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侯伯子男!
男爵居末,但表現出來的敏捷與速度,絲毫不在“白狼”杰洛特之下。
****的劍法之下,這個男爵吸血鬼優雅的似乎在舞蹈。
但一功一守,在刀鋒上起舞,不免挨上幾劍。
時間一長,那套價值不菲的黑色燕尾服就成了破爛裝。
但是,王詡可以明顯看清楚,這個男爵身上的傷口沒有一點血液流出來,并沒有造成重創。
而且,他還有一種穩如狗的表情。
這種態度,實在不像一個陷入危機的吸血鬼該有的。
他的依仗究竟是什么?
王詡沒有貿然出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謹防著濃郁夜色冰冷秋雨中出現的危機。
突然,雨停了。
這種詭異的氣象變化,讓那在劍雨中已經岌岌可危的男爵,頓時發出極其放肆的大笑。
笑聲癲狂。
王詡愕然抬頭,天空上烏云散盡,一輪月牙顯露出來。
但那不是皎潔的月亮,而是一彎紅月。
鮮紅如血。
而且更加詭異的是,它的輪廓飛快豐滿,短短一兩秒的時間后,就變成了滿月,赤紅如血的滿月!
血月,幾天前才遇見過。
伴隨陰邪而出。
陰邪消,則血月去。
但弦月變滿月,這種違背天象的變化,實在前所未見。
而今天距離上一次滿月才過了兩周多!
按照正常的歷法,按照天文學的內容,下一次的滿月還有十天左右!
“這就是他的底牌?”
王詡嘴唇微動,有所釋然地自語了一句。
在靈異的世界,月亮的變化是規律的,也可以說是不規律的。
普通時候,它和王詡上輩子經歷過的一模一樣,陰晴圓缺。
不正常的時候,妖魔鬼怪出沒,它會殷紅似血。
但那也只是顏色的變化,月亮還是那個月亮,只是人與月亮之間籠罩了一層陰邪之氣,產生了血月的視覺變化。
這個過程,是妖邪的影響。
但突然滿月,這是天象的變化。
總不至于地球或者月亮的軌道突然出現了變化。
王詡心中立刻生出一種凝重。
這是比血月更加嚴重的天象變化。
不知道原因,弄不清楚實質,不代表沒有相應現象的總結。
在神秘學里,認為這種天象巨變會帶來負面情緒的攀升和爆發,認為它會讓妖魔鬼怪這陰邪類生物的力量變強,甚至死者即使沒被喚醒,也可能爬出墳墓。
而吸血鬼,毋庸置疑,就是陰邪類生物中的一員。
果然,這輪滿月的血月出現的一瞬間,男爵驟然一個爆發便脫離了杰洛特劍刃風暴的攻擊。
他的實力,得到了明顯的大幅度加成。
“杰洛特,看來你殺不了我了…”
這個金發小胡子的歐洲中年男人形象的男爵對杰洛特微微鞠躬,笑起來有一種病態的蹁躚,極有十六世紀歐洲貴族的彬彬風度道。
杰洛特持劍而立,冷聲道:“勒森魃族掌握血族十三圣器之一的血匙,可開啟地獄的大門。你們這次出現,看來真是下了血本…”
“六十多年了,再不出現,世間真的要忘記我們了啊!”男爵高傲抬著頭,崇敬的擁抱血色月光入懷,化為血色的燕尾服。
“哼!”杰洛特剛要再度出手。
就在此時,一聲龍嘯響徹天地。
基督之光大教堂方向,聲波震蕩九霄。
同時,圣潔的光直沖而起,就像一輪朝陽冉冉升起,凈化一切不祥。
在那純潔的光中,那龍吟之聲竟然是一支血紅色的號角發出來的,上面有著螺旋狀的紋理,長度達到了兩米左右,彎彎的在空中挑飛出了一個四十五度的弧度,似乎在其周圍還氤氳著一層淡紅色的血光,看起來動人心魄!
一位紅衣主教昂著頭,吹起了號角,充滿了凄涼的悠悠聲音在空中響起,渾厚濃重的似潮水般的席卷大地。
霎時間,純潔的光伴隨著號角之聲,有將那血月給掩蔽的趨勢。
同時,王詡感到一種無名的力量從身體里涌現出來,充滿了無窮的戰意。
男爵心中一驚,他的舌頭舔舐了一下異常艷紅的嘴唇,道:“我該回去了,鮮美的處女之血還在等著我去品嘗!這次,人間將是我血族的狩獵場!”
杰洛特低沉的怒嘯一聲,雙目竟然微微充血,手中的大劍以遠勝于他之前的速度朝著男爵劈了過去。
一下子嘭的炸響,被劈中的男爵化成了數百只黑壓壓的毛茸茸蝙蝠,就要朝著四面八方紛飛而去。
王詡微瞇著左眼,血色的眸子里閃過一道金光。
“就是此刻!”
剎那之間,一道金光刺出。
那是一道金色游龍般的小劍,電光火石之間刺在了那黑壓壓一片蝙蝠群中的其中一只身上。
一劍刺中。
那蝙蝠群頓時發出了高頻的慘叫,同時蝙蝠群墜落。
剛一落地,凝聚成了人形,破了吸血鬼化身蝙蝠的能力,阻斷了他逃跑。
吸血鬼男爵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將嘴角的鮮血一舔而盡,那一層貴族氣質頓時破壞殆盡。
然后這家伙卻是張大了嘴,對著王詡露出了它那兩顆尖銳無比的犬齒,冷哼一聲,不管身后持劍突進的杰洛特,陡然發起了攻擊,無聲無息的貼地沖向了王詡,速度之快,就像一道閃電。
那尖利的指甲和牙齒的鋒利程度絲毫不遜色于最鋒利的刀刃,在朦朧的光線下泛著寒光,充滿了邪惡、詭異、還有一種徹骨的寒意!
伴隨著他的攻擊,耳邊響起冰冷的毫無感情的聲音:“我要吸干你的血!”
男爵如同一只大蝙蝠一樣貼地而來,速度之快,普通人的肉眼觀察都會產生幻象,瞬間的加速已經超過了“白狼”杰洛特,如若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王詡的身邊。
他的血色燕尾服在風中激蕩,他的雙手高高揚起若翼,他的嘴唇揚起微微的笑意。
一雙利爪一化十、十化百、百變千,瘋狂的朝王詡攻來!
但王詡的眼神深邃熾熱,更多的是一種若山岳峻嶺一般的堅定。
不出手則已,既然出手,那今晚便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