒,喚道:“哪吒何在?將此大日給我打下來!”
哪吒領命,腳踏風火輪飛上空中!
可他還沒近身,就被那“太陽”發出一道三昧真火,直燒的哪吒慘痛大叫,慌忙飛回!
哪吒乃蓮花化身,木行之屬,自然是被火行克制!而且,此火乃是神火瓶中的三昧真火!自然非同尋常修士煉出的低級三昧真火可比!
岐山之上的一眾士兵,剛經歷寒冷之冬,又忽然來了盛夏,這一冷一熱,冰火兩重天的場景,頓時就讓很多士兵中了風寒!
而下方的商軍,在魯雄的帶領下,不進反退,退入了泗水關中!
為何?
因為爍德勸退了他!
因為,在封神正史中,本該是姜子牙冰凍岐山,只用了幾天,便用冰雪融水,山洪暴發沖毀了這只軍隊,擒住了魯雄,尤渾費仲三人,送上了封神榜!
而此時,雖然有爍德與滕六改變了這一幕,但天機莫測,極難明說!
魯雄聽了他說這是賢尊之意,便立即退回關中,然后修書一封,請求聞太師的援兵!順便在文末附上了爍德相助一事,急忙送往朝歌之中!
而此時岐山之上,金吒見兄弟被傷,忙站出來,祭起遁龍樁,要將此日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