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幼慈那冰冷的眼神，刺得她心臟一疼，心里竟涌起一絲駭意。
雖然回國后，寧幼慈對她的態度比較冷漠，但眼神從來沒有像此刻那般銳厲，沒有一絲感情。
還有她的話，莫明的壓在了朱佩娟的心上，沉沉的，像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傳來一股窒息感。
“你在說些什么…”朱佩娟喃道。
寧幼慈沒再理會朱佩娟，因為寧洪濤已經下樓來了。
“幼慈。”
“爸爸。”寧幼慈迎上去，親昵的抱了抱寧洪濤。
看到她對寧洪濤的態度，朱佩娟眼里涌起一抹嫉恨。
但凡她對自己的態度稍好一點，祁灝宸也不會給她臉色瞧，她在貴婦圈里也會有一席之地。
現在，她成了上流社會的一個笑話。
朱佩娟冷哼了一聲上樓。
見狀，寧洪濤低聲問：“媽媽又說了你些什么？”
媽媽…
這個神圣的稱呼，她配嗎？
寧幼慈眼里涌起冷色：“爸，我陪你去花園走走。”
“好。”
寧幼慈挽了寧洪濤去花園散步。
離得大宅遠了些，寧幼慈才低聲開口：“爸，你最近和她感情好嗎？”
聽著寧幼慈連“媽媽”也不愿叫，寧洪濤微嘆了一聲：“幼慈，我知道你媽媽待你的態度不好，也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也不指盼你們兩人的感情能夠修復，但也真心希望，你們不要再惡化下去。
畢竟，她是你媽媽，是我的妻子。你和她，都是我的親人。”
寧幼慈：“…”
“親人…”寧幼慈復念，輕輕的“呵”了一聲。
“你們就像是我的手心和手背，都是我的肉，哪里受傷，我都會痛。”
寧幼慈：“…”
寧洪濤拉著寧幼慈在椅子上坐下，指著前方一架秋千說：“你看到那個秋千了嗎？”
寧幼慈望過去。
小時候，她經常看到寧妍汐坐在上面，朱佩娟輕輕的推著她蕩向空中。那歡樂而又肆意的笑聲，讓寧幼慈好生羨慕。她也想讓朱佩娟摔倒著她蕩秋千，笑聲灑滿天空。
“那秋千，其實最開始是你媽媽為你做的。那時，你才三個月，到坐秋千的年齡還早，她就迫不及待的做了這個秋千等你長大。”寧洪濤感嘆，“那時，她是真喜歡你…”
說這句話時，寧洪濤的語氣微低，像是藏著什么心事。
寧幼慈靜靜的聽著，沒有接話。
后來，寧妍汐出生，有了親生女兒，朱佩娟就不喜歡她了。
在沒得到親子鑒定報告前，她怎么都想不通，都是女兒，朱佩娟怎么就不喜歡她。看到報告結果后，她明白了，原來她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所有的冷漠，都有了順理成章的答案。
只是…
寧幼慈輕輕側眸，看向鬢發已經有些花白的寧洪濤，鼻子輕輕的酸澀：“她對我怎么樣，我已經無所謂。我在乎的，是她對爸爸你。”
“她很照顧我。”寧洪濤說，“我現在身體不太好，應付公司的事情已有些吃力。好在四爺派來的團隊，減輕了我不少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