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信仰 原本,想要獲取信仰,是需要進行祭祀的,但,凌天的存在顯然是不能為人所知的。
帝辛絕代帝王,張奎亦是天縱奇才,兩人哪里還能不知道現在人族居然九成九不知道凌天的存在,這里面必然有上古那些大能的意思在內。
那么,若是那些大能知道凌天再次出現,恐怕會第一時間殺上門來。
而那些大能或許對凌天忌憚,甚至不敵,但對上他們,卻絕對能夠輕松的碾壓。
這情況下,帝辛和張奎自然都不可能將凌天被找到的事情泄露出去。
第二天,當陽光落在軍營內的時候,帝辛的手上已經多出一面嶄新的旗幟。
這是一面繡著血色石頭的旗幟。
帝辛不知道張奎提出的這個建議是不是有用,甚至帝辛不知道凌天是不是能夠靠著信仰活過來,但帝辛卻知道,這已經是他現在唯獨能夠在不暴露的情況下做的事情。
倘若這樣不行的話,那么,他也唯有冒險一點,哪怕暴露都試著讓他掌管下的人族信仰凌天。
“天生人族,為的是能夠讓人族能夠抬頭挺胸走在陽光下,而現在,人族四分五裂,這里面究竟出現了什么變故,本王不知道,但,本王卻知道,這個世界很危險,妖怪,妖魔,乃至于野獸都能夠輕易的奪走人族的性命,人族想要”
軍營,排列的極為整齊的大軍隊伍前帝辛大聲的開口道。
作為一個帝王,一個有著凡人無法想象城府的帝王,帝辛沒有直接取出那血色石頭為標志的旗幟。
帝辛可以肯定,作為一個帝王,一個也會有神仙偶爾關注他,如果他無緣無故的弄出那樣一面旗幟,那么,那些神仙必然是要產生懷疑的。
“本王,這輩子最大的目的就是一統人族,再現上古盛世,為此,本王不惜拋頭顱,灑熱血今日,本王立此血旗,從今而后,這面旗幟就是我大商軍隊的信仰”
帝辛的話語繼續,在不著痕跡帶出血色旗幟的情況下,更是牽引著整個大商軍伍所有戰士的心神,將他們引導著開始信仰這一面旗幟。
而不得不說,帝辛不愧是打出來的帝王。
在過去二十多年的時間里,帝辛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大戰。
這兒的大商軍人,雖然名義上是張奎為帥,但,帝辛實際上才是整個大商唯獨不需要任何兵符,只需要靠著一張臉就能統帥所有大軍的人。
隨著帝辛的話語,軍營內這支大商的大軍每個戰士都開始帶著狂熱的目光看向帝辛剛剛升起來的血色旗幟。
這一面完用凌天所化的血色石頭作為背景的旗幟在眨眼之間已經成為大商這支大軍十多萬戰士的信仰。
此時,在軍營某個隱秘之處,凌天所化的血色石頭驀然間顫抖了一下。
隨即,一絲若有若無的精神力開始散開。
這一絲精神力極為強悍,堅韌,但,偏生卻極為隱蔽,此時,不要說帝辛和那些普通的大商軍伍戰士,就算是大羅前來恐怕也是絲毫感知不到。
這無數年的歲月,凌天所化的血色巨石在東海之畔一直催生著各種礦產,但,凌天的精神力卻似乎出現了奇怪的變化。
黝黑的世界,凌天的思維猛的從黑暗中蘇醒過來。
他的精神力席卷出去。
很快,凌天已經察覺到自己此時的情況,一塊血色的石頭,只是,察覺到自己的情況,凌天卻沒有絲毫的多余想法。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軀體并沒有徹底死去,他并不是只剩下精神力依附在古怪的石頭上。
這會兒,凌天能感覺到,這血色的石頭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胎盤,而他的軀體則被孕育在其中。
這是極為古怪的感覺,但更古怪的則是,凌天從包裹著他的巨石上居然感覺到了世界的氣息。
這塊血色的巨石給凌天的感覺并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是一個世界,就好像外面的洪荒世界,他曾經經歷的笑傲,大唐,三國等等世界一樣。
唯獨,這巨石的世界感覺還極為渺小,就好像一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一樣。
所以,這是一個世界的雛形不,不對,這不是世界的雛形,這是另一個洪荒此時的自己就好像當初的盤古 凌天驀然間又有感悟,這血色巨石,分明就好像曾經孕育盤古的那個巨大的蛋,而他則如同當初的盤古,只不過,這血色的巨石蘊含的能量遠沒有當年孕育盤古的那個蛋強大。
不,兩者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這巨石所有的也只是孕育盤古的那枚蛋的一些特性而已。
很快,凌天已經搞清楚他此時的情況,不過,凌天沒有失望,反而涌現無比的驚喜。
這血色的巨石哪怕再如何的不如當年 孕育盤古的那枚蛋,但,本質上兩者卻是同一種東西,所以,這血色巨石蘊含的各種奧妙堪稱舉世無雙。
不要說普通的神佛,就算是鴻均道祖也絕對會對這血色巨石產生一絲感覺。
只可惜,巨石畢竟是世界最初,所以,就算鴻均道祖也是絕對感知不到這塊巨石的。
不過,感覺到了也沒用,這無數年下來,這塊巨石早已經和凌天融為一體,巨石里蘊含的那些特質也早已經化作了凌天的一部分。
心念微微一動,突然間,又有奇異的力量不斷的開始匯入。
熟悉的力量,凌天在黝黑世界當中的眼神猛的一亮,這是信仰,是系統轉化的力量,難道,距離他變成這個樣子并沒有過去多久。
凌天期待的想著,精神力隨即散開。
一幕幕景象開始出現在凌天的視線當中,身體羸弱,卻穿著鎧甲的士兵,連綿的軍營這絕不是洪荒 凌天心中泛起一絲無奈,終究是錯過了洪荒,那最佳的將人族帶上天地霸主位置的最佳時候。
精神力外散,凌天靠近這軍營里最像是主帥所在的營帳,凌天卻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幫著他獲取信仰的,他更想知道,這會兒究竟是什么時候。
他雖然能看到這支大軍的旗幟,但,原諒凌天才疏學淺,那些旗幟上的字,他一個不認識。
終于,精神力靠近了主帥的營帳,驀然間,一絲奇異的感覺卻是猛的從凌天的精神世界出現。
這營帳之中,有古怪,似乎有什么帶刺的東西潛伏在那兒。
此時,已經是深夜。
軍營中央,主帥的營帳,帝辛早已經陷入熟睡,而就在此時,一個身影憑空出現在了帝辛的前面。
這是一個做道者打扮的漢子,只見他站在帝辛的面前,突然間雙手卻是捏出西方教的指印。
“三生禁靈,歸胎逆源”
低沉的聲音從這道者的口中吐出,一邊快速的念道,這道者一邊不斷的捏動指印,他的眼神帶著一絲冷色看著躺那兒的帝辛。
眼看著這道者最后一個指印捏出就要朝著帝辛的額頭點下去,突然,一個恐怖的氣勢猛的出現在這道者的身后。
驟然而來的恐怖讓這道者身軀一顫,再也顧不得去點帝辛的額頭,身影快速朝著側邊躥了出去。
黑暗的帥帳,一個看起來微微有點透明的身影徑直站在了道者原本所在的位置。
“誰讓你來的”
低沉的聲音從這透明的身影口中吐出。
帥帳內,剛剛躥出去的道者此時已經站起來,冷冷的看了眼透明身影,道者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怒,這透明身影的氣勢固然可怕,這無疑代表透明身影絕對是一個極為可怕的大能。
但,再如何的大能,只是來了一個虛影,那也不可能當真天下無敵。
而這道者卻是闡教一人之下,更在十二金仙之上的大能,這樣一個存在,剛才居然被別人一個虛影嚇壞,這簡直就是恥辱。
“哼”
悶哼一聲,道者起身,手指之間一點冷芒已經凝聚。
道者在外被人稱之為燃燈道人,而他本身也是洪荒時期天地間第一個棺材蓋上點燃的燈火,分屬先天之靈,此時,他手上的這點冷芒則正是他的本體所化。
就算是洪荒時期,這一點冷芒也絕對足以滅殺大多數的頂級大能。
而在洪荒之后,作為闡教一人之下的存在,這燃燈已經許久不曾用過本體火焰作戰,此時徑直用出來可見卻是被氣到了極點。
“先天陰火你是燃燈道人”
那冷芒才剛剛凝聚,帥帳內,那虛影卻是已經冷聲開口,說話之間,無比恐怖的威勢猛的散開,一瞬間,帥帳的景象消散,這虛影和燃燈同時落在了軍營的大操場上。
而同一時間,數千的大商戰士還帶著殘存的睡意卻是已經凝結了一個陣勢,將燃燈和那虛影一道包圍在了中間。
“什么情況”
輕微的驚疑出現,這些站好陣型的大商戰士紛紛疑惑的看向他們包圍圈中間的兩個身影。
“凝神”
然而,隨即,張奎的聲音大聲響了起來。
同一時間,帝辛從帥帳內走了出來。
燃燈和虛影出現的時候帝辛都沒有絲毫的反應,即便是虛影將燃燈直接挪移到操場上,帝辛也沒有反應,但,三千大商戰士列陣,并且下意識的發出驚疑聲,卻是立即讓帝辛反應,而且,瞬息間就離開帥帳到了操場上。
“這是什么力量”
燃燈此時卻已經顧不得帝辛,看著周圍的景象,燃燈額頭冷汗滑落下來。
神仙,在凡人眼中無所不能,但,燃燈卻知道,這虛影剛剛做的這些,他做不到。
眨眼的時間,帶著他挪移地方,然后,再將數千大商軍人挪移出來,還列好了陣型,這一系列的操作不止是力量強悍那么簡單,更多的則是對力量的精妙操控。
“你今晚來,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的”
那虛影沒有理會燃燈,而是繼續開口道冷聲問道。
說話的同時,一絲絲精神力散開,周圍,數千大商戰士的思維頓時紛紛感受到了一股牽引,然后,原本已經列出的陣勢頓時變的更加的嚴密起來。
緊跟著,無形的力量隨著這些列陣的戰士開始升騰,只是眨眼的時間,整個軍營已經徹底的被隔絕在天地之外。
這陣勢,居然自成了空間。
“上古人族戰陣怎么可能,你,你和人族至尊究竟有什么關系”
這陣法的出現終于讓燃燈驚呼起來,作為上古時期延續下來的大能,燃燈自然是識得這上古陣勢的。
在上古時期,三清,六圣都還對巫妖兩族忌憚不已的時候,人族生生靠著陣法硬撼巫妖兩族,而且,還真的坐到了分庭抗禮,平起平坐,雖然后來因為人族至尊隕落,陣法之道少了牽引者逐漸沒落,但,但凡從那個時期走過來的神魔都已經認可上古最強的力量有人族陣法在內。
而這陣法也有了一個唯獨屬于人族的力量代表名字,上古人族戰陣。
時隔無數年,此時再看到這人族戰陣,燃燈心中唯有無盡的寒意。
要知道,巫妖兩族稱霸天地的時候,那可是真正的稱霸,而作為當時能和巫妖兩族并肩的存在,同樣是足以威懾洪荒所有大能的,燃燈固然也是大能,但比起六圣,乃至于帝俊等都絕不是一個級別,所以,驟然間看到這上古人族戰爭,燃燈瞬間駭的臉色都蒼白了起來。
“你在害怕為什么要害怕,上古時期,我可從不曾做過什么讓人畏懼的事情,除非,你對人族,存在什么不良的心思”
虛影逐漸的開始清晰,慢慢的,凌天的身影出現在燃燈的前方。
夜色極為濃郁,這東夷之地,月光并不明亮,但,凌天身影成型的時候,操場上所有人卻都清楚的看到了凌天的存在。
“元,元神顯化斬尸成圣不,不對,這不是元神,這是純粹的精神力凝聚的道胎”
燃燈看著逐漸成型的凌天眼中更是露出恐懼的神色,在場成千上萬人,唯獨他才能知道此時凌天這個樣子的可怕程度究竟是什么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