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過柳樹的眉梢,陽光明媚地灑在夏國帝都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旁邊的公園中。
幾個小孩成群結隊地在石子路上玩鬧嘻戲,一些從醫院外出的病人正在家屬的陪同下散著步,逐漸康復的微笑浮現在他們的臉上,那發自內心的喜悅讓人不禁為他們無聲祝福著。
而在一座公園的長椅上,一個男生緊緊拿著手中的病例報告單沉默不語盡管他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當事實真的發生之時,一切都宛如晴天霹靂一般 看著病例上的診斷,再想起之前醫生說的話,這位少年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思考了許久之后,少年拿起手機,撥打了自己養父的電話號碼。
“爸。”
“喂!木風啊,怎么啦?”
“爸,您現在有空嗎?媽在您的身邊嗎?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們說”
“哦,有空的,我剛開完會,你媽現在也在呢,你現在哪里,我讓司機去接你。”
“不了爸,我現在去公司就好了,很快的。”
“那好吧。”
掛掉電話,江木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深深抹了一把臉站了起來,往公園外走去 “什么!木風你你得了什么”
天海商業帝國大廈頂樓,在這座帝國掌舵者的辦公室中,一位女性驚坐而起。
一襲長發扎成單馬尾搭在與一肩,端莊優雅的她難以想象已經是年過四十,可是,這一位年輕的母親卻看起來永遠都是那么的年輕,就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女。
“爸媽,這個是醫生的診斷報告。”
江木風將病例報告雙手遞了過去。
江母輕咬著嘴唇接過兒子手中的病例報告。
坐在父母的對面,江木風神色憂傷:
“爸媽,抱歉,正如病例報告上所說,醫生說我需要換一個新的環境,要不然的話我的厭女癥還會加劇”
“怎么會?”
江母捂著嘴巴眼睛濕潤。
“為什么?為什么病因會是芹雪呢?”
“你還好意思說是為什么。”
江父桌子一拍站了起來。
“我承認芹雪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女孩,也很適合成為我們江家未來的媳婦,可是,你把我們家的鑰匙給芹雪就算了,甚至還把木風房間的鑰匙給她。
你看看都發生了什么,早上起來是芹雪叫木風,晚上睡覺前她還要特意跑來木風的房間,每次放學回家后,她哪次不是在木風的房間里度過的。
甚至好多次木風洗澡,要不是木若擋在了浴室前,門都要被芹雪給撬了!”
“江天!你好意思說我嗎?”
這位端莊的母親也是忍不住了。
“那一次木風生病的時候,發燒到四十多度,芹雪直接請假沒有去學校,整天整夜地守在木風的旁邊,人都瘦了幾斤,本來這個女孩已經夠瘦的了,讓她去休息一會兒怎么都不聽,勸都勸不住!
你那次是怎么說對芹雪說的。
哪次芹雪來找木風的時候,你不是笑呵呵的,現在還怪起我的!”
捏著小拳頭,江母就往自己丈夫的胸口上錘.
“爸媽等等請別吵了”
江木風趕緊隔在自己的養母以及養父的前面。
當江母的小拳頭砸在江木風身上的時候,他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這并不是因為江母的力氣大,在江木風看來,自己養母的拳頭就像是按摩一樣 主要是江母的每一次觸及,都讓江木風的厭女癥發作,一種惡心感席卷于江木風的腦海,緊接著就是一種眩暈感,甚至要不是江木風強忍著,他都要倒下去了。
“木風”
擦覺到自己兒子的異樣,江母趕緊停手,當江母伸出手要觸摸自己兒子臉頰的時候,江木風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媽我”
退后一步的江木風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小小的舉動傷害很大。
“沒事的,木風。”
江母濕潤著眼睛。
“是媽不好,當時媽一直覺得你也喜歡著芹雪,沒有想到.”
說著說著,江母坐在椅子上輕聲哭了起來,江木風蹲在自己母親的身前想要去安慰,可是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好了,又不是什么絕癥,再說了,我當時也是白手起家,早早的離開了父母,我江家的男人出去外面闖蕩怎么了?只不過是幾年而已,等木風的病情有所好轉,不就也可以回來了嗎?”
江父摸了把老臉,重重的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
“木風,在外面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缺什么直接說,爸在那邊也會讓人打理好一切的,你不用擔心。”
“我沒事的,不過爸,得了厭女癥主要問題是在我,芹雪沒有什么錯,你和母親也千萬別怪她。”
“不會的,雖然我和你媽嘴上是這么說,其實對于芹雪,我們還是很喜歡的,如果你愿意,等你回來就可以和芹雪訂婚了。”
“木風,怎么了嗎?”
“沒什么,只不過,爸,我想盡早的離開,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爸媽對我的行蹤保密。”
“嗯,肯定的,只是木若那邊,你妹妹會很舍不得你吧”
江木風輕輕一笑:“應該說我走了后,木若會挺開心的吧。”
江父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唉你啊,你們兄妹兩啊”
當天晚上,在帝都中心地段的一座別墅中,召開了小小的家庭會議,最后,經過各番的權衡并以江木風的意見為主,決定隔天就去櫻島自治區。
因為后天芹雪就要從外國回到帝都了 “這是媽讓我給你的。”
就在江木風在房間中收拾衣物的時候,一個女孩敲響了臥室的門。
看著正在收拾著衣物的江木風,倚靠在門欄上,名為江木若的女孩輕咬著嘴唇的貝齒微微松開,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