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枝丫臨空而下,不要說下面只是五個奴隸戰士,就算是十個也是毫無作用。
眼見著那些枝丫落下,五個奴隸戰士揮刀而上,但,不要說本身短小的彎刀,就算是曾經鼎漢最為狂暴的陌刀怕都無法瞬息之間斷裂那許多的枝丫。
伴隨著抽打的聲音,茂密的枝丫瘋狂的擦掛過下面五個奴隸戰士的臉頰手臂以及上半身。
五個原本是奴隸轉化的戰士咬牙絲毫不哼,眼睛瞇縫的只剩一條縫,在避免被枝丫傷害的同時小心的留意著凌天的身影所在。
雖然是被凌天半空倒轉樹干的事情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這五個奴隸戰士顯然也并不是烏合之眾,此時卻是很快做出反應,只待凌天身影落下就立即反殺。
這些奴隸戰士每一個都是精銳,凌天的一切反應似乎也只不過就是能夠稍微出口氣,卻改變不了太多的東西。
眼看著枝丫就到倒地,然后,樹干就會支撐地面,凌天再沒有任何騰挪的余地,只能夠等待著被彎刀砍殺。
就在這時候,突然間,原本被倒轉的樹干再次被倒轉,從筆直朝下驟然間變成了打橫,然后,凌天的手腳并用快速的扭轉,這打橫的樹干開始旋轉起來。
同樣是驟然而來,同樣是不給半點反應的時間和機會,幾乎就是枝丫已經劃過臉面,即將落地的時候樹干打橫,然后,這粗大的樹干狠狠的壓在三個奴隸戰士的身上。
沒有半點意外,這凌空落下的樹干在慣性的作用下狠狠的將三個奴隸戰士壓垮了下去。
面對著這等恍若天災一般的情景,任憑你什么精銳都是白搭。
只是,到這一步,凌天卻也已經再無任何的計謀可以玩弄,在樹干壓住三個奴隸戰士的時候,凌天身影已經落地,剩下的兩個奴隸戰士這是已經朝著凌天撲擊而來。
遠處,之前因為這邊動靜而看過來的其他奴隸戰士和被圍殺的那些人此時看著剩下的最后兩個奴隸戰士朝著凌天撲擊過去紛紛開始收回目光。
斬殺一個孩子,哪怕這個孩子剛剛才干掉了三個奴隸戰士也絕不是什么驚奇的事情,這等事情不管是奴隸戰士還是那些被圍殺的人都已經見的多了。
而在過去,哪怕是比凌天制造過更加讓人吃驚事情的勇士也絲毫沒能躲過被奴隸戰士殺死的命運。
所以,到這里,已經沒有人有興趣再看下去。
但,也就在那些人轉過頭的時候,剛剛落地的凌天身影卻是靈活的一個滾動,地面上剛剛被壓死的三個奴隸戰士中一人的彎刀頓時落在了凌天的手上。
伴隨著一道寒芒,這柄彎刀頓時朝著已經到凌天身后的一個奴隸戰士飛了過去。
如同一柄巨大的飛刀,那快速到達凌天身后的奴隸戰士顯然是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有這樣一柄彎刀化作的暗器朝著他飛過去。
幾乎是在彎刀過去的時候,這個奴隸戰士已經被彎刀穿透了胸膛。
而緊跟著,凌天的身影沒有絲毫的停頓,握著另外兩柄彎刀人已經撞擊在后面那個努力展示身上。
巨大的力量頓時將這死去的奴隸戰士尸體撞擊的朝著最后一個還活著的過來抓他的奴隸戰士撞過去,緊隨這個奴隸戰士身后的另外一個奴隸戰士面對著自己同伴的尸體撞擊而來身影猛的一頓。
下一秒,兩柄彎刀已經從死去的奴隸戰士尸體下面朝著這最后的奴隸戰士席卷而來。
沒有過于高深的刀法,只有最快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幾乎是眨眼之間凌天已經翻滾到這個奴隸戰士腳下,然后,兩柄彎刀快速的切割在這個奴隸戰士的手腕上面。
閃爍的刀芒眨眼之間將這奴隸戰士的兩只腳腕都切割了最少十多下。
十多下之后,凌天身影快速朝著后面滾動出去,而一并彎刀則從凌天的頭頂劃過,顯然,如果凌天不曾做躲避之類的動作,那么,就算他能夠廢掉這個奴隸戰士,也絕對躲不開被斬殺的命運。
“吼…”
巨大的怒吼聲響起,一刀落空,兩只腳腕都受損的奴隸戰士轟然朝著地面倒了去。
而不遠處,此時翻滾出去的凌天手上不知道何時已經多出一根樹丫,就在那最后的奴隸戰士倒下時候,這樹丫徑直伸到了這個奴隸戰士的下巴位置。
迎著那奴隸戰士的咽喉,這樹丫徑直刺入了進去。
鮮血飛濺,最后一個奴隸戰士也跟著死了去。
一口氣干掉五個奴隸戰士,凌天這才手腳顫抖起來,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了下,他此時完全不知道在剛才自己是如何能夠做出那許多的反應的。
尤其是最后這幾下,兔起鶻落的,哪怕是他家族里曾經的那些供奉怕是也最多就能做到這個程度。
問題是他還不到十歲,理論上絕對不應該有這等強悍的力量的。
“跑,跑…”
遠處,吼叫聲響起,瞬間將凌天驚醒,隨即,凌天猛的回過神,這個時候不是多想什么的時候,要知道,他可還處在危險當中,遠處還有二十幾個奴隸戰士,而現在,已經有十來個朝著他這邊追了過來。
不過,好在的是,這會兒,那邊被圍殺的人里面也已經有人開始四散著逃跑,那些奴隸戰士顯然是不希望放走那些被他們圍住的獵物,所以,也只是分了十來個人朝著他這邊追了過來。、
十來個,或許能夠殺掉吧…
看著那狂奔而來的十來個奴隸戰士,凌天腦海內不知道為何驟然間冒出這么一個念頭。
而這個念頭剛剛冒出,凌天自己卻是已經露出駭然神色。
一個小孩子,哪里能夠殺掉二十幾個奴隸戰士,再沒有任何弄陷阱之類的情況下,這絕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自己想要的只是逃生,可不是拼命。
腦子里不斷的翻滾著這樣的思想,而下意識的,凌天覺得自己應該駭然,畏懼,因為,這本來不應該是小孩子能夠面對的景象。
只是,放過來,小孩子想要逃離十來個奴隸戰士的追殺似乎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手上,彎刀微微握緊。
凌天身影猛的朝著后面的大樹躥了上去。
在樹下,一個孩子絕對擋不住十來個奴隸戰士的圍攻,但,在大樹之上,十來個奴隸戰士卻未必能夠殺的了他。
之前他不小心暴露自己,還是在那種不方便退去的地方暴露,才給了那些奴隸戰士弓箭發威的機會,但現在,他只需要在密林中不斷的穿梭,那些奴隸戰士的弓箭就將徹底的失去作用。
“嗷…”
只是,身影剛剛上了大樹,突然,凌天渾身的毫毛猛的豎起,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人已經從大樹上翻滾著朝著地面落下。
同一時間,一只鷹隼從他原本選定的大樹稍高出掠過,倘若不是凌天提早一步朝著下面掉落,那鷹隼掠過的位置恰好就是他達到的地方,可以說,他會自己把自己送到鷹隼的爪子下面。
這是奴隸戰士馴養的鷹隼。
凌天腦海內涌現這個念頭,身影落地之后,整個人突然間無比的冷靜下來,他的身影倒轉,不再逃跑,反而是朝著那往他而來的十個奴隸戰士沖了過去。
兩柄彎刀在凌天的手上不斷的旋轉,眼見著他即將和對面十個奴隸戰士撞擊在一起,突然,凌天身影微微彎曲,兩棵低矮的樹木被凌天彎刀切開。
快速切開樹枝然后凌天彎刀下落拍打,那樹枝頓時朝著前方快速射擊出去。
看起來凌天似乎只是想要再次使用之前的戰術,只不過,迎面而來的十個奴隸戰士臉上卻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之前凌天居高臨下,使用那戰術自然沒問題。
而且,那會兒下面五個奴隸戰士也沒防備。
但,現在平地上,這戰術本身威力就被削弱到了極致,再加上,這會兒奴隸戰士不但人數有十個,更是個個都有著防備,凌天要是還想靠著那簡單的戰術敗了他們那就是笑話了。
十柄彎刀就在奴隸戰士們滿滿不屑的神色當中劈砍了出去。
下一秒,被凌天拍打而去的樹枝頓時被彎刀劈碎,但,也就在這一刻,飛濺的汁液猛的四散開來,不但灑在那些奴隸戰士的臉上,更是有汁液飛濺到了那些奴隸戰士的眼睛里。
無比的痛楚頓時擴散,被汁液漸入眼睛的奴隸戰士嚎叫著丟開了彎刀捂住了雙眼。
眼睛受損的痛楚,哪怕這些奴隸戰士都是精銳也是半點無法承受。
而就在這個時候,凌天揮舞著彎刀再次殺入了這些奴隸戰士當中,兩柄彎刀不斷的翻轉,很快已經將數個奴隸戰士砍翻在地,而凌天的身影則在其中不斷游走,利用那些雙眼受損,此時痛不欲生的奴隸戰士身影避讓著沒有受到損傷的其他奴隸戰士。
十個奴隸戰士,一個照面倒下了六個,剩下的四個原本咬牙等著自己的伙伴都倒下開始揮刀準備一舉滅殺了凌天。
但,在六個奴隸戰士倒下之后,凌天的身影卻是飛快的再次退后,然后,彎刀翻轉,居然又是幾根樹枝朝著這些奴隸戰士飛來。
這一次,再沒有任何一個奴隸戰士敢去劈砍那樹枝,甚至面對著這飛過去的樹枝,那些奴隸戰士絲毫沒有猶豫的選擇了朝后退去。
而就在他們退后的時候,凌天手上的彎刀卻是跟著脫手飛了出去。
兩柄彎刀就掩藏在樹枝的后面快速的穿透過去,然后沒入了一個奴隸戰士的胸口。
“殺了這小子,必須殺了他…”
遠處,早因為這邊動靜看過來的剩下的十幾個奴隸戰士此時再也忍不住怒吼起來,那些被他們圍起來的人此時殺不殺對于他們來說已經不再重要。
凌天在短短的這會兒居然已經廢了他們十幾個兄弟,一半的人實在了凌天的手上。
不管是為的死去的同伴報仇,還是為的避免自己隨后也步上同伴的后塵,這些奴隸戰士都肯定了一件事,他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斬殺了凌天。
身影微微伏地,凌天目光森寒的看著退去的奴隸戰士以及遠處開始朝著這邊快速而來的奴隸戰士。
還剩下十八個…
這個數字絕對不是小數字,十八個精銳的奴隸戰士,這是足以掃滅一支南方百人隊的精銳數量。
但是,此時凌天卻下意識覺得他能夠斬殺這十八人,而且是極為輕松的斬殺。
目光從周圍掃視了一圈,隨即,凌天撿起側邊兩具尸體上的彎刀,身影微微一折,人已經到了側邊的密林當中。
哪怕是覺得能夠勝,哪怕是極為信心能夠掃滅那些奴隸戰士,但凌天還沒自大到覺得不到十歲的他能夠對抗十八個成年的奴隸戰士精銳。
“他,他到哪里去了…”
“他不會丟下我們跑了吧…”
然而,就在凌天躲到密林中的時候,遠處,那些原本被奴隸戰士們圍殺,隨時可能全部死亡的南方人卻是看著凌天消失的方向喊叫起來。
“那兒,在那兒…他還沒走…”
也不知道是真的已經被嚇傻,還是真的愚蠢到這般程度,這里面有個漢子終于看到凌天的身影,然后帶著無比驚喜的語氣喊叫起來。
這一聲喊叫頓時讓前面還在戒備的奴隸戰士們眼神一亮,然后紛紛跟著那漢子喊叫看向了那漢子看向的位置。
就在目光看過去的時候,數支箭矢也跟著朝著那邊射擊了過去。
“閉嘴,你這個蠢貨…”
僥幸沒死的人里終于有人吼叫起來,然而,吼聲才落下,這個吼叫的人周圍,其他的人卻是已經開始朝著深山繼續奔跑起來,似乎是打算趁著凌天糾纏住那些奴隸戰士逃走。
“不用理會那個孩子,先去斬殺了這些南方人…”
而這些人的逃跑則是再次讓奴隸戰士做出了戰略上的調整,匯合在一起的奴隸戰士瞬間再不去理會凌天什么的,而是轉身朝著后面那些逃跑的南方人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