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這一次,當江木風被鬧鐘吵醒的那一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伸出舌頭的薛定諤。
看它的狗樣子好像是想要舔醒自己,不過鬧鐘搶了它的功勞。
輕輕地將薛定諤的狗頭拍掉,江木風起身洗簌,簡單的吃了頓早飯后晨跑去學校。
今天去學校的心情江木風就好多了,不再像是之前的忐忑。
雖然和上衫依做不了點頭之交的同學,但是大家還是可以做陌生人。
當然了,如果那個上衫依硬是要做自己的敵人的話,那自己也無話可說。
江木風依舊是最早來到班級的那個人,一到班級,江木風就開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讀書。
班級的人越來越多,吵鬧聲也是越來越大,這是早自習前的常態,江木風也早就習慣了。
只是,就當吵鬧聲達到最大值時,班級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木風!木風!外面!外面!”
身為江木風同桌的三上帆用手肘不停地捅著江木風的肚子。
江木風有些無語的摘掉耳機,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上衫依在整個走廊人的注視下將手提書包提于身前,然后一步步地朝著江木風走來。
上衫依的臉上始終帶著甜美的微笑,每一次小巧的邁步都透露出女孩的端莊秀麗。
這是個讓男人看了會感覺自己“永遠配不上”,女人看了會覺得自己“永遠都比不上”的女孩。
如果她的身后插上一雙翅膀,估計她即是天使了。
但是,不管墮入凡間的天使有多么的美麗,在江木風看來,這個簡直就是一個充滿麻煩的存在!
就連江木風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那么的排斥一個女孩,而這個女孩還是曾經的冰帝第一小姐!
站起身,江木風眼神冷淡地看著她一步步的走進自己的作為。
江木風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的話,已經是說的不能再清楚了,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孩又有搞出什么花樣出來。
夾在江木風和上杉依身邊的三上帆看了看眼神從未如此冷漠的江木風,再看了看眼眸充滿和善笑意的上衫依。
不由間,三上帆額頭的冷汗冒了出來。
就在上衫依距離江木風不過是四米距離的時候,極強的求生欲讓三上帆趕緊起身讓開位置,將空間留給了兩個人。
“喂!楚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站在身邊的三上帆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楚楚衫。
“我也不知道啊。”
“你和木風還有那個上衫依不是同校過嗎?”
“是同校過啊,但是說不定有一段連我都瞞住了的地下戀情呢?”楚楚衫一副興奮的模樣,“三上帆,有瓜子嗎?”
三上帆:“”
“江木風同學,貴安。”
在距離江木風兩米的地方,上衫依停住了腳步,優美好看的曲線微微彎曲,一縷發絲悄然劃過女孩的耳邊,垂落于女孩的肩上。
清晨的陽光落于窗臺,灑落在女孩的身上,此刻的她,無論是從氣質還是外形,都完美的太過分了。
“早上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江木風也是禮貌地和她打著招呼,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孩到底要做些什么。
“之前傳出的那些緋聞,讓江木風同學困惱了,十分抱歉,本來我應該早點來學校澄清的,可是我生病了幾天耽誤了,還請江木風同學見諒。”
上衫依的聲音不大,但是剛好可以傳遍此時鴉雀無聲的B班以及走廊外。
江木風微微瞇了瞇眼睛。
他猜不透這個女孩到底在想些什么。
難道這個上杉家的大小姐良心發現了,覺得自己不該對一個無緣無故的人那么做,所以現在要為自己“洗白”?
還是說這其中又是一個套,就等待著自己跳下去?
如果是前者,江木風寧愿相信母豬都會上樹,楚楚衫都會母豬的產后護理,他都不會相信這個心思比海深的上杉家大小姐會良心發現。
而如果是后者,那自己真的就得好好的問一下最近自己家里面是不是和上衫家發生了沖突。
或者江木風要把在帝都的記憶翻一個遍。
要不然的話他真的想不到自己和這個上衫依有什么仇什么怨。
“那些緋聞不算什么,只要沒有給上杉同學帶來困惱,對于我來說是無所謂的。”江木風開始客套性地應對上衫依。
“那多謝江木風同學諒解了。”
抬起頭,上衫依莞爾一笑。
“也請上杉小姐不要不要被這些緋聞影響。”
“多謝江木風同學關心。”
再次彎下柳腰鞠躬一禮,上衫依告別了江木風往門外走去,堵在門口的人紛紛給女孩讓開了道路。
只是,算是女孩回到了自己的班級,站在走廊外的吃瓜群眾們都沒有散開,而是一臉疑惑地看著江木風。
當看到上衫依走向江木風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會是一部史詩級的校園糾纏愛情大戲!
男生會責怪女生的無理取鬧。
女生會哭訴男生的無情無義,反問自己哪里無理取鬧》。
但是這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
為什么兩個人就像是一個普通同學一樣互相因為緋聞道歉,簡直和諧的不像話。
特么的!
到底是誰編出上衫依和江木風的那些愛恨糾葛的!老子要打爆他的狗頭!
于此同時,不少女生看向江木風的眼神更加炙熱了,她們覺得自己又戀愛了。
走廊上的男生也是松了口氣,畢竟如果學校的幾個大美女都喜歡江木風的話,那自己還要不要活了啊!
盡管他們覺得自己距離上衫依有些遙遠,但是好歹也可以爭取下不是。
萬一呢?萬一對方真的看上了自己呢?
這都是說不定的嘛。
“好了,散了散了,各回各班各找各老師了,別看了別看了,都是緋聞,都是緋聞。”
楚楚衫拍了拍手,圍在B班門口的學生們紛紛趕回了自己的班級。
“木風,沒事吧?”
楚楚衫和三上帆趕緊走到了江木風的身邊。
江木風沒有說話,只是在揉著眼角。
在上衫依最后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江木風才明白對方既不是想為自己“洗白”,也不是想要套路自己。
而是她親手與自己劃清界限。
在今天之后,只需要再過兩個月,緋聞基本上就會煙消云散。
而到那時候,她將與自己沒有任何的聯系。
可是一來一回,她到底再圖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