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人都能稱為“大師”的。
不然,落在外人耳中只能徒惹笑話。
威廉大魔法師在過去幾年里,為了研究黑魔法,在魔藥學上特意花了大量的時間來研究,對于西方的煉金術,東方的煉丹之術,都有涉獵。
對于丹藥并不算是陌生,知道丹藥的成功與否,主要就在于煉丹時的火候控制,和開爐取丹的時間把握。
至于所放的原料成分和數量的多少,經過先輩無數次的實踐,早已在配方上說的一清二楚,就不需考慮了,當然適當增加或者減少一次成丹的數量,這是可以的只要按固定比例,同樣增加或減少原料數量即可。
不過說起簡單,做起來可是千難萬難 準確控制丹爐火候把握好開爐時間,這兩大難題不知難倒了多少所謂的煉丹大師。
至于原料的成分和數量,能夠精準把握的又有幾位。
即使當世最盛名的幾位煉丹宗師也不得不承認,就是他們親自出手,能夠成丹的概率也不會太高,大約只有一半而已,這還是煉制他們最拿手的丹藥,因此更別說其他普通煉丹師了 所以說,丹藥能否成功煉成,這全看煉丹師的經驗是否豐富,越是煉丹次數多的煉丹師,其成丹的幾率就越大上一些。
因此,煉丹師是和制符師并駕齊驅的東方兩大修行界最燒錢職業,當然也是最吃香的兩門職業。
這種情況,在西方也是一樣。
踏入修行界的任何一個人都知道,一位菜鳥,想要能一下就煉出超凡藥劑出來,這純粹是做夢。
任何一個煉丹、煉金師,都是用海量材料堆出來的。
而老君觀,從來沒聽說過有超凡丹藥。
現在冒出一個“大師”之名,再聽他們之前的言語,好像是煉丹大師,所有人都難以自抑的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
威廉大魔法師搖了搖頭,對老君觀的評價又低了一分。
本來他就是為了安格列魔法師的死亡而來,雖然很多信息表明,安格列攻擊了韓區的崔神父,但安格列也是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的優秀畢業生,是他的校友,死在了禁區之中,他總要出面調查一番。
為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的校友和老師,一個交代。
而且,作為圣盾局的領導,雖然不是獵魔人的直接領導,但看到兩個獵魔人精英如此不堪,亂稱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為大師,這丟的可是圣盾局的臉。
“哼,大師你們知道大師這兩個字代表的含金量嗎王詡,請你慎重對待這次調查,否則,在我這里,就有對你極其不利的信息。你小心被罷免華人區鎮守之職”
杰洛特這個暴脾氣,立刻就上來了,艾麗絲拉都拉不住。
“威廉大魔法師,請你保持公平公正的態度,否則,請退出調查組。安格列使用黑魔法無緣無故攻擊了韓區的崔神父,最后死在了禁區之中,有人稱死在了王觀主的手里。你是他的校友,難倒不應該避嫌嗎甚至,我懷疑,安格列是不是已經墮落,加入了食死徒”
“信口雌黃。”威廉大魔法師頓時拍著石桌站了起來,厲聲指著杰洛特道:“白狼杰洛特,請你注意你的言辭,你要為你所說的話負責。”
“我自然為我所說的話負責。”杰洛特針鋒相對,冷喝道:“幾百年來,從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誕生的那一天開始,有多少學院的畢業生加入食死徒的行列威廉大魔法師,請你告訴我,有多少這一百年來,我獵魔人一脈,又有多少人死于食死徒的手里數不清了我獵魔人一脈若對你進行彈劾,你說,你會被隔離審查多少時間威廉大魔法師,你不干凈”
你不干凈 誰能保證自己干干凈凈的。
威廉大魔法師氣的雙手發抖,指著杰洛特:“你代表不了所有獵魔人”
“他能代表獵魔人”艾麗絲堅定的站在了杰洛特的一邊,手握左輪說道:“這次前來老君觀,美利堅獵魔人總部給了白狼杰洛特一級權限,所以,他若對你發出食死徒的指控,所有獵魔人會放下一切,對你進行抓捕,你如若反抗,獵魔人會不計代價而戰。”
在美利堅圣盾局,獵魔人不是最強大的勢力,但卻是最團結的。
因為只有團結,才能讓本屬于武者的他們,一步一步成長到如今縱橫歐美的龐大勢力。
他們曾經一度瀕臨絕跡,但又一度從野火中燃燒起熊熊烈焰。
我不渴求富有和名望、地位與權利 這是獵魔人的誓言。
我想要一匹漆黑如夜快如疾風的駿馬;我想要一把亮如月光的利劍;我要在夜晚騎著我的黑馬;我要用手中的利劍斬盡邪惡,這便是我心中所求。
我會給你一匹駿馬,比夜更黑暗,比風更迅捷。我會給你一把利劍,它比光更鋒利,比月更耀眼。但是這些不值一提的愿望,會讓你付出高昂的代價。
什么代價我一無所有。
流盡你的鮮血 威廉大魔法師咬牙坐了下來,他沒有和杰洛特爭論。
這群滿腦子肌肉的獵魔人,在他看來根本沒有道理可言,惹了一個,就來一群。
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雖然盛產魔法師,但不夠團結啊 半個小時之前,在韓區福音教堂的修行密室之中。
崔神父身如刀攪。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腦海里插進去一根木棒,在不停的劇烈攪拌,又像是鉆進去一只專吃腦漿的蠱蟲,整個腦子被吃了一半,另一半卻依舊能感受到蟲子一口一口吃掉腦漿的痛苦整個身體乃至靈魂,就在這可怕的痛苦當中熬煎扭曲,整個人的求生意志幾乎是在瞬間被驚人的痛苦摧毀。
這讓已經有所防備的崔神父,還是差點就崩潰了崔神父痛苦的一邊在地上卷曲成一團,一邊祈禱這種痛苦快點消失 可還沒有祈禱結束,識海處的這種劇痛,突然爆發了開來。
這種爆發化為了無數的熱流,順著神經立即遍布了全身,甚至深入了骨髓之中。
但接著,熱流馬上化為了難忍的奇癢,似乎有無數的螞蟻在他全身各處不停的爬來爬去,讓他恨不得用頭直撞墻角,好能稍微減輕下這種痛苦 這種差點讓崔神父瘋了的折磨,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才漸漸消退。
這時,崔神父才能扶著墻角,勉強站立了起來 此時的他,已大汗琳琳,全身酸臭,并且黏黏的,散發著說不出的怪味。
但他卻是露出了大笑,大笑之后,施了一道圣光籠罩全身,然后推門走出了密室,叫來教堂已經經過了審查的修士。
“開車,送我去華人區老君觀”
馬不停蹄的趕到老君觀,直奔后院。
也不理睬幾個對王詡詢問的人。
朝著王詡深深一拜:“大師,多謝你賞賜的一粒丹藥今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