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清秋想著對方怎么說都是客,她這幾日也幾乎不在府上,就問道,“殿下這幾日在公主府住得可還習慣?”
“習慣習慣。”
“那你的身子好些了嗎?”
雍王愣了片刻,后知后覺自己是以稱病的理由,才勉強留下的。
他有點犯愁。
說自己身體還有恙的話,對方肯定以為他是在公主府沒有休息好,然后讓他去其他地方住可怎么辦?
但如果說自己的病已經好了…那就更該走了啊。
看著花清秋溫婉的眸光,雍王突然有點羨慕義妹沈玲瓏了。
也佩服義妹沈玲瓏的破釜沉舟。
弄得他都想要假死一死,然后就可以留在西廊國…
可眼下,他清楚地知道大公主花清秋對他沒有任何男女之情,不管是邀請他公乘同一輛馬車,還是說這些關切的話,都是當他是客人一樣。
不想懈怠而已。
突然心中就有點難過。
花清秋不明白前一刻還笑得一臉燦爛的雍王,怎么突然情緒就又低沉了,她感覺有點不適應。
其實通過幾次接觸,她對這雍王的印象還挺好的。
再加上雍王與玲瓏還是義兄妹,之前也幫過沈家人。
她體貼地問道,“雍王殿下,你怎么了?”
“沒事。”
雍王淡笑了一下,雙手虛放在膝蓋上,微微收攏。
掌心都汗。
還有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感情。
后一段路途,兩個人幾乎就沒怎么說話,就連宮人們都感覺到了有點尷尬的氣氛。
等到馬車停穩后,花清秋要去忙的別的事情,就讓宮人先帶雍王去馬場那邊。
“雍王殿下,馬場旁邊有馬廄,里面的馬你可以去選一匹騎。”
“多謝公主殿下。”
雍王目送花清秋離開,突然后悔起來,自己剛才在馬車上,應該多說兩句話的。
不過眼下花清秋已經離開,他只好在這里的馬倌指引下,到了馬廄那。
因為是花清秋帶來的人,所以那馬倌十分盡職盡責地介紹著那些馬匹。
其中竟然還有一些純血馬。
可雍王來到這里,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很是隨意地應了幾聲,突然就聽到那馬倌介紹道,“這匹白馬是大公主的馬,從小養到大的,今年都十二歲了。”
聽到大公主三個字,雍王轉過頭去,看著那漂亮的大白馬,下巴微微揚起,很是尊貴的模樣。
他看一眼就喜歡上了。
雍王感慨道,“這匹馬可真漂亮啊。”
“那當然了。”馬倌驕傲地說,“它的名字叫白雪,白雪可是整個馬廄里面最漂亮的馬。”
“那我能騎嗎?”
雍王心想,不能時時刻刻看到大公主,可以跟她的馬多親近親近,也是極好的啊。
他說完只有,就眼巴巴地看著那馬倌。
馬倌也很為難。
雖然知道這位是尊貴的客人,但是白雪脾氣很大啊,平時并不讓其他人騎啊。
馬倌歉意地說,“殿下,很抱歉,白雪它…”
馬倌的話音還未落,就看到雍王伸出手去,然后白雪就把頭探了過來,任憑雍王摸著它的鬃毛。
馬倌:…