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吳宇趕緊追出去,想說幾句話。
卻只看到那老乞丐的背影已經在極遠的地方了,幾個起落之后,就消失在白雪皚皚的山林之中。看不到了。
“果然是個大高手,神出鬼沒的。算了,那我老老實實的撿柴火吧。”
吳宇搖搖頭,開始清理屋子和小院,同時從雪地里撿起一些相對干燥的樹枝,準備在屋子里的爐子里生一堆火。
他雖然對真實的功夫了解不多,但卻有著強烈的興趣!
聽到那老乞丐說自己現在這具身體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當然很是激動,就想跟著好好學學功夫,也真切感受一下“武林高手”的感覺,過過癮。
至于狗系統的任務?
不著急!
反正在電影世界里的時間相對現實世界是靜止的,不管自己在電影里磨嘰多久,回歸現實還是進入那一刻的時間…
也就是說,只要還沒確定是哪一部電影,沒有觸發系統任務的時候,其實吳宇有著大把大把的時間體驗另一個世界!
吳宇抱著一捆樹枝進了屋。
沒有火柴或者打火機之類的工具,只能采用最原始的鉆木取火了…幸好他之前會在B站上面看一些國外荒野求生類的直播節目,一些生存小技巧還是有的。
他把一根削尖的樹枝放在一塊干燥的木頭上,用雙手飛快地搓動著,然后一邊輕輕吹動著那兒。嘴里還輕輕哼著…
“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木頭上摩擦!”
噗嗤!
一團小火苗竄起來,他高興極了。趕緊加入了一些木屑,算是升起了火。
“不錯不錯!這練武奇才的肉身就是爽。我感覺就力量和肌肉堅韌度來說比亞馬遜叢林獵人席巴還要厲害很多。”
吳宇小心翼翼地把火移到爐子里和旁邊的灶臺里——灶臺和床是連著的,也就是俗稱的火炕。這樣的話,晚上睡覺才不會冷…
橘黃色的火光讓整個小木屋立刻暖和了起來,而且有了幾分溫馨的感覺,不再像剛才一樣廢棄和破舊。
忙完這些,吳宇就走出屋去,在院子里看著老乞丐消失的方向。也不知道對方什么時候回來?
突然!
他渾身一震,看到一頭狼出現在遠處雪地里。而且在飛快朝著木屋這邊過來…
“糟了!這山中果然有野獸。冬天里的狼,又餓又兇狠,最是難纏。我就算能戰勝,恐怕也會受些傷。這荒郊野外、大雪封路的,受了傷就只能靠自己硬抗。太尼瑪倒霉了!”
吳宇心中雖然叫苦不迭也很緊張,但倒也并沒有特別的恐懼,只是隨手拿起了一根粗大的棍子,死死盯著那越來越近的野狼…
等到又近了一點,他就從緊張變成了無語。
因為他看到,那老乞丐用腦袋肩膀扛著一只死去的大野狼,正晃晃悠悠朝木屋過來。
“你大爺的!這是表演頭頂野狼的行為藝術呢?”
吳宇忍不住口吐了一句小芬芳。
原來,是那老乞丐打死了一匹狼,然后扛在自己肩膀上往回走。狼軀太大,把他腦袋給擋住了。所以雪地里遠遠看上去,像是一匹狼在走路…
老乞丐走進院子。
把狼尸扔在吳宇面前,笑瞇瞇地說到:“這就是咱們今天的晚餐,你來處理一下吧。”
吳宇看著還冒著熱氣的狼尸,有些懵逼。
“啊什么啊?還不趕緊干活!屋子里有柴刀,如果生銹了就在院子里的石頭上磨一下。還有,可以用一口大鐵鍋里面裝滿雪,上面火一燒就變成水。可以清洗狼尸…總之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又背著手進了屋。
沒辦法,吳宇又只能按照吩咐,開始料理狼尸。
第一次做這種事,完全沒有經驗,還把手給割了幾個小口子。折騰了兩三個小時,才勉強搞定。弄了兩條狼腿來烤著吃…
你別說,味道還行!
吃飽之后。
老乞丐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住處也整頓了,肚子也填飽了。現在,咱們該好好聊聊之后的事情了。”
吳宇肅然。
“首先,是我的身份。說實話,這個世界上,幾乎不存在真正的隱世高手。要知道,拳法功夫,那都是真刀真槍殺出來的。再怎么提倡武德,也無法掩蓋功夫是殺人技的事實。不經過一場場生死血戰,怎么可能有真功夫?如果光是藏起來一個人閉門造車,不和人交手,是不可能成為一代宗師的。”
“所以,你師父我也不是什么無名之輩。相反我很有名氣,是個大人物。只不過因為一些原因,不愿意再在世人面前現身。但你也別問我究竟是誰,至少現在我不會告訴你。你只要好好跟著我習武三年,之后看你的造化。”
老乞丐這一番話,說的也是很實誠的。
吳宇完全贊同他的話!
在現實世界,傳統武術——或者在這個清末民初的時代叫做國術的技擊,已經沒落。各種搏擊、格斗,大行其道。確實,有很多騙子。
可真的是國術不行么?
不是!
是因為已經沒有了那樣的環境。
老乞丐沉默了一會兒,又擺擺手:“別的事情,之后再說吧。咱們先說國術,也就是功夫。你沒有師父指點,胡亂練武,沒有把自己練死或者練成殘廢,卻真的在身體素質上單方面達到了明勁巔峰。也確實是難得啊。”
“等等!師父,徒兒我不得不冒昧地打斷一下。你已經說過兩次,我是明勁巔峰。這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明勁啊?你能不能給徒弟我解釋一下。”
老乞丐這才苦笑:“太久沒教過徒弟,一時之間忘了這些基本的知識還沒跟你說了。國術武功有三重勁、三重境、三重理。三重勁分別是明勁、暗勁、化勁。三重境分別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化虛。三重理分別是易骨、易筋、易髓!”
吳宇內心:…麻痹好像更聽不懂了?
看著他便秘一樣糾結的表情,老乞丐也不生氣,接著又耐心地給他解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