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婷放下筷子,和張玄相視一眼,心中暗笑這群老家伙終于開口了。
任婷婷道:“既然李老你問了,那婷婷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諸位叔叔伯伯想必也知道在玄哥的幫助下,我們任家的生意起死回生了吧。”
在座的鄉老包括還在啃著雞腿的鎮長,都是齊齊點頭,任家的事,他們多少都有了解,得了張玄這個醫道高手的幫助,生意不僅是起死回生,更是搭上了不少大人物,更上一層樓。
現在眾人聽到了任婷婷突然提起這茬,眼睛一亮,提到了這事,莫非是要合作?
其中一個肥胖的頭發花白的老人道:“婷婷,你說這莫非是想要提攜提攜你叔叔伯伯們不成?”
任婷婷面帶微笑,她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事,張玄給的壯體丹數量雖然不多,但是憑借這東西,那些軍閥富豪以及曾經買過很多大人物都是欣喜萬分,分分來尋。
這些人多少和張玄接觸過,知道張玄本事,也不敢用強,又圖一個細水長流,所以對于任家的生意都是多有關照。
再加上月前羅老歪部隊以及不久前陳玉樓控制下的軍閥勢力更是是下了大力氣來助,一時間這生意是鋪展開了,現在反倒是貨源有些不夠,所以任婷婷這才想了個一石二鳥的計策,既解決貨源,又能將這舊教堂的土地解決。
任婷婷聽了這個鄉老的話,便解釋道:“提攜說不上提攜,不過是互相幫助罷了,這一點王伯伯不用擔心。不過要想大家一起發財,這還有一件事需要解決。”
一桌鄉老面面相覷,這任家丫頭莫非是想要提條件?一群老狐貍深諳商場之道,開口氣勢輸一半,幾人雖然心中有疑慮,但是皆是望著任婷婷而不是開口問話。
任婷婷目中露出不易察覺的狡黠之色,她心中暗笑,等的就是你們不開口。
任婷婷接著說話,真真假假的開始忽悠道:“各位叔叔伯伯你們只知道任家的生意起死回生是因為玄哥的幫助,但是還有一點你們卻是不知道。”
任婷婷的話,勾起了這群心生財欲的家伙的好奇心,其中一個干瘦的家伙心急道:“是什么?”
“風水,諸位伯伯都應該知道半年前我家發生的事幸得九叔的幫助,這才變了爺爺墓葬的風水,盤活了任家的生意。婷婷和玄哥有心和大家一起做生意,但是這風水格局,只有我一家怕是帶不動大家。”
一眾鄉老鄉紳尤其是鎮長聽的是百爪撓心,這有錢賺竟然還風水不行,當即問道:“婷婷、張公子,你們說怎么辦,莫非要請九叔一個個擺風水?我這就去做。”
任婷婷帶著笑意給了張玄一個眼神,忽悠到了這里,該張玄出場了,張玄領會她的意思,便道:“這倒不用,只要將一處風水一改,任家鎮自然風調雨順財源廣進。”
鎮長帶著幾分急切的問到:“賢侄所說是何處?”
張玄淡然道:“舊教堂,三煞位。”
張玄說出這話幾個鄉老似乎想起了點什么,當年舊教堂離奇出事,似乎九叔對他們說過那是個三煞位,動了土對任家鎮不好。這隱隱約約的印象加上張玄所說便信了七八成。于是心下一思索,便開口對鎮長道:“鎮長,這舊教堂雖然是公家的地,但是現在要動用也是為了任家鎮,不如就給了他們?”
鎮長聽了雖然心有意動,但是仍然有些遲疑,一個是他兒子似乎對著舊教堂有點想法,另一個就是這么白白給出去自己不就少撈一筆了?他猶豫再三,忽然一旁阿威,垮啦一聲,將手槍放在桌子上。
鎮長一個機靈,答道:“好事好事,這風水一變任家鎮人人如龍財源廣進。舊教堂你們盡管用。”
張玄與任婷婷相視一笑,這事情算是解決了,張玄倒也沒騙他們,這任家鎮三煞位這么一改,雖不至于風生水起,但是也絕了煞氣泄露帶來的風險總體來說還是好的。
而飯局上剩下的事就是任婷婷和這些人談生意合作的分利事宜,既然是任家牽的頭,自然是占了大頭,阿威也是死皮白臉的入了一股,那些鄉紳是敢怒不敢言,誰叫這阿威還有個二叔當了小軍閥。
商量完畢,這些個鄉老鄉紳都火急火燎的準備回去將生意聯絡好,任家的網絡鋪開很大,他們乘上這條船穩賺不賠。
阿威撈了不少油水,微胖的臉上帶著笑意,他道:“嘿嘿,賺大發了。多虧了表妹和表妹夫。”
阿威空手套白狼,借著保安隊護送的名頭刮了這鄉老鄉紳的不少利益,心里自然是高興。不過就在這時,他眼睛滴溜溜一轉,偷偷湊到張玄耳邊,猥瑣的笑道:“表妹夫,那個大保健的壯體丹,你還有嗎?”
張玄一聽,愣了一下這家伙竟然找自己要這東西,還沒說話,一旁任婷婷怒目而視:“表哥!”
“咳咳,我保安隊里還有事,我先走而了,表妹夫、表妹你們慢慢吃,早生貴子。”阿威說著,連忙跑出了隔間,他本來就是有點慫自己表妹,更被說現在表妹是他的金主爸爸,更是得罪不得。只不過壯體丹這東西,還是托人去買吧,阿威摸著自己有點勞累的后腰心中這么想著就走下了樓梯。
張玄這時候卻是笑著道:“沒想到幾個月不見,婷婷你,竟然這么厲害了,用了一石二鳥的計策,就這么把事情談成了。”
任婷婷俏臉微紅道:“都是爸爸教得好。”
她雖然如此說話,但是美目里泛著光彩,分明帶著幾分自信。
兩人說話間,樓下噼里啪啦聲響起,不是為什么竟然有人在放鞭炮。張玄與任婷婷走到窗戶邊上,打開窗一看,街上的人簇擁在街道兩旁,酒樓的店小二高聲喊道:“大小姐回來了。”
張玄與任婷婷往人群街尾一看,一個身穿紅色低胸洋裙,手拿白色鏤花遮陽傘的年輕女人朝著酒樓走來。
“安妮?她竟然從國外回來了?”任婷婷有些驚訝,安妮與她算是發小,不過在讀書的時候,一個選擇在省城女子學校讀書,而安妮則是選擇出國,沒想到今天竟然回來了。
她對張玄道:“玄哥我們下去打聲招呼吧。”
張玄收回目光,點點頭道:“我們下去吧。”
兩人下了樓梯,在一樓碰上了正在和自己家父親打招呼的安妮。任婷婷上前笑道:“安妮,好久不見。”
安妮聽到這熟悉的女聲,轉過頭面露驚喜道:“婷婷,是你?好久不見。”
兩人一陣寒暄,然后安妮問道:“婷婷,這位是?”
任婷婷臉微微一紅,卻也沒有回避道:“張玄,我的戀人。”
安妮眼睛一亮,道:“沒想到你竟然交男朋友了。”
她用英文和張玄打招呼道:“很高興認識你”然后把手伸向張玄。
張玄用英語同樣回了一句,然后輕輕一握安妮的手就放開了。這吻手禮他自然知道,但是任婷婷還是消停點吧。
站在一樓幾人聊了幾分鐘便分開了,酒樓老板為自己女兒準備了接風宴,所以也沒多少時間閑聊。
張玄和任婷婷也只不過是過來打聲招呼,也沒打算聊多久。分別之后,兩人剛剛走到酒樓門口,就聽到酒店一樓的角落里,傳來一道囂張的聲音:“他媽的,阿九這個老不死竟然不肯幫我。”
這罵聲滿是埋怨之色,張玄與任婷婷回頭一看竟然這鎮子上的酒廠老板,一副圓框眼鏡,兩只透著陰狠狡猾的眼睛,他滿臉肥肉一副奸邪的模樣,是這任家鎮有名的鐵公雞。
張玄見了是他,臉色陰沉了下來,這家伙與九叔有點輩分關系他這口中的阿九,說的只怕就是九叔了,而他這一番話,已然是惹惱了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