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海濱,西海龍宮,熬潤面色煞白的看向海岸的方向,忙勒令西海水族不得輕易出海,恐招惹事非。
而此時岸上的青落,則是對那獨孤勝道身前之處說了聲:“謝過了!”
謝的是他讓青落明了身份,知了天意。
然,謝是謝,仇是仇。就如功過難相抵一般!
獨孤勝殺落靈妖修,幾欲滅之月姬二人,損之又損落靈山威,與自己結怨已深,若不立滅,將來恐生大禍!
青落招收一揮,九玄圖從那十萬丈的天地中縮小,脫身而歸!
他放才那一掌,并不僅僅是自身的力量,還有這方天地的力量。
青落曾經從未真正得到天地的親屬,自然難以借用天地之力!
如今,他是真正的洪荒生靈,真正的洪荒人。
青落就是召喚玄圖世界,與洪荒天地融為一體!
圖中界,他為主。
二者融一之后,他還是為主,可主一方天地!
就算這樣,他體內法力也消耗了大半,戰力十不存之。只是外表上看不出來罷了!
青落仔細用神念搜查了數遍,仍然是絲毫沒有探查到獨孤勝的寶物,無法之下,他只得回山了。
而就在獨孤勝身死魂滅之后,在一個未知的位面中,一個莽荒萬千的世界中,有一座處于東極時空亂流中仍然安之無恙的宮殿。
其殿名為:太墟帝宮 殿內一云床之上,有一身穿輕薄紗衣的女子,斜躺其上。那曼妙之軀,無上容顏,足以另所有雄性之物欲念頓生!
她微閉的雙目驀然睜開。
只一眼,便可讓天下男子皆沉淪的眼神!
她神念自語道:“看來洪荒位面還是融不下異位面。”
她只伸出潔白如玉的手一招,一道時空波動形成一個掌上漩渦,一顆寶珠浮現而出!
若青落在此,定會驚訝。因為此珠,正是他尋而不得之物!
這時一名宮裝女子走進殿中,恭謹的拜伏下開口道:“稟告女帝,界碑中獨孤勝之印已經黯然!”
她只聽到一聲毫無波動的聲音傳來:“本帝已知,退下吧!”
她絲毫不敢拖沓,連抬頭看都不敢看上一眼說話的人影,忙恭敬的告退。
畢竟,這太墟帝宮的主人,他們的帝尊,可是萬界中最頂端的存在!以女身位列四帝,只一人之下,億億萬生靈之上!
洪荒,落靈山中。
葛昆一臉驚嘆的贊道:“你小子果然造化非凡!竟能融一方天地之中!日后,準圣可期!”
青落笑著擺手道:“葛老說笑了!
我不過是滅了一個太乙,還耗費周折,幾乎顏面無存了!”
“哎,話不能這么說。那獨孤勝雖是太乙,但其絕對非同小可!甚至非我們這一界之人!你看其突破大羅境,并無三花五氣。
在洪荒中,只有魔道與兇獸不會如此,但獨孤勝絕非這兩種。”
青落早有猜測,卻是問道:“那洪荒之外,還有何界?”
葛昆頓時一怔,收了話題,說道:“我也不甚清楚。這些存在,即便是準圣也知之甚少!
只有你到了準圣,才會知曉!”
青落聽了,也不介懷,也不追問,只是一笑了之,就轉身入靜室內調息了。
而洪荒西南,也再次平息下去。
落靈山的威名,再次令西南散修心生敬畏,不敢招惹。
青落,也因一掌成名天下知!
那掌之下,所打出的萬丈深淵,由于帶著難以消磨的厭棄之力,幾乎無人靠近。也因此被散修們稱之為天葬深淵。
青落,在山中苦修了數十年,收獲良多。
經過與天地合身,他對天地萬世的衍生再次有了深化,升華。
玄圖世界中的世界也更加完整。
日月風云雨,山河萬木生。
朗朗乾坤定,昭昭日月出。
九玄圖中的世界,四方壁壘,轟然而裂,四方大陸向四方延展,萬空世界,萬象生之!
玄圖中的世界,已將成中千世界,衍生世間眾理。
青落站在玄圖中,看著萬里如畫江山,滔滔不絕長河水,聳聳峻岋偉岸山。
心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又不滿的搖了搖頭。
點頭是因為山河如此多嬌,搖頭是因為生靈如此荒無!
但眼下,他無法達到那種造物之境。也只能這樣了。
總不能讓他抓些生物放進來?
有這些植物之屬的存在,此界就有生機存在,就有物之演化!
百年之后,落靈山中,倉頡而來!
青落與倉頡坐于玄靈殿中,行禮之后,倉頡便開口道:“打擾道長了!此次前來,倉頡是特來向道長賠罪的!”
青落心中一轉,笑:“道友莫不是說笑?道友有何罪可賠?”
倉頡愧然道:“道長曾于百年前把靈寶借我人族,以成大業。
然,我族造寶之時,終是難以保住靈寶。道長的靈寶,已然失了先天神禁,跌落后天!”
倉頡翻手取出一物,正是當初的司母玄戊鼎!
不過,此時的寶鼎,不但靈壓大減,其中本可鎮壓山河氣運的先天神禁也消之殆盡,從上品先天靈寶,跌落到了后天上品!
而這說是跌落,也不盡然!
因為,此鼎在先天神禁消失后,就四分五裂了!
此鼎,不過是經過煉制,返回原狀罷了!
倉頡見青落沉默了下來,忙起身道:“道友也不必太過憂心,我族特尋來一件上品先天靈寶以償還。。。”
“不必了!既然此鼎毀了,那便毀了。”青落打斷說道,“這件后天靈寶,也是件靈寶!
況且,貧道當初既然把靈寶借出,就已經做好了失去的準備。
用此鼎,換取人族功德,貧道自愿,不必介懷!”
倉頡聽了,愣了片刻,然后嘆然道:“道長大恩,我人族自當銘記!”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這鼎鎮天下的功德,絕對是功德無量!
但那無量功德,也僅僅是對人族來說。即便是青落借出寶鼎,能有多少功德臨身,也是未知!
而一件上品先天靈寶,卻是足以另無數大羅金仙心動之物!也許,只要有了此寶,便可借寶斬尸,成就天地大能,成為天地間,圣人下,絕頂的存在!
但青落知道,此時大劫將至,自己尚未修行到大羅圓滿,如何在大劫前可行斬尸?
不如謀取人族之功德,以提修為,更是增強功德護持!
再說了,即便是真得天之助,可斬卻一尸,他還有參天造化珠這件上品靈寶和五靈葫這件極品靈寶。兩件先天之寶,不必如此在意那寶鼎!
畢竟,寶物雖好,也不及自身修為的強大可以護持性命。
青落笑說:“容貧道多問一言!
那九鼎可是鑄造完成了?”
“不錯,在數月前剛剛完成!現下我人族眾賢,也在以成陣法,尋覓山河脈絡,以置九鼎!”
青落又問道:“那,九鼎中,可有與我這鼎相似之鼎?”
倉頡又愣了下,直說道:“確實。九鼎中,八鼎鎮四方八面,一鼎鎮中央社稷,以集天下八方之氣,以鎮天下八方之地!
而在東方與東南方的兩尊寶鼎,便是以道友的此鼎為形,外形外在,全然一般!”
聽了此言,青落心中一喜。面上卻是不漏,點頭道:“原來如此!我這靈寶可謂生之有用。也算是值得了!”
倉頡聽了,只是笑笑。然后似是有言,又不欲說之。
青落見了,直言道:“道友還有何言,盡管說來!”
只要人族有求,且所求之事有功德可謀,那他就盡量一試。畢竟,女媧娘娘已經說了,可保圣人不會傷他!
倉頡便行了一禮,不再猶豫,開口道:“道友有所不知!
雖然寶鼎已成,可是借用道友所造的東方之鼎,因還帶有道友的元神印記。
在鑄造寶鼎時,我人族一時不慎更將其容了寶鼎之鼎中。寶鼎有靈,自難以鎮!
在九鼎鎮時,面臨我人族氣運壓制,人道顯化,將會極難承受!
而八方之鼎,都會牽連中央之鼎,一鼎不穩,八鼎俱危!
而這九鼎之事,成敗關乎我人族萬萬世之安!若有一絲差錯,將會功虧一簣!我人族無窮心血,付之一炬!此等后果,我人族難以承受啊!”
青落則是一驚,這種情況可是他所沒有預料到。于是,就問到:“那欲要貧道如何助之?”
倉頡面色為難道:“這,恐怕是要道友為難了!此等之事,乃是艱巨之行!”
“哦?既然如此艱巨,不如道友且先說上一說,讓貧道思量一番!”
青落面上并無推拒之意,也無熱衷之色,只是淡然問出,不知何意。
倉頡便小心的看了眼青落,注意著他的面色,緩緩說道:“我族之法,便是欲請道友真身,以鎮寶鼎之靈。
待九方神鼎結成顯圣之時,借用我族無上氣運,以壓制磨礪寶鼎之靈。
而這個過程中,需要道友以元神敕令,控制鼎中之靈,以免其動亂攪動九方神鼎的陣勢!
而這,道友的元神,將會承載無上苦楚,非大毅力之人,不可受之!”
說完后,倉頡就微微不安起來。畢竟,自己不但找別人借了靈寶,還把靈寶毀壞了。
毀壞了就算了,還要別人來幫助自己,還要承受一番苦難!
青落聽了,面上表情毫無波動,無悲無喜,平靜的可怕,玄靈殿中的氣氛也變得沉重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