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陸壓起身后,袖袍忽然一揮,一層明黃色的光罩護將他與爍德罩在里面。
宵燭見此,早有準備的她,瞬間就催動大陣,一道五彩靈光帶著驚人的氣勢從天而降,打在光罩之上。
但光罩上卻浮現出一只三足金烏的虛影,散發出熾熱的大日真炎,護住明黃光幕中的二人!
那五色靈光打在光幕之上,只是讓金烏虛影蕩漾片刻,就接了下來。
宵燭見此,面色微變,急忙手中法決再一掐,護山大陣瞬間全力發動,三千靈蓮生機引入,五行靈山禁制大開,造靈島上五顆靈根也發出一道道沖天光柱,融入大陣之中!
頓時,五色光幕一陣閃動之后,放出一道驚天光柱,帶著絕強的威凌氣勢,直擊向金烏虛影。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之后,金烏虛影已然消失不見,明黃光幕也仿若要碎裂一般。
宵燭見此,手中法決一變,大陣伸出五道凝實的光索一個盤旋,就將其層層圍繞,以防止逃出。
此時,她才停下手來,喝道:“你已被大陣包圍,還不快快放了我師弟!”
此音一落,宵燭就催動五道光索用力一束,其中的明幕就紛紛碎裂開來。
本在其內施法的陸壓面上微微詫異,此罩威力也不算弱,但僅僅堅持了數息便被打破,看來此陣威力確實不小。
他張口一吐,放出一團圓日形的靈火,其上威壓頓生,一股萬火之火,太陽真火顯現而出,直接融化了這五道靈索。
然后,陸壓笑言:“小友莫要動怒,貧道只是欲要送他一番機緣。”
宵燭滿臉的不相信,只打起十二分的小心,留神戒備著陸壓,并看向了已經昏迷過去的爍德。
她剛要催動靈紋,就見曲空突然顯身而出,面上卻沒有幾分緊張。
曲空道:“且看上一看,他有何機緣?”
宵燭聽了,神色微緩,然后傳音道:“你的神通可準不準啊?
若是爍德出了事情,那可就晚了!”
曲空只是點了點頭,就不在言語。
宵燭無奈,只能按下心中的擔心,提防起來。
陸壓見到曲空,也僅僅被他的絕世容貌驚訝片刻。
他開口道:“方才一直在探查我心境的神念波動便是你的法術吧?
這神通確實不錯。
既然你已經探查過,那不會阻止了吧?”
曲空默然點了下頭。
陸壓見此,也不再在留手,張口吐出一道比之剛才還要熾熱的太陽真火,散發著無盡溫暖光明之意,又有霸道焚燒一切的威力!
然后,陸壓伸手放出一滴金黃色的血液,滴落到了爍德身上。
頓時,爍德身上泛起了一層明黃色的金光。
緊接著,爍德的身體一個閃動,便化成了一只丈許大的黑色靈鴉。
陸壓又將這團純精的太陽真火融入爍德之身。
只見此火一落到爍德身上,就忽的融入其中,消失不見。
陸壓見此,面上喜色頓生。
他又將爍德身體托浮于空中,張口吐出一顆散發著強大威壓的黃色內丹來。
然后陸壓手一指,那內丹便放出一團本命精元融入了爍德的身體之中。
而陸壓卻是面色一白,仿若是消耗不小的樣子!
得此之助,爍德所化成的靈鴉忽然轉醒,一個扇翅就飛到高空,發出一聲噪人至極的鴉鳴。
頓時,方圓百里內的天地靈氣蜂蛹而來,匯入爍德之身。
爍德這萬余年來,憑借著火楓靈樹上的先天神韻,進階了金仙中期,身上又長出兩根金色的翎羽。
此時,爍德身上又有金光閃動,幾息之間,就長出了七根金色翎羽,達到了十二根之多!
同時,爍德從進階中期不足千年的修為猛然暴漲,達到了金仙巔峰,只差一步,就可成太乙金仙!
而在爍德身上,更是有一只三足金烏的虛影浮現,但隨后就隱入身中。
陸壓見此,面色狂喜,方才他只是猜測,不過在見到那只金烏虛影時,心中的心神感應,確實沒錯!
多少年了,他終于找到了至親血脈!!!
陸壓大笑道:“從此,我金烏一脈再也不是獨我一身了!”
說罷,他的身上氣勢猛然一漲,仿若是有層枷鎖終于掉落,解放了什么。
陸壓不舍的看了一眼又昏迷過去的爍德,就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長虹,貫穿天地,一瞬十萬里,消失不見!
只留下原地一臉震驚和疑惑的宵燭。
宵燭忙放出一道青光融入爍德體內,探查一番后,發現并無損傷,這才放下心來。
她問道:“這什么西昆侖散人,行為真是古怪!難不成爍德與他有幾分親緣不成?
不過這也真是一場好機緣,省去了爍德苦修數萬年的時間。”
曲空只是默默的看著爍德,然后不確定道:“爍德,怕是金烏血脈!”
“什么?金烏血脈?”宵燭驚道。
她本以為,爍德只是如普通鴉類那般朝著金烏進化,但若是金烏血脈,那可就不一樣了!
宵燭可聽師傅說過,天地間的金烏血脈,已在上古時期的巫妖大陣中幾乎滅絕,只有一位遺留血脈。
難不成今日來的便是那只金烏?他是特意感應到爍德血脈不凡,來助其一臂之力的嗎?
那爍德難不成也是金烏不成?
要真是那樣可不得了!曾經妖族至高的血脈,天地妖族皇者,金烏,竟然是自己的師弟!
想到這里,她就神色有些激動的看向昏過去的爍德。
而曲空見她那般模樣,又輕言道:“不確定。”
此言一出,宵燭頓時笑意收斂了大半,白了曲空一眼。
宵燭將爍德帶回,為其平息了境界增長的不穩,然后又檢查了一遍身體,以防被留下暗手,直到完全無異之后才放下心來。
畢竟,她可是大師姐,一但師弟出了問題,那她可就無法和師傅交差了,而且她也不愿爍德遭到什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