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在異變,整個世界都出現了奇怪的變化。
這是自己實力恢復的原因。
凌天聽著呂布的話語忍不住心中涌現這年頭,只是,隨即凌天打消了這念頭。
不,并不是這樣的。
凌天意念微微一動,無窮無盡的天地元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此時,他的實力似乎又恢復了不少,比起之前更是強悍了數成。
所以,之前那次恢復和這會兒天地異變沒有絲毫的關系。
古怪的神色在凌天眼中閃現,他有種直覺,或許,他實力的恢復關聯的事情,正是這天地異變的原因。
這樣想著,凌天再次看向呂布等人。
此時,呂布等人的神色之間都帶著明顯的凝重。
“我們需要盡快趕回大漢…”
在凌天目光看過去的時候呂布沉聲開口。
這個武勇無雙的猛將此時眼中竟然帶著無比擔憂的神色,他看著凌天。
“不知道為何,我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大漢,可能出了什么大事…”
帶著擔憂的語氣,呂布開口道。
而隨著呂布的話,趙云,關羽,太史慈等人紛紛點頭應和。
顯然,這群猛將都因為武者的直覺產生了某種不太好的心悸感覺。
凌天轉頭看了眼大漢的方向,沒有絲毫猶豫狠狠點點頭。
“分兵,我,奉先,云長,子龍先行,子義等則帶著大軍隨后而行,以最快的速度返還大漢…”
凌天沉聲開口道。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但,凌天可以肯定,大漢一定出了事,而且,還是大事。
也不等天亮,凌天,呂布,趙云,關羽四人已經開始策馬朝著大漢而去,四人都是當世最為勇猛的武將,也是騎術高手,黑暗對于他們來說卻影響不大。
一人數騎,馬歇人不歇,數天的時間,四人已經穿過大半的草原進入和中原對立的北方草原境內。
而此時,大漢的都城,洛陽,卻是已經戰火濃郁。
浩浩蕩蕩的大軍將整個洛陽環繞在其間,無數的猛將蜂擁而上,可以看見,顏良,文丑,王越,黃忠等等都在其中。
好在的是,此時這些猛將的眼神都無比的呆滯,看上去似乎并沒有自己的神智,所以,他們哪怕依舊有恐怖的力量,但并不曾將真正的戰斗力發揮出來。
而在洛陽城頭,一個年輕壯碩的少年則持著一桿鵝蛋粗細的長槍死命的擋住這許多的猛將。
又一次打退那些猛將的攻擊,少年大大的喘息起來。
在那少年身后,一個同樣持著大槍,臉色剛猛的錦衣少年大步而上。
“伯符,你休息會兒,我先擋會,這場攻堅戰怕還要持續很久…”
錦衣少年看著剛剛擋住顏良,文丑,王越,黃忠四大名將的少年沉聲開口道。
洛陽已經被圍住,此時,南方更早已經被人拿下,而北方,除去并州,幽州,便是翼州也已經淪陷大半,這個天下可以說已經大半被人拿下。
原本,拿下這大半天下的人是劉協,是當今天子,這洛陽城內諸人本身也并不會怎么抵擋。
然而,戰場之上迎戰過那些猛將后,這洛陽城內所有的將領乃至于文臣都看出了一件事,那些攻打洛陽的猛將都已經沒有自己的神智。
這情況下,哪怕洛陽城外的人是劉協,這洛陽城內也絕對沒有任何人想過投降。
“接下來就有勞孟起了…”
孫策轉身看了看身后走來的馬超,這段時間和劉協相抗,孫策和馬超算是成了至交。
這洛陽城至今還沒有被劉協拿下也正是因為孫策和馬超兩人強勢崛起。
這兩人算年齡,比呂布,顏良,文丑等都小了一截,而比起黃忠更是小了兩截,然而,這兩人的實力比起洛陽城外那許多的猛將卻是已經絲毫不差。
在那些猛將沒有神智,只會呆滯戰斗的情況下,孫策和馬超更是能夠直接壓制著洛陽城外那許多的猛將。
“聶女士通過秘密渠道送來了書信,同時讓商隊送來了一批猛火油,如果實在擋不住劉協的人,可以在洛陽城外點燃猛火油稍微抵抗一陣子…”
馬超走到孫策旁邊,看向城外退去的大軍緩緩開口。
此時,洛陽城外的大軍密密麻麻好似出巢的螞蟻,怕是不下三四十萬之數。
這個數量的軍隊完全可以將洛陽四面合圍,然而,劉協卻從始至終都只是針對一個城門進行攻擊,毫無疑問,劉協這是給洛陽城內的守軍逃跑的機會。
只是,不管孫策還是馬超都清楚,他們跑不掉的。
洛陽之地,并州,幽州,再加上西北可算可不算的涼州,這大概已經是大漢還唯獨能夠縱深的地方。
如果舍棄洛陽,那么,劉協的大軍就能夠以洛陽為中心,朝北將涼州和關中之地切割開與幽州,并州等地的聯系。
劉協麾下的將領雖然沒有神智,但劉協本身的戰略性卻是極強。
一旦幽州,并州和關中以及涼州被斷開,那接下來兩邊任何一邊都會輕松的被收拾掉。
“你說,如果我們聯手有沒有機會直接沖陣斬殺了劉協…”
馬超看著遠去的劉協大軍語氣唏噓的開口道。
劉協,大漢皇帝,本身,他們都會效忠這個皇帝的,但,這個皇帝身上卻有太多的古怪。
他麾下的將領都似乎失去了理智,變成行尸走肉。
而劉協本身的身上更帶著一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氣息,那不是戾氣,也不是死氣,而是一種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氣息,就如同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妖魔氣息一樣。
這個皇帝,十有八九是被什么妖魔附了體。
這是馬超和孫策都認定的事情。
而孫策對此更是毫無懷疑,因為他親眼看到同樣失去理智的孫堅,也是他親自拿下了自己的父親,現在就關在洛陽皇宮的地牢之中。
“別沖動,我們兩個沖不過去的,那邊的高手太多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只是等,等凌天,呂布,趙云,關羽等的回歸…”
孫策冷冷的看著城外。
他的話語卻是極為沉穩,馬超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這里要說最想劉協死的絕對是孫策,而就連孫策都覺得不應該沖出去,那么,這沖出去就不是什么好主意。
實際上,馬超同樣也知道這不是什么好主意,只不過,錦馬超,總歸是有點冒險精神的。
洛陽城外。
連綿軍帳,劉協冷冷的坐在寶座之上,漆黑的目光看向北方。
“果然,變數極大,不枉我沒有動你的女人,只是,還不夠啊…”
淡然的語氣,劉協緩緩開口。
說話之間劉協慢慢起身,一絲絲奇異的力量從他的身上散開,然后快速的席卷出去,頃刻間,這軍營數十萬大軍中無數的猛將身軀跟著一顫。
然后,這些本就眼神呆滯的猛將神色顯得更加的木楞起來。
號角聲再次在軍營內響起,數十萬大軍開始動起來,這一次,卻僅有數萬大軍從軍營里涌出,然而,僅僅數萬人,卻有一大批的將領在前。
顏良,文丑,黃忠,王越,魏延,甘寧,紀靈,許褚…
僅僅就猛將的數量和質量來說,這支軍隊絲毫不比洛陽城頭上的差到哪里去。
而且,這一次,這些大軍里的猛將一個個看上去都似乎帶著某種暴虐,雖然依舊沒有神智,但,卻好像是喪失理智的野獸一般。
要瘋了…
城頭,馬超看著城外的大軍眼神猛的一凝。
“伯符,你怕是沒有休息的可能了…”
馬超沉聲開口。
說這話的時候,錦馬超握緊了手上的長槍。
作為西涼人,錦馬超從不曾畏懼過戰斗,但,錦馬超雖然武勇,卻并不莽撞,他極為清楚,這支大軍他未必能夠擋得住。
而一旦擋不住,就是洛陽淪陷。
這是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事情。
“劉協究竟想做什么…”
孫策起身看向城外。
一句話出口,城外,驀然間洶涌到極致的氣焰狠狠升騰,眨眼之間,那支大軍就好像徹底燃燒了起來。
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些將領,一個個看上去似乎在決死而戰,真正的決死而戰,那種不管一戰之后輸贏都會立即死去的決死而戰。
孫策和馬超的眼中同時露出駭然,兩人對視一眼,然后猛的驚醒。
“孟起,幫個忙,帶著我的父親離開洛陽,去幽州,去找聶女士,然后,幫著聶女士守住幽州,等待凌天將軍等人回歸…”
孫策大聲的開口。
他和馬超雖然強悍,但他們兩人能夠擋住外面那許多悍不畏死,并且實力并不遜色他們的猛將,本身就已經極為勉強。
現在,外面那些猛將開始決死,他們兩人未必還能夠擋得住。
不,不是未必,而是一定擋不住。
實際上,失去理智是壞事也是好事,失去理智,附帶的就是失去對死亡的恐懼。
所以,外面那些猛將拼命的時候是真的拼命,這一點,城內任何將領都比不上。
而現在,當這些本身不怕死的猛將,以死亡開始沖鋒,馬超和孫策都沒信心擋住。
“你自己的父親自己帶著跑,這座城,我馬超來守就夠了…”
只是,馬超對于孫策讓他帶著孫堅跑的提議顯然沒有半點同意的打算。
“何必要拼命…”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悠然的聲音響起。
馬超和孫策同時轉身,兩人身上氣勢暴漲,隨時準備出手,而在他們后面,一個文士則靜靜的站在那兒。
“你們還沒看出來嗎,劉協根本沒打算要你們的命,劉協這是在逼你們離開洛陽,逼你們去通報凌天將軍等人…”
看著馬超那孫策隨時準備爆起的警惕,文士卻是淡然一笑開口道。
說話間,這文士走到孫策和馬超中間看向城外。
“劉協并不在乎這些猛將的性命,劉協之所以到現在才讓這些猛將這樣做也不是為的降低傷亡,而是因為他覺得現在這樣做能夠產生某種效果,郭嘉腦子愚鈍,唯獨能想到讓劉協都要動心思的只有凌天將軍…”
那文士看著城外洶涌的大軍緩緩開口,話語落下他看向馬超和孫策。
“你們不是打算蠢笨的留在這里玩什么城在人在吧,難道就沒聽過聶女士說的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帶著好像是吃驚,又好像是不敢相信世上有這么蠢的人的目光看著孫策和馬超吐出這句話,這文士轉身就朝著城下而去。
城頭,馬超和孫策微微一愣,隨即對視一眼。
“凌天將軍回來的時候就是決戰的時候…”
“決戰的時候,一城一地的得失已經不重要…”
兩人各自吐出一句話,然后猛的快速而前,一人一邊架起那文士。
“兄弟們,倒猛火油,點火…”
吼叫聲在城頭響起,隨即,剛剛運來的猛火油被從城頭倒下,瞬間覆蓋了城頭以及城外大片的區域,緊接著,大火點燃。
而洛陽城內,大批大批的士兵則快速的從其他地方快速撤離。
劉協不曾封堵城門,甚至不曾在意其他城門,果然似乎就是給洛陽城內的大軍撤離的機會。
而在孫策和馬超撤離的時候,數十騎快馬朝著草原飛速而去。
草原,凌天幾人披星戴月的快速朝著大漢而來,一路而往,凌天心中的思緒卻是不斷的在轉動。
他思考自己過去的人生,自己想要的,自己現在要做的,自己未來想要的…
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斷的被凌天思考,然后,又不斷的散開,重新組合,凌天以往也思考過自己想要什么,但,從沒有一次和這次一樣深入的思索。
從第一世死去,穿越,再到系統開啟,副本穿梭…
無數次的穿梭和思考,無數次的爭斗,凌天深入的思索自己的人生,他實際上并沒有真的想要找到什么,但,自然而然的凌天卻是開始下意識的去思索這些。
凌天有種感覺,如果他能夠思考出這些,或許,他將會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